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克勤沉声道:“停车场,倒是个好地方。”
白丰台在后座上看了看,道:“就是有点光亮。”
范克勤道:“没关系,这小子基本都是半夜才会回来。那时候有点光亮也没什么人了。”
赵德彪道:“他要是带女的怎么办?”
范克勤道:“我会让他不带女的。”跟着他略微转头扫了眼几个人,道:“那个停车场是在大上海的侧面,周围虽然也有居民楼,但半夜后,没谁会盯着那,只要你们动作快,就不会有问题。”
老齐道:“科长您吩咐吧。我们几个的身手还是可以的,更何况是偷袭,甚至不需要第一时间弄死他们,只要敲晕了,咱们的车子后备箱放下两个人虽然挤了些,但绝对够用。”
范克勤嗯了一声,道:“我一会进去,想办法不让他带女的回来,你们在我进去后,找个人少的时机,将车子停在那个停车场的黑暗处,可以先将后备箱打开虚掩。然后全都躲好,在罗浩良要出来之前,我会提前出来,你们就立刻埋伏在他车子旁边,可以利用其余的车子作掩护,等他们一过来立刻出手,记住,绝不能弄出血来,然后迅速扔到后备箱里,开车到郊外。”
赵德彪道:“他的车子不用处理?”
范克勤道:“如果顺利的话,不用处理,让罗浩良的家人跟大上海的人扯皮去吧。”跟着道:“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白丰台道:“挖坑需要时间,科长,不如让谁先去郊外挖坑吧,这样更能省些时间。”
范克勤道:“这两天有盘查,没我的话,你们未必能够出去。”
这几个人常年给钱金勋干些脏活,也都是行家,现在范克勤在这里其实主要是掌控怎么做,或者说是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避免事后追查罢了。一旦确定了计划,几个人自然就明白怎么干了。是以也没别的问题。
见此范克勤道:“那就按计划行事吧。”说着下了车,直接来到了大上海夜总会。在路过门口的时候,两个侍者恭敬的弯腰,将门帮他推开。
半夜动手,汽车启动的话,这两个侍者应该还是能够听见的,他们甚至能够看见罗浩良和司机从中走出来。
不过范克勤感觉还是没有问题的,毕竟罗浩良和司机会人间蒸发,他的车子留在这里的话,只能说明他们出来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去。还是那句话,没有尸体你就没法往下查,罗浩良又那么贪玩,没准上哪了呢,谁敢肯定?就算被绑票还得有人来勒索赎金吧,但是没有,一切都没有,这两个人凭空消失了。
至于他家里的那个佣人,只是知道罗浩良出门后就再也没回来,事后追查的人找到他,他也只是个一问三不知的货色。还是那句话,罗浩良和司机凭空消失了。
范克勤进入了夜总会之后,发现里面花花绿绿的灯光忽明忽暗,如果两个人没有面对面的话,甚至都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虽然这样的环境,更加有利于让别人记不住自己的样子,但是范克勤想找人也有一定的难度。不过他也没着急,朝一个服务生要了杯香滨,坐在一个卡座中,慢慢的适应着环境。
喝了大约半杯之后,范克勤的眼睛完全适应了过来,慢慢的扫视着全场。
他现在本就体质远高于常人,因此目力也是比别人强悍的。可为了保险,他还是端着酒,在夜总会里面又溜达了一圈。
只是这一圈,他便确定了自己的目标位置。罗浩良这个花花大少,正在舞池中搂着一个小妞的腰肢,疯狂的嘭嚓嚓呢。看着他娴熟的舞步应该还没喝多。那个司机则是在略微靠门的位置,点了杯酒坐在那里,却也不怎么喝,就是装装样子。见此范克勤更加肯定,这小子除了司机的职业外,应该还兼着罗浩良的保镖。
确定了目标那接下来就好盯着多了。只是现在还有一个难点,就是罗浩良这小子明显又要了一个小妞,晚上很可能会带回家中继续奋战。
不过范克勤也有办法,他起身将杯子揣在裤子口袋里,并用手把着杯子,不让里面的酒水洒出来。以单手插兜的姿势穿过了舞池,来到了后面的一个走廊中,一转弯进入了洗手间里面。
当他躲入一个厕位,返身将门关好,首先把杯子拿出,放在了一边。而后轻轻的挪了一下抽水马桶水箱的盖子。迅速解开自己衣服扣子,从腰间的枪套里把PPK手枪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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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卸下弹匣,从中取出一枚子弹,跟着他将衣服和手枪放在了马桶盖子上,将子弹头放在水箱的边缘用手把住。再用另一手挪动水箱盖子,压住弹头的部分。
