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长公主就是一个女流之辈,根本不可能掌握太多的权力,更遑提去当皇上的事情,出面将宝押在此人身上,那不是自找别扭吗?襄王则是不同,他是三皇子,现在还是太子之位的有力竞争者,身后又有齐王这么一个手握兵权的藩王支持着。谁又能保证他没有一点的机会登上帝位?虽然就算是襄王登上了帝位,凭着他们之间的那些过往,关系也是很难会缓解起来。可这一次襄王并没有惹到自己,反而是自己破坏了人家的好事,若是得理不饶人的话,真把襄王给逼急了,谁知道能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来?最好的办法便是把矛盾上交。他只需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皇帝,长公主是被冤枉的就可以了,也算是尽了力,对一向支持自己的长公主有了交待,至于事情皇帝要怎么处置,那是他的事情,是皇家内部的事情,做为一个外人,沈傲是不想参与,也不会参与。短短的时间内,沈傲就想到了这么多的事情,不得不说,他的政治智慧较之以前已有了明显的进步,知道进退与取舍。严福不过是刚想伺候皇帝睡下,也只能向乾文帝告了一声罪后,在向皇宫之外走去。......从未感觉到阳光是那般的温暖。长公主从天牢中走出来时,抬头望天,感概良多。虽说入了天牢从始至终不过数天而已,对长公主而言当真有如度日如年,也让她想清楚了许多的事情。如果说之前长公主只是想帮着皇兄做一些什么,才想掌握权力更好实现的话。现在她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她在想掌权是不想被人欺负,她要报复那些想对付她,想让她死的那些人。她要告诉那些人,女人是很记仇,招惹不得的。珠云带着软轿早已经在牢外等候,看到主子出来时,便想忍不住的冲上前去。可看到长公主似是在沉思什么的时候,她站在了原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有一种感觉,主子身上好似发生了什么变化,但具体是什么,她又说不上来。长公主终于感概完毕,也看到了珠云,脸上露出了满足般的笑容。“主子,您在里面没事吧。”珠云小跑而来,跑到长公主面前关切的问着。“还好。我们先离开这里吧,对了,和本宫说说这些天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回头看了一眼天牢,长公主保证自己在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之后,便迈着步施施然的向着软轿而去。而就在天牢的附近,刘雄被处于了斩刑,结束了他这并不光彩的一生。因为涉嫌诬告皇室之人,刘雄的家人全数被发配为奴,送到了奴隶市场,可以想像,接下来要经历的是是生不如死的漫长过程。几乎还是同一时间,襄王府中,严福来到了这里,并不公开的斥责了襄王。从头到尾都没有说长公主的事情,但话里话外却是在提醒着襄王要老实一点,有
时间多做一些实事,做出一些成绩来,而不是只去内斗,大乾经不起太多的折腾。严福代表父皇而来,面对着斥责,襄王少有的没有争辩,而是低着头不发一言,一副他错了,以后会改的模样。但在心中却是恨死了忠国公沈傲。襄王有自己的消息来源,皇宫之内的太监眼线就有不少,刘雄被抓的事情,他很快就知晓,便暗感不妙。就在他想还想着要怎么样撇开与刘雄间的关系,怎么来辩解与此事无关的时候,严福就来了。严公公根本没有提及长公主的事情,襄王自然也不需要解释了。可是通过那些斥责之言,襄王可以感受的出来,父皇已经知道了一切。但好在的是并没有要惩罚自己的意思,只是提醒自己要老实一些。这些年来,对于父皇脾性多有了解的襄王,深知这是父皇生气了,这一次是提醒,若有下回,下一次怕就是可能会像是收拾前太子一般的收拾自己。想到被赐死,或是可能被撤去王位,襄王如何会心中不怕,便决定这段时间都变得老实一些,不管如何不能在惹父皇生气。至少眼下是不能的。襄王被斥责便是了事。