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范克勤拉过华章的手,在她的手心里划拉着,嘴上则是随便聊些什么。
华章则是笑看着范克勤,没一会,她也在范克勤手心里划拉了几下。原来,范克勤不是说在挑逗华章,而是在她手心里,把之前上车时,在车身上看见的车次号码,写给了华章。
而华章则是在行动前几天,就把车次号,背了下来,从哪里到哪里,她基本全都知道。是以范克勤写完车次号之后,她立刻在范克勤的手心里写了两个字——北平。
这很好,也就是说,这趟车是从奉天到北平的直达。也行,挺好,到了北平交通也方便,自己和华章正常走就可以了。
两个人磨磨唧唧的吃完了饭,可上哪呆着呢。别着急,这很简单。范克勤和华章付了钱,出了餐厅之后,直接往前而去。
很快就到达了客运车厢,一般情况下,在客运尾部的车厢里,是有高级包厢的,这个年代叫一等票。
不过一般情况下,高级包厢那都是非常贵的。而这个年头能坐的起高级包厢的人,还是比较少的。于是多数情况下是坐不满的。
两个人来到了高级车厢,范克勤开始充分发挥,自己的听觉优势。在两旁没有人的时候,每到一个高级包厢就细细的听一听包厢里面的动静,就这样,前两个明显都有人,但是在第三个的时候,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过里面有没有人都没关系,他同样有应对的办法。比如说道个歉,对不起,走错了之类的就可以了。伸手拉开门后,往里一看,果然没有人。这很好,拉着华章走了进去。
回手把门关上后,两个人直接坐下。范克勤说道:“从现在到北平最起码还要八,九个个小时。估计到晚上才能到了。这些时间里,难保没有检票的,所以我去搞两张车票。你在这里等我。”
华章伸手拉了一下,问道:“哥,没问题吗?”
“放心。”范克勤笑着拍了拍她手臂,道:“没事,现在有很多人都是先上车后补票的。还有车上的三只手很多,有很多人连钱包带车票全都丢了。这事很寻常,我就说,我票子丢了找不到了。不会遭人怀疑的。”
华章点了下头,道:“那行,哥,如果……有事发生你就跳车,凭你的伸手,肯定不会受伤。想来他们可是不敢在行驶的火车上往下跳的。我也会寻机下车,然后……我们总部见?”
范克勤点了点头,笑道:“好。”说着话,起身,不过手刚刚一搭上门就停下了,转头问道:“你有钱吗?”
“有。”华章说着,就要掏钱。但是被范克勤制止了,道:“不是让你给我钱。我担心万一真要是被你的小乌鸦嘴说中了,咱们分开后,你在没钱……既然有钱就好了。放心,没事。”
华章停下了手,道:“嗯,我知道。”
范克勤不再犹豫,伸手把门拉开。微微想了想,他打算先给自己找个证人。于是再次原路返回,往后走了两节车厢,再一次的来到了餐车,进入后,好像是找东西一样的低头来回寻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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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找了一圈,他来到了吧台处,问道:“兄弟,刚刚打扫了吗?”
“啊?”这个服务员从他一进来,就见他好像在低头找东西。此时听他一问,说道:“我记得,您当时和一位女士在这里吃了两客牛排,您走后,我把盘子捡了回来。怎么了先生?”
范克勤皱着眉,仿佛回忆一样的说道:“我和我夫人的车票好像是掉落在哪了,找不到了。你刚刚捡桌的时候,看见过吗?”
“并没有先生。”服务员说道:“您再想想,您都去过哪里,比如说卫生间之类的。”
“我去了,没有。”范克勤依旧是皱眉回想似的,说道:“行了,谢谢你啊。”说着就要转身走,不过没两步他又转身回来了。道:“兄弟,我票丢了,没事吧?不行的话,我可以补票的。但我应该找谁啊?”
服务员最怕的是什么?答案是,懒上自己的。愣说自己把票丢在这里了的那种人。但是范克勤不一样,他表示的是自己可以花钱再补票,这个就非常简单了。
是以服务员自然也不担心,于是耐心道:“先生,您可以找乘务员的,往前走,到前几节车厢,就能够看见他们了。您把情况反映给他们,看看什么情况。实在不行,您肯补票的话,那就更简单了。一样找到他们就能办。”
“哦,那就行。”范克勤点头,道:“行,谢了啊。”说着,这一次转身,直接走出了餐车车厢。
一直往前走,差不多来到了从前往后数第三节车厢的时候,范克勤看见了一个年轻的乘务员。
范克勤立刻上前搭话,把自己的票子丢了的情况,告诉给了对方,最后道:“这样吧,咱也别为难了,兄弟,我直接补票得了。两张一等坐,多钱?”
这个青年的乘务员,看见范克勤穿着讲究,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要是对方因为票子丢了,让自己帮忙找,最后还不认,那自己也是个麻烦事。可是呢,听见范克勤这么一说,在心理上就没有为难的地方。毕竟对方都说了,可以补票。
所以这个青年的乘务员,点了点头,道:“那好的先生,不过,要不您再想想,万一找到了呢?”
范克勤道:“我和夫人就去过餐车,还有卫生间。我都找了,没有啊……行了,算了,补两张得了。”
“行。”这个青年乘务员道:“先生,您坐一会,我去前面的工作车厢给您补两张票。”
“好,谢了。”范克勤说着,直接掏出钱来递给了对方。然后坐在了旁边的一张空座上。
“您稍等。”青年乘务员接过后,转身往车头的方向而去。
就是这样,大约是五分钟后,这个乘务员再次返回,手中拿着两张一等车厢的备用票子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