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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看书 > 女生耽美 > 弃妻似锦 > 弃妻似锦 第1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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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莞的心肝痛了痛。现在那两朵黄仙花还放在空间里,几种药材和花卉、珍珠粉都凑齐了,只差春天的桃花和东海的雪鲛油。桃花好弄,一到春天就有,可雪鲛油不好弄。奇贵不说,还极其罕见。

若是别人的,出高价买就是了。但谢明承的东西,韩莞不会要,也不会在他手上买。她感觉得到那个人一直在往自己身边凑,不敢给他任何一丝机会。

她又嘱咐两只虎道,“不要把咱家的事说给别人听。记着,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隔墙有耳,窗外有人。”

两只虎点点小脑袋。娘亲的话他们一直牢记在心里,可怎奈爹爹太狡猾,总是拐弯抹角引着他们说一些家里的事,让他们防不胜防。唉,自己年龄不占优势,还是斗不过老鬼啊。

两只虎练习了一刻钟笛子后,去自己屋做课业。

韩莞带着两位嬷嬷给两只虎准备明天他们要带走的东西,有他们的衣物,也有送夏府的礼物。另外,再把送韩家、李家、包家、黄家的年礼准备好,明天让春大叔和郝大叔送去京城。

这几家的年礼已经送来星月山庄。包府和李府的年礼极丰厚,他们是感谢韩莞送了他们售卖玻璃的股分。

次日早饭后,韩莞送两只虎和韩宗录出门。

天光微亮,大地还笼罩在晨曦之中。

谢明承带着几个亲兵已经等在星月山庄的大门外了。

封景也在,他要去韩家二房看望准岳父一家。

一辆驴车和一辆骡车先跑出院门。两只虎和豹子、春嬷嬷坐驴叔拉的车,春嬷嬷回家看孙子,年后才会回来。两位嬷嬷和两个小厮携着礼物坐骡车,后面跟着几匹马和几个人。

韩莞见谢明承站在院外,没有出门,嘱咐了两只虎和韩宗录几句。

谢明承穿着藏蓝色斗篷,给韩莞微微点了一下头,勾了勾嘴角,骑上马后又回头望了韩莞一眼。

晨曦中的韩莞宛如仙子,披着素雅的淡青色斗篷,却美得如东方刚刚扯出的朝霞,令人眩目。如今,只要一想到这个身影,他的心里就溢满柔情。这种别样的滋味是他之前从来不曾有过的,既让他幸福,又令他难安,甚至夜不能寐。

之前,他觉得妇人就那样,为了绵延子嗣,娶谁不是娶。他心里装的东西太多,没有多少地方装女人。曾经,他豪情万丈,特别为自己这种定力骄傲和得意,天下男人又有几个像他这样不迷恋女色的?他对谢三夫人的印象尚可,但最看不惯三叔,一个大男人,就差把女人顶在脑袋上……

现在才知道,真的为哪个女人动了心,是控制不住自己的。

见韩莞到底没有看他一眼,所有的关切给了两只虎和韩宗录,还有春嬷嬷。谢明承只得转过头,一蹬马蹬率先跑出去。

一行车马绝尘而去。

送走他们,韩莞带着翠翠回了正院。

整个大宅子寂静无声,韩莞非常不习惯,抱着翠翠撸小狐狸玩。翠翠也特别享受被主人撸,舒服得直哼哼。

下晌,封灿带着一达制药场和一达药堂的一个掌柜两个帐房从县城赶回来。

他们几人汇报了制药场和药堂这一年的经营情况,又同韩莞商量了今年的股金发放、奖励情况,以及明年的规划。

预留了不少银子明年扩建制药场,再在晋城开个药堂分号,韩莞和封家还是各分红一千八百两银子。

之所以把分号定在晋城,就是为了跟曾经想整死封和的封家嫡支打对台。为此,韩宗录求谢明承给驻扎在晋城的总兵写了信,韩莞又托赵畅给晋城知府写了信,请他们帮着照拂一达药堂分号。

有了那两位大神相帮,封家嫡支的益惠堂再是老字号,也惹不起这个新晋的封家一达药堂。

商量完正事,掌柜和帐房走了,封灿拿出一个长颈大肚青花瓷小瓶,小瓶口塞着木塞,还用蜡封严。

他笑道,“这是今天上午药堂收的雪鲛油。我让师傅看了,说是东海出的上等雪鲛油,只有二两,花了四百两银子呢。”

