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间,姜宪只听到了一句话。
“我一个人的吗?”她重复着李谦的情话,娇|吟着好不容易才离开他的唇,捧着他的脸问,双眼明亮的如夏夜天边最明亮的星子。
“当然!”李谦轻声低|吟,摸着她的脖子,大大的手掌温暖地半捧着她的脑袋,亲亲热热地又吻上去含住了她的舌尖,“只要你愿意!”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些许的严肃和郑重,让这情话又有了几分誓言的味道。
明明知道这只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可姜宪还是忍不住欢喜雀跃。
她好不容易离开了他的亲吻,道:“好!你会一直对我这样好吗?我要什么都给我?我做什么你都不生气?只给我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
“只要你要!”李谦轻笑,额头抵着姜宪的额头,“你什么时候骗过你?”
经过这件事,他才现,相比其他,他更喜欢的是姜宪能因为他的庇护而露出欢喜的笑容,因为他的放任而变得娇纵,因为他的宠爱而变得张扬。
这个人,因为有你而像阳光一样的灿烂。
这比什么都好!
姜宪欢快地笑,咯咯地扑到了他的怀里。
修长笔直的双|腿|紧|紧|地|夹|着|他|精|瘦的腰,像个小妖精般在他的耳边诱惑着他:“那我现在要你,你要不要给我?”说着,还在他鼓囊囊的地方蹭了蹭。
李谦瞬间热血翻滚。
他想到那次他的大手无意间拍在她那挺|翘|的臀|上时,那像荔枝肉般颤了颤的翘|臂,他的心就火热的如同岩|浆|喷|了出来。
“要!”他低低地笑,声音嘶哑地像久未弹奏的胡琴,双手托着|她的翘|臀就朝大床上走去……
等在外面的刘冬月依稀听到屋里的动静,脸色微红地朝着孟芳苓做了个手势。
孟芳苓明白过来,笑着朝刘冬月点了点头,下去安排跟过来的车马去了。
刘冬月就守在隔壁的茶房里。
夜晚的风冷,他在茶房的小炉子上烤年糕吃。
有值夜的小厮搓着手跺着脚跑了进来,看见刘冬月忙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冬月哥”,然后笑嘻嘻地跑去给自己沏了杯茶,端着茶杯坐到了刘冬月的身边,看着小炉子上的年糕笑道:“冬月哥,等会儿您也分我一点尝尝呗?”
刘冬月闻言笑着骂道:“小兔崽子,这年糕就放在橱柜里,开门就能看见,你要吃不会自己烤去,居然敢打我的秋风!”
小厮笑呵呵地放下茶盅,却帮刘冬月烤起年糕来。
刘冬月也没推辞。
在他看来,先进门为长。他从前在宫里当差的时候,不也是这样讨好着师傅、师兄走过来的吗?
那小厮给刘冬月烤了年糕之后,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小碟白霜糖来给刘冬月蘸着吃。
刘冬月毕竟是年轻人,忍不住就夸了小厮几句。
那小厮就趁机问刘冬月:“您瞧着郡主会什么时候回宫?”
听说他们的嘉南郡主如今像皇上一样要上朝,还得像皇上一样批改奏折,那岂不是像戏文里唱的太后娘娘一样?
真是太厉害了!
他们这些人听着都与有荣焉。
可惜管事管得严,不让他们随便出去,更不让他们随意议论。还说,要是听到谁提嘉南郡主的事,就乱棍打死。弄得他们都不敢说话,也就只敢在刘冬月面前提一提——刘冬月是郡主带过来的,李家的管事可不敢管他,还不敢不听他的话。不然让大人或是老爷知道了,那也是要乱棍打死的。
刘冬月有点拿不准。
照理说,郡主明天是要上早朝的,这个时候就应该回去,可郡主和大人刚刚见面,怎么也要好好叙叙别后之情……难道明天一早赶回宫去?
“不知道!”刘冬月一把推开那小厮,道,“你给我安分点,别乱说话。”
那小厮“哦”了一声,不敢再问,捡了些好听好笑的话说给刘冬月听。
刘冬月心不在焉地听着,耳朵却竖着注意着内室的动静。
可直到天色渐白,屋里也没有喊人。
刘冬月急了起来。
郡主一早还要上朝呢!
也不知道郡主有没有跟太皇太后说一声。
这要是让宫里现郡主不在,追查到这里,可是件不得了的事。
大人一听就是私自进京的,而且他听和大人一起进京的卫属说,大人不露面,是怕郡主出事,他们准备做郡主手里的底牌,好随时护着郡主出京。为赶时间,他们一路上都没有休息,每人带了三匹马,生生地累死了两匹马,好不容易才及时赶到的。
之后虽然听说郡主在朝堂上占了上风,可大人也说,朝堂之上波谲云诡,一不小心就会中计翻船,他们在暗中比在明处能更好地保护郡主。
万一留宿的事坏了大人的布置可怎么办?
他急急地出了茶房,准备去找孟芳苓。
谁知道两个人迎面就撞上了。
孟芳苓一看就早已穿戴好了,随时准备回宫。
刘冬月却依旧穿着昨天那套衣裳,一看就是一夜没睡。
俩人俱是一愣,又不约而同地开口:“昨天晚上……”
刘冬月忙打住,道:“孟姑姑,您先说?”
这个时候住在城里的官吏都要上朝了,回宫去正好。
姜宪还要梳妆打扮,能节省一点时间是一点时间。
孟芳苓也就不客气了,道:“昨天晚上大人没有叫人进去服侍吗?”
“没有!”刘冬月心情复杂,道,“我不好打扰,正准备去请姑姑。”
若是别人,孟芳苓拼着自己在宫里的资历,怎么也敢去喊一声,可这件事放在姜宪身上,她走到内室窗棂前却有些胆怯起来。
姜宪太有主意了。
而且敢作敢当。
她有点怕惹姜宪不高兴。
不,更确切地说,她是不想姜宪不高兴。
她环视了一下满院服侍的。
可这个恶人又只有她一个人能做。
孟芳苓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气,站在窗棂旁按着宫里的规矩不轻不重地喊了一声“郡主”,道:“该起来上早朝了。”
她话音刚落,心里就升起股古怪的感觉来。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叫君王而不是在叫郡主啊!
难道在她心里,姜宪已经像个君王一样让她臣服,她才会这样的忌惮吗?
孟芳苓连连摇了摇脑袋,好像这样,就能把这个想法抛到脑后似的。
她又提醒了屋里的人一句:“郡主,这个时候我们还可以赶回去参加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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