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想想也是,小别胜新婚,这么久了,总得放开手脚来征伐一番,如果就这么草草了事了,也太没情调了,当下眼珠子一转,道:“高兰,要不我们出去转转?甘岭那么多好玩的地方,我在甘岭都没玩过,这一次有十天的时间,我们好好玩玩去。”
“可是孩子……”高兰母爱的天性展现了出来。
陆渐红倒是心宽得很,道:“有你妈带着,恐怕咱们也插不上手。”
陆渐红说的是实情,自打高轩断了奶之后,基本都是杜冰洁在带,一周能有个一两天能跟高兰睡就不错了,看着陆渐红火辣辣的眼神,高兰不由有些意动,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情欲上的事情并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还没开口,自己的脸倒是红了。
陆渐红看得大奇,道:“高兰,你在想什么呢?”
高兰白了陆渐红一眼,道:“跟你想的一样。”
这一眼白得风情万种,小陆顿时立正,脑子里不由在想,什么时候能把她跟安然孟佳带到一块,集体瞎搞一起,那该是多幸福的一个场面啊,便女干笑道:“你好坏啊。”
“你才坏呢。”高兰忍不住扑了过去,与陆渐红抱成了一团。
闹了一阵子,陆渐红拥着高兰道:“你看咱们怎么跟二老说起呢?”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想了一阵子,还是高兰道:“我去跟他们说吧。”
高兰在陆渐红的印象之中,一直像是一只孤傲的苍鹰,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孤傲渐渐消失,被一种坚毅所代替,变得敢作敢当了。
推了门出去不久,高兰回了来,做了个“OK”的手势,便拉开柜子收拾起衣服来。
陆渐红从背后环住了她的细腰,附在她的耳边轻轻吹着气,道:“咱们轻装上阵,什么都不带。”
“那换洗的衣服怎么办?”陆渐红的吹气让高兰的心里麻痒难当,心慌意乱地放下了手中的活。
“买啊。”陆渐红将高兰的脸扳正了,道,“咱们好好享受一下为期十天的短暂蜜月期。”
又跟高福海通了电话,告之他们出去玩了的事,高福海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下,道:“注意安全。”
所谓的安全指的是什么,陆渐红自然是心知肚明,这不仅是高福海所担心的,同样也是自己所担心的,所以他已经准备好了去处,那就是到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便不会出什么岔子了。
接着,陆渐红打了个电话给柳如烟,说自己有点事不能跟她一起回江东,并叮嘱她回去之后千万不要透露出去他们来甘岭的事,柳如烟自然明白陆渐红的叮嘱意味着什么,便应承了下来,事实上,她已经接到了骆宾王打来的电话,说关于周波的事,甘岭的鲁寒星在他的努力下已经松口了,不日将办理相关的手续,估计下周周波就可以过来上任。骆宾王并不知道鲁寒星的这个电话是跟陆渐红商量过的,还在向柳如烟邀功呢。
柳如烟感到一阵恶心,大是鄙视骆宾王的小人行径,明明是陆渐红的周旋,却变成了他的功劳。
而后,陆渐红又打了个电话给浦清,如果这期间孟子玉的人事落实下来了,由他暂时负责秘书工作,把一切打点好,日常的事情自行处理,重要的事电话联系。
安排了这一切,陆渐红和高兰各自戴了一副超大的墨镜,叫上了厉胜,离开了省城。
在路上,陆渐红自然接到不少电话,都是甘岭这帮老朋友打来的,一一拒绝了好意思,陆渐红心道,兄弟们,别怪俺有异性没人性了,偶尔俺还是要重色轻友一下下的。
江东省人民政府。
省长办公室。
里间景珊的办公室门死死地关着,隐隐传来景珊怒气冲冲的说话声。
外面,秘书蒋菲菲的办公室,蒋菲菲垂着头,外面的椅子上则坐着常务副省长边志强、副省长花行书、铁刚、秦江树和于海栗,几个人面沉如水,谁都没有说话。他们接到省政府办公厅的通知,要他们上午九点到景珊的办公室召开省长办公会。不过景珊在里面火,大家都是能听得到的,只是景珊明显在压低着声音,听不到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景珊训斥的对象是燕华市刚刚上任不久的市长冯艳风,但是她何以声色俱厉地对一个新市长大肝火,大家却都是一头雾水。
这时景珊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还拍了桌子:“冯艳风,你这是什么态度?”
外面的几人不由都是一怔,边志强和花行书倒也罢了,另三位副省长都吃了一惊,他们可从来没见过景珊这么大的火,还拍起了桌子,真想不到这个看上去美丽的女省长也有飙的时候。不过令他们佩服的更是冯艳风的话:“景省长,您说我是什么态度?”
“冯艳风,很好,能在省长办公室跟省长拍桌子,我很佩服你的胆量!”景珊冷笑了一声,“希望你能把事情做得跟你现在的这个态度一样漂亮,否则,不要以为你不是省管干部我就动不了你!”
冯艳风出来的时候,脸色也很难看,跟几位副省长强笑着打了个招呼,这才离开了办公室。
景珊很快调整好了情绪,道:“蒋秘书,请几位副省长进来吧。”
一番汇报工作之后,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几人出去的时候,个个心中都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就是景珊绝对不是一个柔弱可欺的女省长,尤其是边志强和花行书二人,这种感觉更甚。
刚刚在省长办公会上,景珊表现出来的雷厉果敢,根本与骆宾王和韩青口中那个任人宰割的形象完全不一致,特别是冯艳风出去前景珊撂下来的那一句话:“不要以你是省管干部我就动不了你”,有理由相信,景珊这句话绝对不是恫吓,而是赤祼祼的阳谋,一切以政绩说话,如果冯艳风真的出了差子,景珊肯定有方法收拾他。这时他们才想到,既然能做到省长的位置上,又怎么会是善茬?如果没有强劲的背景,又怎么可能成为一省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