他压的很是用力,因此这枚弹头就好似被一个钳子卡住了一样,跟着他拿起手枪,用枪柄略微用力的砸了一下弹壳侧面的部位,发出咔的一声脆响。范克勤立刻把手枪放下,侧着耳朵听了听声音,厕所里很安静。
确认没问题后,他跟着用右手死死的捏住略微变形的弹壳部分,用力的来回拧动着,大约八、九下之后,子弹头终于脱离了下来。
范克勤小心翼翼的将弹壳竖起,不让里面的火药洒出来。放在一边,又用同样的办法,将另一枚子弹的弹头部分卸掉。跟着将两枚子弹中的火药倒在自己还剩下一点酒水的杯子中放并将弹壳和子弹头全都揣在裤袋里。跟着他把枪支重新收好,穿上了外套。
用来时的办法,单手插兜捏着杯子,从厕位中走了出来。对着镜子照了照,身上没有任何问题,转身出了洗手间。
找了个位置坐下后,他取出了杯子,非常装B的慢慢的摇晃着酒杯。当然他这么做可不是让火药溶于酒水当中,火药也不可能像糖一样化掉,他是在观察将酒水晃荡起来后,里面的火药多长时间才能完成沉淀。
来回几次确认了之后,他将酒杯放下,慢慢的观察着罗浩良的一举一动。现在还早,如果老齐他们的情报准确,这小子至少要在这里混到后半夜才会返回。
看着罗浩良和那个腰条很顺的女人,跳完了一支舞后,回到了卡座,拿起酒杯先对饮了一杯之后,范克勤心中有了数。
这一切在他的眼里感觉都很正常,一个人在舞池里刚刚跳完舞,回去的第一时间就是先喝上一杯,补充一下失去的水分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罗浩良这小子也是花丛老手,搂着这个女的,倒也没有猴急一样的乱摸,因为这女的今天一整晚都是他的,他不必急在一时。那样做的话,会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没见过市面的土鳖。罗大少还是很在意脸面的,所以他将不会对自己老婆说的那些花言巧语,全部用来对这个女人说了。直把对方哄的眉开眼笑,主动往自己的怀里钻。
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你情我愿,对方充分的配合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
范克勤在观察他的同时,也换了几个位子,这样显得自己不会那么的突兀,看着罗浩良这小子酒越喝越多,舞步越来越乱,他感觉时间差不多了。
果然,没一会的功夫,范克勤就注意到那个司机在频频看表了。就在罗浩良与那个女人在舞池中再次扭动腰肢的时候,范克勤将注意力放在了音乐之上,当这首音乐刚刚拉着尾音,要停还没停的时候,他站起了身子,端着酒杯走了过去。
当路过罗浩良与那个女人的座位时,他只是轻轻的转动手腕,就将已经充分晃荡起来的酒底子倒入了那个女人的杯子中。
范克勤考虑的很清楚,如果这杯火药酒被罗浩良喝了,他虽然也会产生恶心,呕吐的症状,但第一时间他会以为自己只是喝多了点酒罢了,他很可能依旧会带着这个女人回去。可是这种反应放在哪个女人的身上,效果就会完全不同了。
范克勤倒完了酒,用手迅速的再次晃了一下这女人的酒杯,这一下,里面的火药充分的飘荡在了酒水当中。而酒精的味道也会有一定的掩盖作用,虽然也有些异味,可是本就喝了不少,味蕾已经处于半麻醉状态的女人,只要不是突然变成品酒大师,不细细的咂摸滋味自然便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果然,范克勤算计的时间刚刚好,他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坐在了旁边第三个位置上。看着罗大少和那个女人,脚步略微凌乱的走了回来,两个人跳了一曲舞,发发汗感觉再次清醒了点。
二人回来后碰了碰杯,再次对饮了一杯,范克勤就看见那个女人将酒水吞进了喉咙,才可能是感觉有些味道不对,不过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待她咽下去后皱了皱眉,跟着拿过旁边的酒瓶看了看,又给自己到了一杯,这次先小心的喝了一口,跟着点了点头,仿佛刚刚应该是自己喝的有点猛才产生的错觉,于是跟着将这第二杯酒也喝了进去。再次眉开眼笑的,跟罗大少说起了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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