但做为执行者的韩策就不是那么好过了,襄王突然闭门思过,对外说身体不太好,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躲在襄王府中不出,别人是奈何他不得。韩策不同,他不过就是一个幕僚而已,没有极为特殊的情况他是不能夜宿襄王府的,他也只能回到自己在城东区买的院子里。而一回到这里,他就发现街道四周出现了一些并不认识的大汉,他们甚至连避讳的动作都不做,这那样猛盯着自己在看,似乎就是要告诉自己,你被盯上了,你要小心一点。当家中的奴仆上街买菜的时候,也要被人盯梢之后,整个韩府中便是人心惶惶。一些个原本并非是府中奴仆之人也是纷纷告离而去,若非是还有些奴仆已经被韩策买下了卖身契的话,怕是接下来连找一个做饭的人都找不到了。这些盯着他的人自然是长公主派来的。她是拿襄王没有办法,但区区一个幕僚而已,哪怕就是顶着首席幕僚的名字,那也只是一个臣子,派人盯着他长公主是一点的压力都没有。人不能没有一点的隐私,没有一点的自由活动空间。被人盯的时间长了,韩策除了感觉到全身别扭之外,更是一阵阵的心悸,谁也不知道这些壮汉会不会有一天晚上突然冲进自己的府中,将自己如何?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仅仅是三天之后便有些受不了。即是襄王指望不上,韩策只能自己破局。怎么说他也是幕僚,还是首席的。从来主意就很多的韩策便想到了办法,把希望放在了忠国公沈傲的身上。这一次长公主得以无罪而出,沈傲是在其中出了大力的。就凭此,长公主就要承这个情,一旦是沈傲开了口,替自己说话,长公主就
要卖这个面子。可问题就是如何让沈傲去为自己说话,韩策陷入到了沉思之中。时间来到了汉昌十七年元月,沈傲十七岁了,个头也达到了一米七四。看其样子,今年应该还可以在长一长,到了十八岁时,想必突破到一米八零不是什么问题。年龄的增长下,沈傲全身上下的气息更为的沉稳。新一年到来,他的心情也很是不错,在没有了襄王捣乱,庆王又主动与他冰释前嫌之后,他便放手做着想要做的事情。就似是眼下,他便在听着常宏汇报着大乾钱庄的事宜。常宏帮着沈傲买下了冷家的西山,可谓是立下了一大功,也成功的进入到沈傲的视线之中。接着便是先管理起了蜂窝煤的生意,在他的努力之下,将其推广到了整个大梁城,把豫州的煤炭排挤了出去。如今一到冬日,全城不管是富人还是百姓用的大多都是蜂窝煤,他在其中的功劳可谓是最大的。即是人才,尤其还是知根知底之人,是母家赵氏的故交,沈傲自然委以重任,又给了他一个管事的名头在大乾钱庄中当了差。大乾钱庄不同于普通的生意,那是连皇帝都十分重视的存在,说是皇商并没有错,能在这里成为一个管事,有了这样的资历,身份地位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商人在怎么有钱还是钱人,改变不了他社会位置偏低的事实。可成为了大乾钱庄的管事,那就是完全不同,一旦事情做好了,随时可能会被封官,从此而改变人生。为了成为人上人,为了光宗耀祖,常宏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大乾钱庄之中。尤其是放贷业务,便是他的主攻方向。有了皇帝的公然支持、有了庆王和长公主的相助、还有苏家、范家的带头,大乾钱庄的银子存储的是越来越多,也就代表着付出的利息就越来越多,那放贷业务开展的顺利与否,就直接与钱庄是不是能赚钱挂上了钩。为此,常宏是十分的努力,但凡有来钱庄借钱之人,尤其是借重款之人,他都尽可能的亲自相谈,以保证做到最深入的了解,不让大乾钱庄出现一笔坏帐和烂帐。很可惜的是,有些事情不是你努力了就可以做好的。真正来借钱之人,并没有多少资质是符合的。纵然有一些人是有些家产,便他们所要借贷之银早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身家。如此一来,借贷业务发展的并不如人意,现在越来越多的银子堆积在库房之内,长此下去的话,最终大乾钱庄是要赚钱的,那就对不起忠国公对他的信任。思来想去,常宏还是找到了沈傲,主动的汇报工作,主动的检讨自己的工作不利。任何新兴事物的出现,都会引来波澜和各种看法,沈傲是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