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笛预想中“狂风暴雨”并没有出现。
他回到南云山基地宿舍, 发现双能进行光学隐形新手套已经放在桌上。
“……”
虽然这是出国前夏教授答应帮他研究，但陆笛还是感到无比气弱。
原本还想躺在床上咸鱼两天，这也不好意了, 能爬起来继续学习。
“想提高枪法准确度？这没有别办法, 能多打多练。”陈岩听了陆笛要求，诚恳地摇头说, “别执行队每每周实弹数量有限，你让袁队长帮你申请？”
能进商都别执行队，枪法可以甩陆笛三条街。
就算是朱祝这种参加过工培训科研员，打靶成绩也比陆笛优秀。
所以陆笛在训练场上练习时, 引起了阵围观。
“小陆哥, 你加油，开始『摸』枪也像你这样。”陈岩在旁边鼓劲。
陆笛瞪着他, 别以他没听见，打完第弹匣, 陈岩就跑到旁边拿起通讯器喊“不要踏入四号训练场，避免误伤”。
陈岩干笑，十发子弹有发上靶, 其他都在墙上, 基地训练场维护员估计要找执行队领导汇报了。
这就算了，旁边围观执行队员还『乱』出主意。
“……要不站在枪口前方感受？幽灵有得天独厚条件，什么不利用？”
“你怎么这么损呢, 对着自己扣扳机，通过威胁感，判断准确度偏差有多少吗？”
“对啊，全自动幽灵瞄准镜。”
陆笛满头黑线，差点手套糊在那家伙脸上。
但不能否认是, 在这嘻嘻哈哈氛围里，陆笛心底纠结慢慢放开。
就像晏龙说那样，林北堂身上那玩意已经没了，陆笛没能“抓到”，当时照相机里面元件也受损没能记录到相关数据，所以他们“目击”也剩“目击意”。没法提供进步情报资料。
急也没用，愁也不好使。
能去重新捋证据查线索。
不过审讯也好，搞情报也罢，总之不用陆笛费心。
“是握枪手势不对？”
陆笛低头研究手套，就差怀疑手套自带“瞄准偏移”bug了。
陈岩过来确认了遍，疑『惑』地说：“没问题啊！”
这情形还是有些好笑，两悬浮手套（没开启隐形功能）正在摆弄把最普通自.动.步.枪，陆笛自己飘在旁边，左看右看，打完了还能“闪现”到靶子那边看成绩。
陈岩不好直白地说，其实这就是天赋。
有没『摸』过武器，上手就能打出七环以上成绩，培养就是狙.击手好苗子，当然也有像陆笛这样，连打中靶子都困难。
不过没事，勤能补拙嘛！
“小陆哥，你看，别担心训练太久，后坐力震伤肌肉，手臂肿胀得抬不起来，你又不怕。”
陈岩想起自己当初苦练枪法，手臂红肿疼痛得要命日子，语气就变成了真实羡慕。
陆笛：“……”
听起来有道理样子。
反正打完每周额十弹匣之后，陆笛觉得他短期内不可能拿出合格成绩。
——但实力必须要提升，这条路不行，就换方式。
陆笛路清晰，出实弹训练场，他就问陈岩：“在任务行动里看到有制住俘虏，没用手铐，就这么两，关节就被卸了，哪里能学？”
“你说这啊？”
陈岩给陆笛比划了两，认真地说，“这得从军中搏击拳开始学，还要先锻炼体能，增强手上力道，再拿捏技巧……哦，你不用增强体能。”
陈岩兴致勃勃地问：“手套能抓起多重东西？灵巧度能达到什么程度，你试过吗？”
陆笛给陈岩表演了次拆解武器，再组装回来，速度非常快。
“哇，夏教授发明真厉害。”陈岩惊叹。
“……”
陆笛对生产生了怀疑，自己刚才是显摆了吧？不是显摆夏教授研究成果吧？陈岩重点什么偏移了？
陆笛仔细想了想，觉得原因出在商都别执行队员成分上。
——大家都是种队出来，不是尖兵就是天才，这点花样小意，根本不能算是显摆。
所以见多识广陈岩，完全没有领会到陆笛意，还本正经地跟陆笛研究起了手套『性』能。
群跑进体能训练室，围观悬浮手套举杠铃。
“什么哑铃啊，直接上50公斤杠铃！”
“咱们这里没有这种初学者杠铃片啊，80公斤行吗？”
“……”
陆笛站在群里，看看前方手套，又看身边兴奋队员们，总觉得自己位置不对。
是不是应该到杠铃面前摆姿势？
“别啊，就在这里。”
陈岩阻止道，“执行任务时候，敌肯在你对面。”
陆笛能黑线地尝试隔着两米用手套举杠铃。
或者应该叫拎、或者托。
杠铃歪歪斜斜地离地，跟喝醉酒似缓缓打着旋儿。
“真起来了？”众吃惊。
虽然有点勉强，但是花了分钟，杠铃还是来到离地米地方，上上起伏着，不稳。
