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厉胜不喝酒,所以放心得很,没想到他今天破了例,成为这个计划的隐患。蒋菲菲考虑得却不是这个问题。她很清楚今晚这件事的后果,因为她非常了解这个偏方的效果,纵是贞节烈妇也是抵抗不住。当初自己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失的身。
景省长,对不起了。蒋菲菲的手颤抖了一下,脸上也浮现出了痛苦之色,可是在进到包间之后,她已经笑开了花,道:“陆书记,这是从山里弄回来再进行加工的,您尝尝。”
陆渐红还真没有喝过这种猴子酿的纯天然的果酒,便笑道:“那可得好好尝尝。”
蒋菲菲先是为陆渐红满了一杯,而后又给景珊斟了一杯,厉胜举着杯子道:“我也尝尝。”
蒋菲菲白了他一眼道:“都喝醉了,谁开车送景省长、陆书记和依依回去?”
这句话实在太一针见血了,厉胜灰溜溜地缩回了手,舒依道:“都少喝一些吧。”
陆渐红这时显出一副酒鬼的样子,先是把酒放在鼻端嗅了嗅,而后以舌尖轻吮了一下,入口甘甜清香,不由道:“真是好酒。”
忽又放下了杯子,道:“这酒我不能喝!”
蒋菲菲不由一怔,道:“为什么?”
陆渐红笑道:“万一上了癮,以后喝不到,那岂不比死还难过?”
以后,还有以后吗?蒋菲菲笑道:“只要陆书记喜欢,我保证大量供应。”
“景省长,你听到了吧?可得为我作证啊!”
景珊莞尔笑道:“真是馋猫!”
说了这句话,景珊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大是暖昧,脸便先红了,幸好大家都没怎么在意,厉胜正跟舒依眉目传情,舒依虽然听见了,却没有去多想,蒋菲菲的心却微微颤抖了一下,她已经确定景珊跟陆渐红不一般,可是这些重要吗?景珊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像姐姐,又像是妈妈,她还是一个重事业为民众的好领导,自己真的就忍心去害这么一个人吗?突然之间,与景珊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像是电影般快速而清晰地闪过。
“陆书记,我敬你一杯!”景珊端起了杯子。
看着景珊娇艳欲滴的脸庞,陆渐红的心跳忽然快了起来,就在这时,蒋菲菲一把夺过景珊的杯子,道:“景省长,这酒你不能喝!”
景珊不由一愣,蒋菲菲已经下定决心,绝不能让景珊受到半点伤害,便道:“这酒后劲很大,两种酒一掺,很容易醉。”
陆渐红呵呵笑道:“小蒋,你用心不良啊!”
蒋菲菲心头狂跳,还以为是自己的阴谋被识破了,正要说话,陆渐红已经道:“你明知这酒酒劲大,还让我喝,是存心让我醉啊!”
陆渐红又哪里能想到,这酒另有玄虛呢?
陆书记,我实在是没有办法。韩青恨得是你,我不能把景省长向火坑里推,只能委屈你了。蒋菲菲咬了咬牙,道:“陆书记说哪里话,我刚刚说了,喝酒也是秘书的工作之一,所以这酒我替景省长代了。”
说着已将杯子里的酒干掉了。
陆渐红也一口干了,目中闪过一丝赞赏,道:“景省长,恭喜你有一个好秘书。”
景珊笑道:“小蒋是很优秀的。”
我优秀吗?蒋菲菲的心头猛地疼了起来,景省长,您看错了,我就是一个自私的小人。蒋菲菲在心里暗暗说了一句,道:“陆书记,今天这酒是我向你陪罪的,我先干为敬!”说着,抓起了酒瓶子,头一仰,咕噜咕噜地把一瓶酒干了下去,只是谁也没有在意,在她仰起头时,一丝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流了下来。
这一举动让每一个人都是吃了老大一惊,景珊不由道:“小蒋,你……”
蒋菲菲笑道:“景省长,我没事。”
蒋菲菲的酒量确实不小,但这一瓶酒下去,也够她受的,她是怕夜长梦多,万一再有人喝了这个酒,会有很大的麻烦,相信她干了这瓶酒,陆渐红不会不干。
陆渐红全然想不到蒋菲菲的真正想法,也是豪气干云地将一瓶酒干了,蒋菲菲笑道:“我还是小看了陆书记的酒量,酒带得少了,猴儿酒没了,拿五粮液吧!”
陆渐红笑道:“又不能把全省的酒一晚喝完,酒就这样吧,下次我请,你带酒,这猴儿酒这么喝法,真有点猪八戒吃人参果的意思了,暴殄天物啊!”
景珊也道:“酒喝得不少了,谁要吃饭的,上点饭吧!”
十几分钟后,酒席散了,蒋菲菲安排厉胜先送景珊回去,景珊却让陆渐红先回,陆渐红道:“还是你先回吧,厉胜,景省长的安全就交给你了,舒依,你陪厉胜去。”
景珊没反对,看着酒劲上涌的蒋菲菲道:“小蒋,要不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蒋菲菲捂着嘴道:“我头有点晕,休息一下就好了,您先回吧!”
人都下了楼,陆渐红看着蒋菲菲道:“小蒋,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倒杯水给你?”
“那谢谢陆书记了!”蒋菲菲的眼睛在屋顶的角落扫了一眼,心里涌起了一股强烈的痛楚来。
陆渐红倒了水来,递给了蒋菲菲,蒋菲菲接过来,忽然道:“陆书记,您觉得韩秘书长这个人怎么样?”
陆渐红不由呆了一下道:“什么意思?”
蒋菲菲忽然闪过一丝凄楚的笑容,道:“陆书记,对不起。”
这时药效已经开始作,蒋菲菲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身体最深处的欲望已经被唤醒,踉跄着扑向了陆渐红。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反正韩青要的是陆渐红身败名裂,自己代替景珊能够达到同样的效果,无论如何,她不能让景珊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陆渐红只当蒋菲菲喝多了,还在介怀对自己误解的事,见其脚步虛浮,赶紧伸出手去扶,不曾想甫一入怀,蒋菲菲的双唇已递了上来。
陆渐红正要推开她,一种奇特的热力已自小腹猛地冲了上来。这药效当真厉害得紧,一开始作,便让人失去了意识,只剩下汹涌澎湃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