之前韩莞跟封灿和药堂掌柜说过,若有人来卖雪鲛油,再贵都收。

韩莞想起昨天晚上两只虎说的雪鲛油,很可能是谢明承让人卖去药堂的。

不管是不是谢明承让人卖的,通过了药堂,就是正规买卖,她不需要记任何人的情。

韩莞拿过小瓶,走去窗下打开木塞,雪鲛油呈淡黄色,有股盐腥味。

她递给封灿四百两银子的银票,笑道,“好,我都买了。你回家歇歇,晚上同师父、师母一起来我家吃晚饭。我再把方先生一家请来。”

第二百九十章 私自定亲

韩莞带着翠翠进了空间,把雪鲛油放进收纳箱。等到春天采集到桃花,就能做那种化妆品了。

空间不仅能保鲜,还能优化里面的物品。韩莞前世放在汽车里的护肤品和化妆品比前世效果好多了,以致于她这具身子的皮肤比她来之前好得太多太多。

肤如凝脂、冰肌玉肤、粉妆玉砌、杏腮桃面、吹弹可破、白嫩如霜,等等,都能用在她身上。

女人皮肤好了,能让美丽指数提高一大截。现在的韩莞,被有的人夸成京城第一美人。连她自己都自恋地觉得,这张脸就像前世用手机美颜处理过的照片,又白又嫩又有光泽。

韩莞大多数时间会进空间用前世的护肤品和化妆品,但偶尔会在外面当着下人的面用这个时代的各种膏子。她买的膏子有些多,放进空间几个月后,明显比之前好。她在外面都用这种经过“处理”了的膏子。

她要做的这种膏子护肤品和化妆品兼具,既能保护皮肤,也能美白保湿,还能修复伤疤和皱纹。名字已经想好了,符合当代审美,叫芳泽雪花膏。

两朵黄仙花蒸馏出来只能做十几瓶,这么多雪鲛油用不完,剩下的以后用。等到方泽雪花膏做出来,再经过空间的处理,绝对的“祖传密方”限量版,只送必须送的女人。

下晌酉时初,两只虎与其他几个勋贵家的孩子在夏家练武场玩得意犹未尽。但时间晚了,还是带着不舍告辞回家。

并说好,正月初八去马府玩一天,初九去文府玩一天,初十去丁府玩一天。十二去虎卫营马场玩半天,晚上去星月山庄住,吃由春嬷嬷亲自调制的烧烤,再看翠翠放屁。

这几个孩子里,只有马家兄弟和夏家孩子看过翠翠放屁,都说臭不可闻又力量奇大,让另几个孩子无限向往。

回到韩家,已经华灯初上。

两只虎把驴叔和乌风、雪影牵去外院屏门后的马棚,喂了它们草料。谢祥和两个小厮、两个车夫在外院歇息,两只虎带着豹子进了二门。

他们有些奇怪,内院很静,不知下人躲去了哪里。

来到老太太院子里,隐约听到屋里舅舅的说话声。

舅舅温和斯文,平时说话声音不大。而现在不仅大,还特别厉害,间或有姥爷的声音,像是在吵架。

兄弟两个对视一眼,放轻脚步走去窗外。

韩宗录的声音,“……不管怎么说,一嫁从夫,再嫁从己,爹都不能插手我姐的婚事。他们绕过我姐和我们单独找爹,就是看中我姐手上的玻璃股分,想偷偷跟爹把亲事定下。”

韩泊深的声音,“你、你、你这是在害你姐,你就忍心让她狐老一生?不能说莞丫头有钱就不嫁人,那么多的商户女还不是都嫁了人。孙家是侯门,后生又是嫡子,只有一个庶女,条件很好……”

江氏的声音,“老爷,我也觉得不妥。孙家看中的是莞丫头的钱财,嫁进这样的人家,女人是要受苦的。再说了,他们把老爷灌醉,急急交换信物,就是没安好心。”

老太太的声音,“不管是谁,咱们都不能私自给莞丫头作主。莞丫头当初也说过,她不想再嫁人,只想余生守着儿子过。你这样不管不顾定下,多伤她的心。”

韩泊深的声音,“莞丫头太、太、太年轻,没想那么多。等过些年,人老珠黄,再想找这么好的亲事,就找不到了。让两只虎回国公府,日子比在乡下好过……”

韩宗录的声音又大了几分,“爹,你管不到我姐嫁不嫁人,更管不到两只虎跟谁。赶紧把信物退了,以后不要再跟孙家来往,也不要再插手我姐的亲事。”

韩泊深的声音,“莞丫头的名声已经不好,若再反悔亲事,让孙家拿出去乱说,以后更不好找人家,不如把亲事做下。孙家不错了……”

两只虎搞懂了,姥爷这是要把娘亲强嫁出去,还想把他们撵出去。

太坏了!

