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朱胜忠一刀就从那伪军的后心扎了进去。
伪军受痛想要喊叫,却被朱胜忠一把将他的脸按在了战壕的土里。
伪军因为心脏被刺穿,嘴巴里又堵的都是泥巴,不仅没叫出来不说,而且片刻就被憋死不动了。
而与此同时,另外一个伪军排长与伪军也在睡梦中被一营的侦察兵给干掉了。
朱胜忠没有立刻行动,而是等着人上来了一起行动。另外他也需要侦查一下伪军的阵地情况,如果能不动枪就尽量不用枪,毕竟他们有近三千人呢。
于是朱胜忠暂时按兵不动,对阵地上的伪军进行侦查。
二鬼子将山顶的阵地修的非常坚固,有的地方竟然用沙袋填充。
阵地呈东西走向,至少有一千多米。纵向防御工事有三条,由两条交通壕相互连接。
伪军哨兵与巡逻大概有两个排,人数在七十人到八十人左右。而其余的伪军,应该都在后山,因为那里有火光传来。
朱胜忠觉得,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这些伪军的哨兵他们都能悄无声息的干掉,毕竟所有战壕都是连着的,如果加点小心,应该没有问题。
于是朱胜忠命令道:“一会都小心着点,能不放枪就别放枪。”
“是!”
侦察兵压低了声音领命,然后静悄悄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因为任谁都知道今天这一战的重要性。他们是主力,而能不能带着受伤的弟兄们穿过这条火线,那就都得靠他们的了。
所以每个侦察兵都加着小心,生怕提前暴露了自己,导致整个行动的失败。
失败的后果难以想象,因为只要他们一暴露,那就等于直面一个营的伪军。
虽然伪军的战斗力一般,但是如果正面交锋的话,难免不出现伤亡。
他们每个人都秉承了端午的作战风格,如果能避免伤亡那就不伤亡。而除非无法避免了,兄弟们才去与鬼子伪军拼命。
所以遇到这样的长官,每个战士都觉得自己是何等的幸事。他们就不更不能不爱惜自己与兄弟们的生命。
只是此时,朱胜忠有些担心第四师团的鬼子。上官团副相信那小鬼子的话,他却不相信。他认为每个鬼子都该死,上官团副竟然还把他给放回去了。
不过团座之前与第四师团交易的事情,他也听说过。当时团座被很多鬼子追,弹药几乎耗尽,结果穿越第四师团火线的时候不仅没事不说,而且还从鬼子手里买了不少武器弹药。
朱胜忠想想都觉得有趣,杀鬼子没有武器弹药了,竟然跑鬼子手里买了武器弹药,然后继续杀鬼子。这种事,或许也只有团座干的出来。
所以朱胜忠既有些担心,又有些期待,那小鬼子逃回去,会对他们的军官说些什么!
··············
而与此同时,被上官志标放回去的那个鬼子,此时才刚刚跑到自己长官的帐篷。
中队长但见他灰头土脸的问道:“你滴怎么了?怎么这幅模样?”
那鬼子连忙回道:“回禀长官,我被督导总队的人给抓去了。多亏我为了与中国人做生意学会了汉语,否则这一次,我肯定就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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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尼?”
中队长很诧异,因为他的营盘,防守的如同铁通一样,怎么会有皇军被抓走了他都不知道。
“八嘎,你一定是跑到营地外面去了。”
中队长思考了一下终于想明白了,然后便骂面前的鬼子兵。
鬼子兵连忙解释道:“长官,我是去大便的,我怕拉在路上,您踩到了再骂我,所以才拉到营地外面去了。”
中队长听到此处,才微微的消气,然后便问道:“那么督导总队都给你说什么了?怎么又把你给放回来了?”
那鬼子连忙回道:“长官是这样的,咱们第四师团的人,之前与那个端午做过生意,好像还是很大的生意。所以他们的人都听过我们第四师团。
那个为首的军官还说我们是朋友的干活,让我们给他们让出一条道路出来。”
“你答应了?”
中队长突然怒吼,因为让出一条道路来,那是万万不能的。第四师团虽然避战,但绝对不会蠢到违抗本部的命令把敌人放跑了,那么他们非得上军事法庭不可。
所以让出一条路,那是万万不能的。
而此时,但见中队长生气,那小鬼子又连忙道:“没有,绝对没有。长官我已经拒绝他们了。我说这是不可以的,但是他们却可以从伪军的方向过去,而我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可以了。”
“八嘎呀路,这种话你都说的出口?这是通敌叛国你滴明白?”
中队长再度大吼上了,因为显而易见这第四师团虽然不想打仗,但也没有一个敢违抗本部的命令,更别说投递叛国了。这要被其他师团的鬼子知道,他们还不被枪毙一百多回啊?
所以此时的鬼子中队长,恨不得把自己的手下掐死。
而那小鬼子却道:“长官,你听我说。督导总队的厉害你是知道的。他们那里有一个很凶的军官就说了。如果我们要敢拦阻他,那就让我们通通死啦死啦滴。
而他们那个最高长官虽然说的客气,但是话中的意思却是如果今天夜里我们参与进来,日后见面恐怕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而且即便我们真的阻击会有用吗?我们恐怕都活不过今晚。督导总队从伪军那边撕开口子已经无可阻挡,我们前去支援亦是螳臂当车。所以还请长官三思啊!”
中队长微微蹙眉,因为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督导总队的厉害。第14师团信誓旦旦的想要围歼督导总队,最后还不是损失惨重,四处抽调部队才能维持榆山防线?
所以这件事,他还真的要考虑考虑。
然而正在这时,那鬼子兵却再度进言道:“长官,要不我们把伪军东侧的皇军也拉上,咱们可都是自己人啊。
而且,这如果他们也不动,那么我们就没有一点责任,我们只是按照本部的命令来榆山布防而已,督导总队没有经过我们的防区,这又不能怪得了我们?您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