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玉的脸色顿时有点难看了,酸溜溜地道:“他怎么来了?”
章悦见孟子玉在吃醋,心里暗自高兴,道:“我不是怕事情难弄嘛。”
“有什么难闹,我还处理不了吗?”孟子玉不高兴了,呼地起身道,“人是我打的,你们想怎么样?”
陆渐红一见孟子玉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英雄主义情结犯了,不由摇了摇头,不过这就是感情的魔力啊。
骈顺昌回头看了孟子玉一眼,忽然转过身来,道:“兄弟,谢了。”
“跟你没关系。”孟子玉冷冷道。
“打人的是你是吧?”张铁锤抛开了骈顺昌,皮笑肉不笑地道,“兄弟,胆儿挺肥啊,连左总的儿子都敢打,识相点的跟我走,不然的话,哼哼……”
“不然怎么样?”陆渐红淡淡吐出了一句话,他看得出来,如果自己再不出面,只有两种情况,一个是孟子玉被带走,另一个就是牛达和任克敌动手,把事情弄大,不过他也想知道这个什么左总是什么来路。
张铁锤眼皮子抬了抬,冷笑着道:“连左总都不认识,你们在燕华也是白混了,少废话,带走。”
张铁锤一声令下,身后那几名警察便如狼似虎一般冲了上来,一副手铐咔地一声便落在了孟子玉的手腕上。
眼见孟子玉要被抓走,章悦急了,道:“骈顺昌,你到底能不能摆平这事?”
一看章悦急了,骈顺昌的心猛地一跳,很显然啊,章悦对这小子很用心,骈顺昌心里不爽了,道:“我是来保护你的,我又不认识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章悦一听这话,冷冷一笑道:“你不但小心眼,胆子也小,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这句话算是戳到了骈顺昌的痛处,小心眼是真的,胆子倒是不小,不过再看清楚惹的对象居然是左冷禅的儿子时,他真的有些退却了。左冷禅不是一般人啊,把他弄毛了,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孟子玉嘴却硬得很,道:“章悦,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求别人干嘛?”
这件事情的过程并不复杂,但是复杂的是,孟子玉打的人显然有着不俗的背景,连警察都在帮他,陆渐红知道,自己再不出面,孟子玉非吃苦头不可,便淡淡道:“你们是哪个公安局的?”
张铁锤最看不得别人比他帅,虽然陆渐红脸上有道疤,但还是比他帅多了,见这么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不由得意洋洋起来,眼睛一瞪,盯了陆渐红一眼,道:“脸上有道疤就是混的?少他马啰嗦,不然一起抓。”
这句话一说出来,陆渐红的脸顿时为之一沉,轻喝道:“达子,掌嘴!”
牛达最恨的就是嚣张的人,更恨比陆渐红还要嚣张的人,闻言身子一动便已到了张铁锤面前,一探手便抓住了张铁锤的衣领,正反四个大嘴巴子扇下来,张铁锤的嘴里便没有一颗好牙了,手松开时,人已经瘫了下来。
牛达一动手,那还得了,一起来的警察都放开了孟子玉,把目标都放在了陆渐红身上,大有动手之意。
陆渐红只当这些人都是空气,真动起手来,一个达子便已经足够了,事实也正是这样,牛达双拳紧握,回头向任克敌道:“打人我来,哥就交给你了。”
任克敌翻着眼睛道:“不,你已经动过手了,轮到我了,我也要打。”
“下次咱们再换。”牛达头也不回,不耐烦地道,“你们不是要抓人吗?怎么不过来?”
两人之嚣张简直无所匹敌,骈顺昌心道,他们都什么人啊,难道不知道惹了左冷禅,很快就要大难临头了吗?
“都他妈愣着干嘛,没看到他们袭警吗?动手!”张铁锤从地上爬了起来,含糊不清地叫着,嘴一张便吐出一口血水出来,里面还混着几颗牙齿,心里火得不行,只恨自己太大意,出来的时候没有带枪。那些警察这时才如梦方醒,牛达虽然手痒得不行,但是他也知道,眼前的人都是官方人员,真打将起来,对陆渐红恐怕会有影响,所以对方不动手,他也不动,只是冷冷地盯着这些人。
陆渐红向张铁锤看了一眼,擒贼先擒王嘛,牛达顿时会意,刚刚站起来的张铁锤刚叫骂完,只觉眼前一花,刚刚犹如一座杀神般的牛达又到了他身前,惊叫一声刚要跑,领子一紧,已经被牛达控制住了。
那帮警察本来看到牛达的身手就有些不敢动手,他们都酒肉惯了,平常也就只能治治小老百姓,真遇上硬茬,那就成了缩头乌龟了,现在见张铁锤被控制住,正好不用动手。
陆渐红除了让牛达扇张铁锤几个耳光,心知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便在张铁锤的耳边低喝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连省委副书记都敢抓,是不是想死了。”
张铁锤的心颤抖了一下,不由看了一眼陆渐红,心里是将信将疑,不过从牛达怎么随便一动手就把自己治住了来看,硬碰硬是讨不了好了,再说了万一对方真的是省里的领导,就是讨得了好,后果也是很严重的,不由低声道:“真是省委的领导?”
陆渐红淡淡地拿出一张名片,道:“让你们的局长打电话给我。”
见陆渐红如此托大,张铁锤的心再次颤抖了,看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假啊,战战兢兢地接过名片,拨通了燕华市公安局局长黄晓江的电话,当说明对方有可能是省委副书记陆渐红的时候,黄晓江猛地从身下那小女孩的身上弹了起来,道:“铁锤,你有没有弄错?”
张铁锤尴尬地低声道:“这有个号码,让您亲自打电话给他。”
报上了号码,张铁锤挂上了电话,这时左君宝见张铁锤雷声大雨点小,就不是太爽了,挤到张铁锤面前大声道:“张铁锤,你他妈搞什么飞机?怎么不抓人?老子每年给你几十万,都喂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