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去,火红的枫林之中,两位康平的大佬谈笑风生,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看他们的神情应该聊得很投机,或许这两人都在有意识地拉近距离。
而当他们正在聊家庭、聊生活、聊子女的时候,香港的伯爵高级会所里正在举行着一场小型的Party,这个Party是这个会所的主人霍子章之子霍启华举办的。
霍启华今年也只有十七岁,比陆远航高上一届,这次举办这个Party,一是他自己过生日,二也是一个小型的聚会。
他的父亲霍子章虽然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但是他的父辈却是偷渡过去的,经过这么多年的打拼,终于有了一个合法的身份,霍子章受其父亲的影响,对大陆也有很深的感情。在这种思想的熏陶下,霍启华对大陆过去的孩子也很热心,所以借给自己过生日的机会,也把学校里的一些大陆孩子请了过来一起聚会。
陆远航比同龄的孩子要成熟得很,个子也高出不少,他跟霍启华的接触并不太多,但是他生性热闹,这一点与他老子陆渐红却是相差甚远,所以霍启华的邀请他就同意了。
事实上他也去参加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同胞姐姐陆扬帆也在邀请之列,霍启华对姐姐的那分心思他可是听过陆扬帆提起的。
对于霍启华这个人,陆远航谈不上什么恶感,只是在学校里也听说了一些事情,虽然不能说是跋扈,但是飞扬是少不了的,老子有钱,作为富二代的儿子自然也有张扬的本钱,在这个时候,陆远航还是有些忿忿不平的。
老妈是安氏集团的董事长,比起霍子章来,谁高谁低,自不用说,可是安然教导他们为人要低调内敛,对他们平时的开销要控制得很严格,所以学校里并没有人知道有着金童玉女之称的这对姐弟才是标准的官二代兼富二代。
这对姐弟到达会所的时候,门口已经停了一排车,其中不乏宝马奔驰,人以群分,物以类聚,霍启华有钱,那他交结的朋友自然也是非富即贵,之所以陆远航能入得了他的“法眼”,自然还是因为其姐陆扬帆的影响。
“姐,人家都是开大奔来的,咱们坐出租车来,也太寒碜了。”陆远航很绅士也很舍不得地从零花钱里抽出一张来递到出租车司机的手里,“早知道就把老妈的大奔开来了。”
“你想死啊,省省吧,小心老妈一戒尺抽死你。”陆扬帆今天刻意打扮了一下,虽然这个打扮也仅限于给脸上上一层淡妆,但是她完全就是照安然的模子长出来的,即便穿着寻常的衣服,也是亭亭玉立谁与争锋,相比之下,陆远航的穿着很随意,也不知从哪儿摸了根牙签叼在嘴上,学着一股大哥范。
见他这个样子,陆扬帆笑着道:“看你这样子,多半是跟大权叔学来的,回头我向老爸告状去。”
“别别。”陆远航赶紧吐了牙签,这时门口快步走下来一个高富帅,正是霍启华。
“扬帆,你来了。”看着心仪的女孩清丽脱俗,霍启华的眼睛都亮了。
出租车司机看着这帮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玩大人那一套,不由觉得好笑,摇了摇头,开着车离开了。
为了儿子的这个生日Party,霍子章今天歇业一天,把整个会所都给儿子用了,而他本人也应儿子的要求,今晚不要留在会所里,因为这是他们年轻人的天地,大人在场的话会有很多约束。
里面已经有一些人了,男女都有,打扮也是成人化得很,有的女孩子甚至描着黑黑的眼影,涂着厚厚的粉脂,简直就是黑山老妖重生,陆远航打了个寒战,选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相比之下,清丽的陆扬帆一到场,顿时吸引了很多男孩子的目光,不过陆扬帆对于这种目光已经显得很习惯了,从小到大,所过之处都是一片惊艳的目光,所以她很坦然地进入场中,只听霍启华介绍道:“这位就是咱们国中的校花陆扬帆。”陆扬帆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仿佛一只高傲的天鹅,微微点了点头。
“哇,不愧是校花,跟她一比,我马子就是歪瓜裂枣了。”
“得了吧,她是霍少的马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哼,别看她自命不凡的样子,上了床还不一样?”
陆远航听着身边那几个男女的对话,心里有些不爽,不过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也没办法。
这时,陆扬帆坐到了陆远航的身边,霍启华也屁颠颠地跟了过来,陪着笑道:“扬帆,想喝点什么?”
陆扬帆挺有涵养,笑了笑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才是焦点人物,不用管我,忙你自己的吧。”
霍启华碰了个软钉子,不过他也不以为意,越是这样的性格越是难追,追到手才有成就感,这时,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启华,这位校花能不能介绍认识一下?”
陆远航扫了这人一眼,长得还算帅,只不过脸上的青春痘不少,坑坑洼洼的,虽然表现得彬彬有礼的样子,但是那种似乎要撕开人衣服的目光令陆远航非常之不爽,只听陆扬帆淡淡道:“我没有兴趣认识你,走开。”
那人倒也不恼,笑着道:“看来美女对我有意见啊。”
陆远航这时道:“既然知道,还不走?”
那人对陆扬帆有好感,并不代表对陆远航有好感,目光一寒,看着陆远航道:“你又是什么东西?”
霍启华赶紧过来打圆场,笑道:“辉少,走,我给你介绍几位同样是校花级的美女。”
“什么美女我没兴趣。”辉少并不怎么给霍启华面子,指了一下陆扬帆,“你说,她是不是你马子?”
霍启华略有些尴尬,还真不好回答,却听陆扬帆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霍启华,你让我来参加你的生日聚会,还以为都是什么人,早知道有这样的人,我根本就懒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