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克勤见此心中一喜,走了过去,就见一个穿着日本尉官军装的小鬼子,正坐在摊子前,吃着里面的肉丸子。
范克勤也没介意,有一句话叫风险和机遇并存。凡事都有两面性,这家伙在这里可能会对自己造成麻烦,但也同时能够演示自己的真正目的。
直接坐在了摊子前,丝丝哈哈的搓了搓手,上海这个时候的早上已经有些凉了,学着旁边的那个军官的样子,从旁拿过一个小碟子放在面前,伸手抽出里面的串子,开始不紧不慢的吃起来。同时用眼角余光开始观察斜对面的特高课总部。
此时街面上的人流比昨天晚上要稀疏一点点,有的没起来,有的还没到上班的点,不像是晚上都没啥事了。
范克勤吃的很香,每一串都仿佛不是吃,而是半品半吃。虽然他吃的比平常人慢上一些,但一串一串的,从没停下过。在他吃到十多串的时候,旁边那个小鬼子结账走人了。
当然他吃到二十来串的时候,眼角余光就看见一辆轿车从远处转了进来,等到了附近的时候,范克勤认了出来,那辆车子正是自己昨天看见的,其中停在楼下的一辆别克。再看这车一直行驶到了特高课楼下的那个停车区,而后从中下来了一个女人。以车子作为参照物,这女的身高大概在一米六出头,穿着一身便衣,头发不长,长得有几分英气。
范克勤根据在资料上看过的相片判断,可以确定,这女的就是南造玲子。后者下车之后,从容的走进上海特高课总部,也更加能够印证这一点。
这个女间谍进去后,范克勤心中开始默数,大约六百个数之后,又是一辆车子开了过来,停在了特高课的楼前,从中下来了四个人,其中一个穿着小日本的军装,大佐军衔。剩下的几个人全都穿着便衣,一下车子就隐隐的各分左右护在那个大佐的左右,从这个做派来看,应该是保镖的角色。
这个日本大佐的相貌,跟资料上的渡边十兵卫也能够对的上,凭着范克勤的眼力,他自信绝没有认错的可能。
保持刚刚的速度再次吃了八串关东煮,范克勤付了钱,说了句谢谢,而后开始往回溜达。等他进入法租界后,加快了些步伐,回到了安全屋。
此时也就上午十点,没啥事的众人小声的玩着扑克,范克勤也参与玩了两手,到了晚上五点多钟,华章等人也开始陆陆续续的回来。到了九半,最后一个人也都顺利的归来。
再次开了个小会,将各方面的信息汇总,在法租界的沃吉哈赫,戈博兰,塞纳三条街上的房子已经租下来了。沃吉哈赫大街,中心的位置租下了一处二楼,在这个房子的斜对面的三楼,也租下了一个地方。而塞纳大街的情况比较复杂,除了作为接头地点的房子,在两侧的街道上分别租了两处公寓。都是那种通透格局的,这样一来就可以直接观察前后的两条街区。戈博兰的情况则是要好上很多,依旧是租下了两个房子,一间接头,一间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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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华章将地址报出来之后,于德海从兜里掏出了几把钥匙,放在了茶几上,只看钥匙上面已经被贴了胶布。于德海说道:“我怕再弄混了,所以特意做了些记号,用以分辨那个钥匙相对那处地址。”
范克勤点了点头道:“很好。”然后看向了老齐几个人,问道:“薛家兄弟今天什么情况?”
老齐和赵德彪,柯世龙三个,将自己观察到的情况,一一讲了一遍,最终发现薛大双和薛大磊两人跟昨天的行程差不多,只是今天他们晚上没去那玩,而是去酒楼吃了顿饭,直接就回到了小南京路的家中。
听罢,范克勤说道:“恩,这两个人的资料还是比较准确的,也跟我估计的一样,很好杀。”说罢,他将今天自己早上观察到的情况,也说了一遍,而后众人开始研究起来。
华章说道:“房子租下了,那就意味着译电专家的任务,我们随时可以启动,但一定要考虑到另外两个任务所能产生的结果。一起判断才行。”
范克勤道:“对,就像我之前说的,薛家哥俩很好杀。假如,我们开始给译电专家传信,告诉他们晚上……八点半,分别赶到三个观察点,那么我们最少要有六个人,去沃吉哈赫三条街的观察屋观察情况才行。只要译电专家中有谁没来,或者某个地点有埋伏,那么相应的译电专家就绝对是小日本安排的密探。而正常接头的人,则可以暂时放心。这样一个晚上的时间运作,连夜乘车的话,一路开到南京,就是路上在绕,在第二天上午十点前也差不多能够抵达南京了。”
上海距离南京的直线距离差不多是二百六、七十公里。放在后世的高速,连着开的话,顶多四个小时保证到了,这还是正常速度的情况下,要是稍微好点的车子,时速上一百二三的话,能够更快。
可现在的年头,高速公路什么的,肯定是没有了。不过大土道还是有的。而且中间还需要绕远什么的,是以加在一块得需要多走一百多公里。而且土道还不能开的太快。范克勤在心中估算了一下,就算是一共加在一块,需要四百公路的路,时速平均下来开到四十,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因此一个晚上的时间,无论如何也够了。
他这么一说众人在心中一算计,确实是这么回事。赵德彪道:“那……渡边十兵卫,和南造玲子呢?也在同一个晚上解决?”
范克勤解决是不太可能了,我有至少九成的把我能够干掉对方,比如说远距离一枪放到,又或者带着冲锋枪,一走一过的时候,直接扫死对方。所以说干掉他们真的不难,难就难在,后续产生的效应。全城戒严,水面上的巡逻船,通往各地的道路设卡等等。这样一来,他们想走就变得很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