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克勤接着说道:“你也不用现在回答我,因为我确实不知道你们的具体情况。是以,这只是建议。希望你能够慎重考虑就够了。”
“好。”图纸看着他,说道:“我会慎重考虑。”
说道这里,两个人已经说完了此次接头见面的内容。范克勤也不墨迹,直接起身,道:“那我就走了。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通过预先的联络方法告诉我。”
范克勤来到了外面,站在门口等了一会,等到了外面没什么人的时候,快速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几分钟后已经离开图纸的安全屋区域后,范克勤在大街上转悠了几圈,没发现身后有什么问题后,依旧穿过了一条比较狭窄的巷子。这才回到了公司。
话说他见图纸,叙述施耐德的话语,其实用嘴说的话,自然就快。所以一共也就二十分钟不到。只不过前后的观察,反跟踪废了些时间。再加上路程的话,也不算长,才一个半小时左右。
等回到了公司,范克勤没有会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接进找到了白丰台。进门之后,关好门。坐在了白丰台对面,问道:“都安排好了?”
白丰台肯定,道:“放心,亨哥,已经都交代下去了。”
范克勤说道:“嗯,那就好。”
白丰台问道:“怎么样?对方什么反应?能看出他怎么想的吗?”
范克勤微微沉吟片刻,道:“对方倒是挺坦诚的。所以我直接跟他说了,让他考虑一下只策划,不要亲自参与行动。他答应我会慎重考虑。我能看出他是真诚的,不过……还是要看具体的情况。另外就是,这样的人比较有自己的见地和坚持。如果真的要参与行动的话,恐怕就算有人去再去劝他,也不会轻易改变。”
白丰台认真的听着,道:“那就只能希望他不要出事了。我知道这样说不太好,毕竟都是为党国效力,对付的也是共同的敌人。但如果失败的话,他死了倒是还好。就怕被日伪俘虏,届时,那可就危险了。”
说到这里,白丰台顿了顿,道:“不过亨哥,你放心吧,你交代下去的事情,我肯定盯死。如果真到了哪一步,我会避免他被日伪生俘的。”
范克勤点了一下头,这就等于认同的白丰台的说法。其实之前他交代白丰台准备一个小队,就是为了防止这件事发生,是以也不算以外。
范克勤从来不是心软之人,事实上,心软之人从来没法干好特工。但有个区别,一定要弄清。心软不软,和心里有没有同情心,那是完全两个概念。
没有同情心,那叫冷酷。但从不心软,那叫冷厉风行,该断则断,完全是两码事。如果换位思考,你是特工的话,该断则断,也一定是个非常优秀的特点。但太过了,看见谁都十分漠视,哪怕自己的命都十分漠视,那才叫冷酷。可这样一来,太过于冷酷了,反而未必就是一个好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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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首先一点,太过于冷酷无情,你的能力在高,人缘也肯定非常差。弄不好最后会变成光杆司令。是以,作为一名特工,该断则断是有必要的。但冷酷无情,反而是要不得的。但有些人就是没弄懂这一点,认为特工一定要冷酷,一定要完全斩断情感。
为什么?因为这些人不懂,或者说是看不清楚一个最实在的道理:万事万物,过犹不及啊。杀伤敌人,你一点心理波动没有。但是你变成见人就杀,六亲不认,这对吗?杀伤敌人,你来多少杀少,你反而是英雄。
可你六亲不认,见人就杀。这特么就是变态。所以是不是过犹不及?这方面的事,一定要弄清楚其中的道理,并且要掌握好火候。
这也是范克勤自信,自己有能力干掉任何人,都不会被发现。但是却绝不会轻易动用这项能力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完全懂这方面的道理。
放在这件事情上,说白了,该杀就杀,不该杀的不杀。就这么简单。只是很多人分不清楚什么时候该杀,什么时候不该杀罢了。这叫没看透,也没看懂。
范克勤道:“嗯,看情况吧,希望对方能够没事。另外,咱们这面也不能停下,刺杀小组,他们做他们的,咱们对汪兆海,也一样要有自己的计划。”
说完,范克勤把施耐德传过来的消息,相结合后,再脑海里做了个大概的评估。
不过没等他说话呢,白丰台说道:“亨哥,咱们的最终目的,是做到什么程度?不惜一切代价,还是遵守以往的原则。如果是前者的话,恐怕咱们人手未必就能够。现在就得准备调人过来了。”
范克勤道:“现在潜伏在周边的预备人手,具体还有多少了?”
白丰台显然很清楚,立刻答道:“二十二个。加上现在已经在市区随时能够调动的,一共五十四人。”
听罢,范克勤点了点头,道:“这么看,人手还是够的。不过,我们从不需要不惜一切代价。我得想法是,最好能够把汪兆海,以及那个从日本本土来的谈判代表一起干掉。”
“有难度。”白丰台说道:“谈判代表应该是个团队,汪兆海那面也可能不是一个人。如果要达成全部干掉的目的,他们必须有个聚在一起的条件。否则单独对付的话,牵一发而动全身,剩下的会成为惊弓之鸟。我们也面临,全市范围内的戒严之类的情况。”
说到这里,白丰台顿了顿,又道:“不过亨哥,演下来说,双方聚在一起的条件肯定是有。因为谈判的时候,他们双方无论如何都会见面。”
讲到着,白丰台又有些犹豫,接着道:“可这种级别的谈判,安保措施应该是非常非常严格的。一样很难下手。”
范克勤道:“除非我们提前知道谈判场地在哪……而且还要提前很久,才可能想出一条可行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