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多后,韩青的伤势痊愈,上班的那天正是圣诞节。
这一天,似乎是在讽刺韩青,“剩蛋节”?可惜的是韩青是没蛋了,蒋菲菲的那一刀让他的蛋蛋失去了功能,把他变成了“东方不败”,他甚至自己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有生理上的,但扭曲的却是心理。
上班那天,他似乎感觉到了别人的嘲笑,不过他无所谓,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复仇,唯有复仇的成功才能洗刷他的耻辱,他一定要让景珊和陆渐红身败名裂!
到骆宾王的办公室报了道,骆宾王关心地问道:“韩青,你的伤没事吧?如果没好透的话,就多休息几天。”
“我已经痊愈了。”韩青垂着脸,心头却在滴血,虽然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家伙不管用了,但是一想到自己已经不是个完整的男人,他的心就刀绞般地疼痛。
“嗯,真没事,那就开始工作吧。”骆宾王道,“明天上午要开常委会,研究一下燕华市旧城改造的事,这是燕华市委市政府交上来的可行“忄生”报告,你先拿去看一下。”
看着韩青离开,骆宾王目光里多了一分别的意味,按理说,出了视频的风波,对他的影响应该是很大的,跟未婚妻搞一些自拍,跟道德败坏还扯不上边,可是影响肯定有,至少也该进行一下工作方面的调整,可是他这个省委秘书长还是稳稳当当的,这里面肯定是韩副总理在周旋。
骆宾王不由摇了摇头,韩青啊韩青,你本来是个很有前途的人,为什么不好好珍惜自己呢?虽然保住了省委秘书长的位置,但是对韩副总理的声誉影响十分之大。
他们如何,骆宾王倒不是杞人忧天,因为这涉及到自身的利益。目前江东的局势,因为他跟韩青的合作,再加上调来两名阻击手,这才维持了一个平稳的局面,韩青出了这样的事,会让人对他的为人产生质疑,不要说别人,就是自己,同样非常质疑。合作归合作,但是人品有缺陷的人,还值得合作下去吗?
骆宾王忽然觉得头很大,对于韩青人品的怀疑令他无法再与其合作,与景珊和陆渐红对抗是一回事,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无谓地选择,骆宾王是一个爱惜羽毛的人,如果让他去选择一个龌龊的人去对付对手,他还真的办不到。可是在江东这场战役中,失去了韩青的支持,局面堪虞啊。
骆宾王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远远地飘过一丝阴云,难道天又要变了?
得知韩青已经上班的消息,陆渐红心头颇不平静。韩青婚礼当天生的事情,被渐渐淡化,网络上的视频似乎也没有对韩青造成什么影响,这确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有一次跟老爷子通话提到这件事,老爷子只说了一句:“不该你问的事情别问。”
不过现在他没有时间去过问这些事,清江市的纺织厂工人信访事件并没有结束,于海票和沈东来将信访件转到了清江市政府,责成其妥善解决,可是清江市政府却是充耳不闻,我行我素,将矛盾进一步扩大了。
就在昨天,还有几名纺织厂的老工人到了省信访局反映此事,陆渐红很不理解,难道清江市委市政府就不怕被一票否决了?
挠了挠头,陆渐红道:“功成,跟清江市委联系一下,让古书记打电话给我。”
很快,古月的电话便打过来了,道:“陆书记,您有什么指示?”
“指示?我的指示有个屁用!”陆渐红很是火大,“古书记,你到底怎么搞的,清江纺织厂的事情就那么难处理?”
古月被训斥了一句,也是郁闷得不行,其实问题的焦点还是在房地产开公司那边,由于他一段时间的消沉,现在想短时间内扭转局面可能“忄生”微乎其微,而市政府与开商签订的协议就是由开商进行拆迁的补偿,市政府只有调解权,况且有没有调解也只有龙大宇知道。形势的缓慢扭转与纺织厂工人的急切愿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开商前两天对一户进行强拆更是激化了矛盾,更是让他焦头烂额。
其实古月也动了不少脑筋,他怀疑开商跟龙大宇之间有猫腻,那块地皮的价格是经过常委会商议的,也是通过了竞标的方式进行拍卖的,但是龙大宇在里面动了手脚,几个参与竞标的公司要不是被暗里收买,要不就是被威言恫吓,最后才让现在的飞跃房地产开公司中了标。可是这一切都只是他的怀疑,并没有充足的证据,市纪委书记肖松汉虽然是他的人,可是他根本是无可奈何,——他还能监得了市长的督不成?至于向省纪委反映,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无的放矢,只会惹人笑柄,更显出自己这个市委书记的无能。
“陆书记,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的。”古月只能这样表态。
陆渐红话音一转,道:“古书记,你是清江的第一把手,问负责制你是当其冲啊。”
“谢谢陆书记的关心。”古月能感觉到陆渐红是为他好,道,“我会度过眼前这个危机的。”
对于古月,陆渐红没有必要跟他说那么多大道理,便道:“好,我等你的消息。”
韩青回到办公室,并没有去看那份材料,而是坐到沙里在呆,他的心里有两个声音交替想起。一个在喊,韩青,你不要再瞎折腾了,出了视频风波,你能安然无恙,没有被调整职位,你父亲已经出了不少力了,再折腾下去,对你父亲没法交待。另一个声音在喊,韩青,难道你忘了蒋菲菲自杀前说的话吗?韩青,我不杀你,就是要让你一辈子人不人鬼不鬼,你想害景省长和陆书记这样的好领导,我是不会这么做的,我会让他们看清你的真实面目,你只是一个披着人皮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