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门外,此时守城的卫兵虽然与那些土匪枪口对着枪口,但并没有任何人死伤。
而事情的起因也并没有多么复杂。
二郎山的一个土匪头头,在一旁等候进城的时候,突然看到了排队进城的人群中有一个少女生的俊俏,色胆包天的他,先是以利诱,利诱不成,就改调戏了,少女的父亲阻拦,但不想那少女却踢了那土匪头子一脚。
这下惹怒了对方,那土匪头子先是打了那少女的父亲,又去扯那少女的衣服。
少女也是一个倔强的性格,没有喊救命,而是又挠又咬对方。
那土匪头目怒急,把刀抽了出来恐吓。而也正在这时,守城的卫兵看到了明枪示警,而且这卫兵也是正义感十足,但见明枪,那土匪头目还想行凶,上去一枪托便将对方打了一个腚蹲。
那土匪头目大叫,一众土匪但见城门的卫兵较少,也是跟着叫唤了起来。于是便形成了双方对峙的局面。
西城门的军官也到了,在问明是怎么回事后也非常的生气,因为显而易见,这些土匪的行为已经触碰到了他督导总队的底线。当着他们的面调戏良家妇女还想持刀行凶,这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是对方却是马长官叫来的,守城的军官也是强忍心中的怒火。
而也正在这时,端午到了。卫兵整齐划一的分开人群。一辆汽车缓缓的驶入了众人的视野。
老百姓见了,连忙再退几步。因为这明显就是一个大官啊,否则普通人又怎么能乘车而来。
汽车停下,一名身着上尉军装的军官下车后将后车门打开。端午迈步下车,全体卫兵尽数立正敬礼。
而此时,那些土匪也有些慌了,没想到就这么点事,竟然将一个团长给惊动了。
那二郎山的土匪头子,姓慕,人送外号慕三炮。此人枪法打的极准,百米之内,三枪必中,因此得了这么一个绰号。
而刚刚那个尖嘴猴腮,浑身没有四两肉的头目呢,却是他手下的一个智囊,名叫花公鸡。为人极其好色。但是脑子非常好用,深得慕三炮器重。
所以此时,慕三炮但见端午来了,便笑着三前拱手道:“这位长官,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端午没理对方,而是看向西城门的军官。
西城门的军官连忙跑了过来,向端午敬礼道:“团座,事情我已经了解清楚了,土匪中有一个小头目调戏良家妇女,我们的一个兄弟没忍住,打了对方。”
“忍个屁,什么都忍吗?”
端午开口便申斥道,然后看向人群道:“把相关的人都给我带过来。”
卫兵但见团座面色不好看,连忙将那父女还有二郎山的花鸡公带了过来。
那花鸡公还有些不服,而那些土匪也一个个跟了过来。显而易见,他们都是为那花鸡公拔怆来了,包括慕三炮也是一样。在他们的眼里,这只是一件小事,是端午太小题大做了。而且他们可是有一百五十多个人呢,而城门处的守军包括端午带来的卫队也只有六十人左右。他不相信,对方敢太为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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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们现如今也是有靠山的人了,说的客气点,称呼你们一声军爷,而说的不客气,那么你们又算的了什么?大不了就一拍两散,继续回二郎山当土匪去,甚至逼急了,他们就投靠日本人,照样吃香的喝辣的。
而此时,端午但见那些土匪围了过来,便起了杀心。
他先是问那妇女俩道:“你们不要怕,今日有我来做主。那个人,是否当众调戏你了?”
端午问的是那姑娘,但不想其父亲却连连摆手道:“军爷,误会都是误会。这事,我看就算了吧?”
“爹?你这是干什么?是他不对,我们为什么不能据理力争呢?”
那姑娘攥着小拳头,一副要与天争与地斗的模样。
端午看着那姑娘笑,因为无论从其言行举止,还是动作来看,这都是一位上过正经学堂的学生。
于是,还不待那少女的父亲说什么,端午便道:“对,这位姑娘说的没错。古语有云,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有道理就得讲出来。”
说罢,端午又看向那花鸡公道:“你怎么说?”
那花鸡公痞样的道:“这位长官,我只是看这姑娘生的俊俏,想要跟她交个朋友,这不犯法吧?”
“没有,谁要跟你交朋友?你上来就说你有的是大洋,让我跟你。我拒绝了,你就扯我的衣服。还拿刀威胁我。你这是在交朋友吗?”
少女质问,但那花鸡公却根本不屑的道:“我拽你衣服了?谁看到了?我拿刀就是威胁你了?我还带着枪呢,我怎么不拿枪威胁你啊?而且在场这么多人,我不威胁别人,为什么就威胁你啊?”
“你?”
少女被挤兑的哑口无言,一时间竟无话可说。
而此时,还是那少女的父亲上前,向花鸡公赔礼道:“这位爷,都是误会,都是误会。这件事,咱们就这么算了。”
“哼!”
花鸡公冷哼一声,然后得理不饶人的道:“你说误会就误会了?你这般凭空污人清白,让我堂堂二郎山的三当家,日后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啊?要不这样吧,你带着你的女儿到我们二郎山做客,让我招待,招待二位,这件事那就算了。”
花鸡公挑着眉毛,显然是没安好心。
端午一直盯着那嚣张的花鸡公,心中的杀意更胜。
当然了,以他端午现如今的身份,想杀花鸡公也只是随手一枪的事情。但是这花鸡公,虽然满嘴歪理,但却说的头头是道,连那苦主自己都已经哑口无言了,那他端午又有什么理由杀对方呢?
而见此,那花鸡公就更加嚣张了,非要拽着那父女俩去他的二郎山坐坐,而且口中说:这请人做客,总不会犯法吧?
只是不想也正在这时,端午却问道:“刚刚谁开的枪啊?”
众人尽数愣住了,包括那花鸡公也一样。
因为任谁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位青年军官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