他们的娘亲,谁敢动。

两个小人儿一下跳起来,大吼大叫着冲进屋里。

“妈了巴子,你是哪路妖怪,敢强嫁我娘,还想把我们撵了?你心眼子是黑的,我娘对你们这么好,还想卖了她……”

“我娘谁都不嫁,只跟我和哥哥是一家,将来当我家的太夫人。我们和爹爹、和王、赵大叔都不许你欺负我娘,他们会揍你的,把你的老屁股打开花……”

“我娘给你们开点心铺子,让你们卖玻璃,你们还要卖她……”

两个小子越说越气,越想越气,呜呜哭起来。枉他们和娘亲把这里当家,姥爷却要嫁娘亲,还想把他们撵走。

娘亲好像说过一句话,最令人难受的,往往来自于亲人的伤害。真的是这样。

豹子看到小主人难过了,也冲着韩泊深一阵狂吠。

屋里只有老太太、韩泊深、江氏、韩宗录几人。

见两只虎不管不顾闹起来,话又说的难听。韩宗录和江氏赶紧过去一人搂一个安抚。

被老娘数落,被儿子吼,韩泊深已经有些蒙,再被两只虎一通大骂,脑子更蒙。

反复说着,“我这是为莞丫头好,你们不让她嫁人过好日子,是害了她……”

韩苒正带着弟弟妹妹在自己的小跨院里玩。爹爹喝得醉醺醺回家,好像闯了什么祸,大人们不让他们听。突然听到两个小外甥又哭又闹,都吓得跑来上房。

韩宗录拉着两只虎哄道,“咱们去我院子里说话。放心,你们娘亲不会嫁人,也不会撵你们走,我们都不同意。”

大虎哭道,“呜呜呜,我不住你们家,你们家对我娘亲不利。我要回自己家,现在城门还没关。”

老太太忙道,“不成,天儿黑了,路上不安全。”

二虎又哭着说,“我们住客栈,住舅姥爷家,住李府,住包府,哪哪都行,就是不住这里。呜呜呜……”

韩宗录无奈道,“好,好,舅舅陪你们住客栈。”这是丑事,闹去谁家都不好看。

第二百九十一章 “大山”说

老太太许久没见到两只虎,想得慌,孩子好不容易来到家里,又出了这件事。她既心疼孩子,又觉得对不起韩莞,都流泪了,搂过两只虎劝解着。

两只虎已经听不进劝,就是要走。

老太太无法,只得说道,“你们姥爷没有坏心,是被坏人蒙骗了。我们会想法子退了那件事,莫难过……”

又让韩宗录今天夜里陪两只虎,明天一早亲自去跟韩莞道歉,再回来处理那件事。韩家斗不过孙家,但包府和李府不怕他们。

韩苒三姐弟看见小外甥哭得这样伤心,都流泪了。他们想跟着一起去住客栈,被江氏拦住。

韩宗录带着两只虎走到外院,叫上谢祥和两个小厮出门。

谢详见两只虎哭花了脸,吓一跳,问道,“哥儿怎么了?”

二虎哭道,“我姥爷想把我娘亲强嫁了,还想把我们赶走,呜呜呜……”

大虎又哭道,“我们再也不来这里了,再来是孙子。”

韩宗录红着脸解释道,“我爹是被镇西侯孙家骗了,灌醉酒交换了信物。我们都不答应,会把信物要回来。”

谢祥沉了脸。他心疼小主子,小主子皮实,不爱哭,上次在吉华酒楼打架打得那么狠,都没哭得这样伤心。他还知道旧主子的心思,一心想把韩娘子重新哄回来。这件事,必须得跟世子爷说一声。

几人找了一家客栈,开了三间房,韩宗录带着两只虎、豹子一间,谢祥带着两个小厮一间,两个车夫一间。今天给了包嬷嬷和李嬷嬷一天假,她们都回自己家了。

吃完晚饭,谢祥说有要事出去一趟。

韩宗录知道他要去找谢明承,想着谢明承知道也好,没有拦他,想拦也拦不住。

谢祥骑快马回到齐国公府。谢明承刚从和王府回来,正在外书房同谢国公议事。

听了谢祥的禀报,谢明承大怒。

把主意打到韩莞身上的,除了太子和何家,又来了一家。镇西侯孙家还更过份,直接通过傻帽韩泊深口头定下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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