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鲁斯佩尔认出了这架捕食者坦克,也认出了它的主人——
钢铁勇士军团,一个在一万年前变节的军团,当然现在它应该已经不存在了——小鲁斯佩尔受到的教育被告知,所有叛徒军团因为他们堕落的天性都已经四分五裂。
那么他们现在面对的应该是一个战帮,只不过具体叫啥他就认不出了。
“哦,天啊,它没死!”
钢铁兄弟会的捕食者正在移动,向着前方冲过来,它的炮塔正在转动,指向不死害虫的位置。
小鲁斯佩尔立刻在车舱里大吼道:
“杀了它!现在杀了它!”
“我看见它了!”
炮手在炮塔转动时回应道,他静静站着,手指放在扳机上。
“哦,来吧!”
“快开火!”
小鲁斯佩尔喊道,捕食者正在减速,炮塔上的炮口正死死盯着他。
“********手按下扳机,毁灭者加农炮发出尖叫。
这发射击命中了捕食者的炮塔座圈,伴着一阵由熔融装甲构成的雨水将它吹飞,副武器组也持续开火,用太阳般的愤怒冲刷着它。
突然间,坦克的内部被浸在一片红光之中,炮手把手从主炮扳机上移下来,寻找在他后面、主炮下方的制冷剂释放杆,随后他把它拉了下来。
小鲁斯佩尔听到制冷管线随着突然的压力发出响声,红灯随即变为琥珀色。
他呼出一口气,差一点主炮就会把灼热的蒸汽释放到炮塔中。
但是现在他的视线受到了干扰,看不到前方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依靠热成像。
“头儿……”
炮手此时的声音很低,小鲁斯佩尔转向一边,瞥了一眼鸟卜仪,对着送话器讲话。
“我们应该干掉了一架捕食者。”
红色图标标记出了车辆被击杀的位置,但一个黄色图标在屏幕的边缘闪烁,表示一个身份不明的目标。
那架瓦尔多歼击车并没有走远。
“瞄准左侧,那边还有什么东西。”
“头儿,我在开火前就看到它了。”
炮手忽然说道,好像没听见小鲁斯佩尔说的话一样。
小鲁斯佩尔眯起眼睛看着那满是静电干扰的屏幕,那个代表未识别车辆的黄色图标正在变暗,周围的热量也在减弱。
“那好像是正在冷却的残骸,或者他们关闭了引擎。”
“操!我看到敌方乘员正从残骸里面出来。”
炮手突然大叫起来。
“它没死!”
“目标还活着。”
小鲁斯佩尔随即向周围友军发讯道:
“重复,目标还活着,这群杂种想要躲起来。”
“他们是阿斯塔特。”
炮手喃喃低语到,语气就好像是自己是在说什么荒谬的话一样。
“.......外面的敌人是星际战士。”
小鲁斯佩尔听到了这话,又想到了那辆捕食者车身上的铁制骷髅。
星际战士,这想法在他脑中回响。
他们的敌人是星际战士——即便是已经堕落的。
“我看到了!”
驾驶员忽然在左侧喊起来时小鲁斯佩尔立刻从潜望镜里往外看。
果然,目标就在那里,一个灰铁色的车身,带着一个明显的被炮击印记,在翻滚的雾气中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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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
小鲁斯佩尔钢开口,捕食者的炮弹就在马卡多艰难转向时击中了它,伴随着一声金属断裂的尖叫声将右舷炮位打飞。
“不死害虫,挺住!”
通讯器里,与小鲁斯佩尔同一编队的碾钢者号的车长正大声咆哮。
随后,那辆马卡多坦克加速冲出,虽然他现在可以尝试开火射击,但是角度不佳,很难完成击杀。
但小鲁斯佩尔意识到情况不对,因为敌方可不止有一辆坦克。
可不死害虫也在承受火力,他能够听到爆炸声和敌方捕食者的主炮开火的声音,坦克正在快速转向,试图将前装甲面向敌人。
“该死!”
又一声沉闷的爆炸在满是烟雾的车舱中回响,敌人又开火了,不死害虫号试图转向,但是捕食者的速度更快,只需数秒就能再度转到它的后面。
小鲁斯佩尔试着呼吸,警灯在引擎的哀嚎中亮起,通讯员正在对着送话器尖叫。
几十种想法挤入他的脑海。
敌人正要开到他们的后面,他们必须转向,他们必须还击,他们必须——
咚——
突然,有什么东西击中了前装甲,整个车好像被泰坦踢了一脚一样,像锣一样响了起来。
小鲁斯佩尔的头撞到了炮座上,他感到视线的边缘有些发黑,那股力像是击打布娃娃一样击打他的后背。
随后他意识到目镜里面有血,耳朵也有耳鸣,脑子里一片黑暗。
“开炮!”
他大喊道,但是坦克正随着警告灯光而晃动,只能听到炮手在大喊他看见了什么东西。
“敌人完蛋了!”
剧烈的爆炸声突然从外面传来,小鲁斯佩尔连忙贴上潜望镜。
原来,碾钢者成功的抓住了对方,炮弹击中了捕食者的后部装甲,在眨眼间就钻了进去。
捕食者爆炸了,一团火云在雾中绽开,还带着大块的装甲,炮塔从后面像是狂风中的树叶一样被炸飞。
在一瞬间,浓雾沾上了鲜血与熔融金属的色彩,之后火焰逐渐熄灭,只剩下笼罩着坦克残骸的黑烟。
小鲁斯佩尔眨眨眼睛,点了点头。
“真是感谢帝皇。”
一秒钟后,他打开了外部送话器线路。
“呼叫碾钢者。”
一阵咒骂充满了他的耳朵,出于某种原因,这让他笑了。
“感谢你救了我们一名。”
“哈,不客气。”
就在此时,一道红色的氖射流穿透雾气,接触到碾钢者号。
刹那之间,一个白亮的光球凭空而出。
那架马卡多坦克爆炸了,熔融金属的射流从车身的各个方向激射而出,甚至一团钢铁从死去的战车中飞出,击中了不死害虫号,让它就像一个被小孩推倒的玩偶般摇晃起来。
“不!!该死!!”
小鲁斯佩尔被激怒了,他顾不上额头被撞出的鲜血淋漓的破口,将整张脸都贴在潜望镜上。
“妈的!原来你在这里!这下逮住你了,杂种!”
他看到了六百米开外的瓦尔多歼击者,它潜伏在一个巨大的弹坑中,正在收起支撑铲刃的活塞,显然是准备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