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老虎的威力,在羊城这地方体现的明显的,进入秋季后半段,北方的天气有点让人瑟瑟抖了,这地方还让人热的汗流浃背呢,完全没有秋高气爽的状态,背心和大裤衩是一般人穿着的标准配置。
王惊蛰到了离开羊城的前夕,临走之前王令歌又找上了他,意思是让他去王家大院走一趟,见见他的父亲。
在王令歌的车里,他问道:“空着手去好么,不得带点什么东西啊,毕竟是第一次登你的家门,你爹怎么说也是个长辈啊,这点礼数肯定要啊”
王令歌无所谓的摆手说道:“不用扯这个,再说了,你觉得你带什么东西去,他能看在眼里啊?他这人很挑的,送好了还行,送的看不上眼了他可能回头就给扔了,你干脆还不如不送了”
王惊蛰一寻思也是这么回事,太珍贵的东西他也没有,普通点的他也拿不出手,还不如什么也不拿了呢,估计王玄真也不会挑他的礼。
车子到了白云山脚下,顺着一条小路来到王家大宅门前,长驱直入后王惊蛰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王宅,整个大宅在他的眼里就是一本风水学的教科书,这里的一草一木,和任何一栋建筑,都蕴含着风水之道,要是个懂行的人来王家大宅的话,住上个一年半载,都能获益匪浅,给自己平添不少的道行。
王令歌领着王惊蛰进到家门里的时候,王玄真正靠在一张躺椅上看着报纸,杨菲儿端着茶盘过来,笑着说道:“来了惊蛰,早就听令歌提起你来了,怎么不来家里坐坐?”
杨菲儿这女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散这股富贵逼人的气质,反倒是王玄真堆坐在椅子里,看着就像个平淡无奇的普通胖子,一点都不显眼,可谁又能想到,他就是二十多年前风水阴阳界中最叱咤风云的组合中的一员呢。
“阿姨,之前忙了点,我这确实早该上门来的了”王惊蛰抱歉的笑了笑。
杨菲儿点头说道:“以后常来就行了,你们爷三个坐下喝茶,我去让厨房准备饭菜,晚上就留在这吧”
“好叻!”王惊蛰也没客气。
王玄真坐在椅子上,斜了着眼睛打量王惊蛰好几眼,才撇嘴说道:“空着手来的啊,合适么?”
王惊蛰顿时尴尬了,王令歌无语的说道:“爸你这么问合适么?”
王玄真放下报纸,仰着脑袋说道:“我有啥不合适的,这是我家,他来做客啥也没带,那我不得问问么?我不嫌礼少,但他也不能空手啊,唉,还是年轻……”
王惊蛰狂汗,硬着头皮说道:“那个,王叔,下次来我一定补上哈”
“下次是下次的,这次是这次的”王玄真顿了顿,挺为老不尊的舔了舔嘴唇,说道:“礼没带,那就在别的地方补吧,那我就不见怪了,啊,这个我问你哈,王冬至三围,啊,不是,王冬至都有啥兴趣爱好啊,你跟我们爷俩说说,从哪个角度下手,能把她勾搭到手呢?”
王惊蛰瞬间一脸懵逼,王令歌转过脑袋,抹了把冷汗,小声说道:“爸你快收收吧,你都给我整的不好意思了”
王惊蛰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这爷俩太骚了,当着他的面居然隔空把王冬至给撩了。
“哈哈,玩笑,玩笑……不好意思了”王玄真打了个哈哈,起来后拍着他肩膀说道:“你不错,冬至也不错,来吧大侄子,喝点茶聊聊天”
“叔,一见面就给我上了一课啊,以后不好意思的事能不能不干了”王惊蛰无语的说道:“你给我吓得,大腿都夹紧了”
爷三个坐下来随意的聊着天,但说的都是风花雪月的闲话,没涉及到一点专业上的问题,王玄真和向缺一样,基本已经不太掺和小辈的事了,除非必要的时候,否则是不会出手和表什么意见的。
下午四五点钟,杨菲儿过来招呼他们吃饭,三瓶老酒几样精致的小菜。
杨菲和王玄真吃了一个多小时后两人就站了起来,王玄真低头跟王惊蛰说道:“你们哥俩个聊吧,我这岁数大了坚挺不住了,都到了保温杯里放枸杞的年纪了,你们随意,喝多了就睡在家里,不要客气”
王惊蛰起身,点头说道:“知道了王叔”
两人走了后,王令歌给他满了杯酒,问道:“你接下来打算去哪?”
“暂时还没定,不过可能去我姐那里一趟,或者去趟陇西也有可能,咋的,你要跟着?”
“我现在还走不开,家里事情不少,眼看着就要到年底了,在外的王家人每年一月份都会来大宅里汇报下这一年的状况,然后还得为明年做点安排,我正经得要忙三个多月左右,来年开春才会闲下来”
王惊蛰感叹着说道:“真是家大业大啊”
王令歌摇头说道:“这种日子我并不太喜欢,就跟我爸一样,早早的就做了甩手掌柜的,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倒是宁可一样像你当个闲云野鹤了,自在啊”
“唉,别提了,个人有个人的难处啊”王惊蛰抿了口酒,刚喝了一口,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他接起来后,里面就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你女朋友在我手里……”
王惊蛰愣了愣,随即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说道:“现在的诈骗电话,真是什么招都能使啊,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和羊城远隔千里的滕州郊外有座小山叫唐梁山,茅小草自从在渭河上被凉绣带走了以后,一路往北,一直就来到了滕州。
这座唐梁山在华夏境内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无数群山中实在是声名不显,可能绝大多数的人都不知道有这么座山,但此处却是历代墨家巨子隐居的地方。
唐梁山上,有座草庐,谈不上简陋,但看着也挺寒碜的,你根本就想象不到,千年以来每一代的墨家巨子就是从这走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