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甘主星军务部的荣誉大厅是一座用钢铁和黄金打造而成的巨大怪异的空间,无数旗帜从穹顶上悬挂下来,撩动着循环的空气,金线呼应着拱形观察窗外的阳光,巴洛克式的精致壁画涂满了整面墙壁,用颜料,石膏,和金箔锻造成型,可以看到巴达布,恩底弥翁,安格斯托姆等十几个其他战场。
阿尔尼曾经或许会为看到这些感到骄傲,站在这里欣赏到远征的诸多胜利事迹,但现在,他感觉有些沉重。
因为他想到了自己的士兵...
不管是优秀的,还是懦弱的,他们都战斗到最后一刻。
实际上当爆弹击中他的左胸接近心脏的位置时,他才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死亡的恐惧,最后也是猎爵甲救了他一命。
可他的士兵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不知道自己坚持到最后的决定是对是错,但苏赫拉布告诉他,既然都打到这个份上,那就坚持到底,这样他得到巴达布总督的机会才会更大。
“我从没见过这种等级的聚集,”
听到是自己好友传来的声音,穿着笔挺制服的阿尔尼看向周围,在其他人脸上全都看到了异样的表情。
其中让他比较在意的是一个敦实的卡迪安人,穿着灰色的军官制服,军衔被白色的衣领和腕套展示出来,双手交叠在胸前等待着,他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来自卡迪安第二团的克里德,同样也是毁灭之月的守军,据说他顽强又聪明,以较低的伤亡守住了阵地,是一个优秀的指挥官。
还好他并非大漩涡本地人,否则可能得到巴达布总督位置的应该是他。
发现阿尔尼在看着自己,克里德只是礼貌性的冲他点点头。
“星际战士们也来了。”
整个大厅里不止有星界军的高级军官们,阿尔尼还看到了穿着精致的贵族,周围环绕着泼洒熏香的小天使的国教教士,也看到了官员和政委,还有一群句偻着,穿着袍子的机械教神甫,用昆虫一样的肢体移动着,但最显眼的毫无疑问是穿着各式盔甲甚至终结者,仿佛鹤立鸡群般的星际战士们。
而且他们都不是普通的星际战士,至少也是连长级别,其中还有很多战团长。
似乎在大漩涡远征中服役的每一股力量都派出了代表来到这里。
阿尔尼还能感觉到,现在的周围不仅仅有胜利和斗志,还有......
困惑
很快,大厅的尽头吹起了号角,大厅里所有的人都注意向声音的来源,阿尔尼也随着他们做了一样的事。
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远征军最高领主指挥官索什扬·阿列克谢,被两个穿着华丽终结者的卫兵护送着走向讲台,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那沉重的脚步声就像是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
索什扬穿着定制的华丽仪式甲,头戴桂冠,金色的饰带挂在他的胸前,那是一个荣耀和信仰的证明,他身后的一名卫兵则高举着来自泰拉的远征旗帜。
“忠诚的灵魂们。”
站定之后,索什扬的声音清澈地传过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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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漩涡远征发起至今,已经足足有七个标准泰拉年了。”
他望向人群,而现场足有数千人。
“大漩涡曾经是帝国的光荣之地,荣耀之地,财富之地,这里曾经无比的平静与繁荣,是帝国最强而有力的供血心脏之一,直到它昔日的守护者背叛了它,鲁夫特·休伦,这个应该被投入烈火中的叛徒妄图将这个领域据为己有。”
人群中传出了阵阵耳语,诅咒和祈祷。
“他腐化了不知情的战友,他窃取了曾经宣誓献给帝皇的一切,把它们交给了异端和它们的主人,他宣称自己守护了这里,所以应该拥有这里,多么愚蠢的逻辑!就像屠龙者觉得自己应该拥有恶龙的权力一样可笑!”
大厅里的每个人都盯着索什扬,等待着他发布那派出他们去彻底消灭休伦的命令,他们渴望着那道命令,这能够从他们一眨不眨的眼中看出来。
“他在帝国的讨伐下失败了,这是必然的,然而失败后的他将一切又献给了黑暗,获取了苟延残喘和死灰复燃的机会,并再次妄图染指大漩涡!这就是这次远征的根源,斩断这个叛徒的贪婪之首,斩断他那堕落的脑袋,收回被他污染的世界,而这将会需要付出极大的牺牲和鲜血!”
随后,索什扬·望向凋花涂色的墙壁。
“就像是在巴达布摧毁坚不可摧的异端堡垒那样,就像在安格斯托姆粉碎异端舰队那样,就像在恩底弥翁的烈火中生存下来那样。”
索什扬的眼睛又一次看向了他们,但这次的注视更加的冰冷了。
“我们胜利了,帝国胜利了,休伦遍体鳞伤的躲回了他的巢穴之中,并铭记住这一次的教训,如果他再有胆量从他的洞穴里伸出爪子,那么将会有另一段等待被谱写的传奇出现并粉碎他,而这份传奇的荣誉可能将会为在场的任何一位所有。”
阿尔尼的心顿时明悟了,这不仅仅是一场授勋仪式,更是一场胜利演讲。
这一场大漩涡远征,确实结束了。
索什扬随后拔出剑高举过头。
“为了大漩涡!”
他大声喝彩着,让每个人都听到了,随后所有人整齐划一地的行了一个天鹰礼。
“为了帝皇!
!”
然后就是授勋仪式,机械教神甫们操作的各种摄像仪器纷纷转向主礼台,等待授勋的军官和优秀士兵们已经列队整齐。
在传统帝国军乐《王座不朽》激昂的曲调中,第一批上台的是猩红之颅勋章的授予者,它通常被给予在战斗中成功的拯救了他人生命的士兵。常常是由战地医疗兵获得,但这次索什扬还特意加上了医疗修女们,这次远征中有数千名医疗修女投身远征军之中,她们或许没有亲自加入残酷的作战,但在后方那屠宰场一般的野战医院里同样进行着艰难的工作,甚至还有数十名医疗修女因为劳累过度而殉职。
很快,两百多名战地医疗兵和医疗修女走上礼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