陆笛看起来也不轻松，双眼紧闭，双手也无意识地握紧。
八十公斤是什么概念？
这是成年男子重量。
也就是说，陆笛在战场上可以发动突然袭击，用两手套直接发力，把“抓”起来。
别是手套附加了光学隐形功能之后，容易贴着墙壁躲藏，而作战时了预防对面打冷枪，队友背贴着背，或者身体靠在墙壁等掩体上是正常行。
如果陆笛正好在那里，保管让敌猝不及防。
“牛，搞埋伏把好手！”
“想想都头皮发麻，以后往墙上贴，要有心理阴影了！”
“这还差点儿，要是再努努力，会不会让敌直接上天？被两手套抓，然后丢出去……啧啧，那画面！”
大家兴奋地议论着，想法还挺多，恨不得帮陆笛制作战方法。
陆笛摇摇头，让手套松开，杠铃“砰”地声掉到地上。
他看看自己手，感觉不是拿不起更重东西，而是没有更合适发挥“载具”媒介。
陈岩凑过来问：“怎么样？”
“有点勉强，不如学搏击术。”陆笛没好气地说，“上天难度太高了，拳打在敌腹，难道不是样效果吗？”
众虽然感到遗憾，但也承认，陆笛说得对。
“那行吧，们都能教。”
陆笛看着这群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忍不住问：“你们今天都没有任务吗？”
什么全跑来围观了？
陈岩挠头回答：“还真没有，有日常训练……不过没事就是好事啊！”
别执行队又不负责巡逻、防卫，他们出动，就说明有其他门处理不了情况。
陆笛从这话里听出了亲切味道，想当初他也是这样。
——咸鱼有什么不好？
咸鱼就意味着没有危险，意味着无事发生。所以想做咸鱼，与期望世界和平是意。
陈岩打开腕式电脑，给陆笛找了堆教学资料。
“来，看这张体骨骼与肌肉分布图。”
“还有这，受力面积与击打位关系。”
闲着没事别执行队员还能来“现场演示教学”，就当日常训练了。
许多诀窍是教学资料没有，而且图片与视频，比不上亲眼看来得直观。
就这么热热闹闹地过了午，直到晚饭时间，众才陆续从训练区域散去。
陆笛申请到了腕式电脑，圈在手套腕口，再加套在手指上环形通行证，手套俨然也是承担了多样子。
飘回宿舍，陆笛舒舒服服地躺上床，翻看着今天收到搏击术资料，门被敲响了。
不用床，手套直接开门。
“夏教授？”
陆笛躺不住了，赶紧飘起来。
就在他做好准备，来迎接场科研员对战损痛心演讲时，夏教授满脸笑容地问：“听说你今天去测试新手套『性』能了？”
“是学习，不过夏教授您研发这手套确实厉害……”
陆笛眉头都不皱，立刻把陈岩那些惊叹词拿来用了，连语气都不带改。
夏教授笑眯眯地听着，顺手给陆笛发了张表格，让他把今天测试填。
“对了，光学隐形新功能怎么样？”
“挺好，不过在亮度足够室内，看起来还是有破绽，实战时容易被敌注视到。”
陆笛给夏教授展示，手套贴在墙壁上，与真正墙面相比，有明显凸起，角度不好还会有反光。
“嗯，看看能不能改进，不过以目前技术有难度啊！看来小陆你在作战时候要发挥出『色』躲藏技巧了。”夏教授神态轻松，语气也像是开玩笑。
陆笛差点要接上句，神出鬼没是都市怪谈老本行了，他不担心。
“您……怎么来南云山了？听小朱说，晏龙情况需要检查？”
“哦，他没事。”
夏教授说着，又补充了句，“来之前，刚用视频通讯跟‘岁闰’说了话。”
原来是兄妹第次接触啊，陆笛心想。
看夏教授反应，这次情况还不错。
“对了，你这里也有位殊‘客’等着跟你碰面。”
“啊？”
陆笛脸茫然。
夏教授打开电脑投影，示意陆笛去看。
投影里面是空旷房间，除了胡琴、蒋竽之外，还有六七岁小女孩。
她梳着麻花辫，蹬着双红皮鞋，衣着打扮完全是老电视剧或者旧照片里风格，那种二三十年前模样。
“……们安排陆云接受心理疗程，虽然陆云主格仍然没有苏醒，但是在几天前，第四可以‘脱离主体’格出现了。”
夏教授推了推眼镜，认真地说，“她说她是……”
“阿阮。”陆笛木然地说，“陆云第分裂出来格，在所有格里，有阿阮是这年纪。”
夏教授点头说：“是，就是阿阮。其实们对陆云病情以及她分裂格原因，已经有了初步结论，也拿出了解决方案，但是陆云潜意识非常坚，她情况也非常殊，恐怕这十七副格不全独.立出来，她是不会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