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胡思乱想。”
其他骑手们在飞扬的尘土中呼啸前进,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空洞。
“嗯?什么动静?”
突然,摩托车骑士发现野牛装甲车的炮手的头不见了,身子也从炮位上滚落。
他惊讶的大叫起来,连忙抓紧自己的武器,开始朝着远处倾泻火力。
“我们被袭击了!”
他边射击边朝通讯器大喊。
“我们被攻击了!”
瞬间,一枚导弹将他旁边的野牛装甲车炸飞到空中,也将他的炸成一堆焦糊的碎肉。
“敌袭!大量敌人出现!”
通讯频道里突然炸开了锅,士兵们开始喃喃自语着牧师教给他们的祷文,德罗·阿卡特上校命令司机将指挥车开到一个土丘后,车载的武器组开始朝着满是干枯灌木的山麓边缘发射导弹。
同时伴随逐渐到来的敌袭,车队也慢了下来,敌人的炮火像雨点一般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
起初只是零星几枪,现在的火力则变得猛烈急促。
“防御阵型!反击!”
阿卡特上校一边高喊卡迪安的战吼,一边在指挥车上进行部署。
透过车窗,他能看到旁边一辆野牛装甲车的炮手尸体被挂在武器架上,阳光顺着尸体上的打洞射向地面。
随后一个步兵飞奔到装甲车,将尸体扔到一边,疯狂的开始架起自动炮开始扫射。
同时哨兵机甲们也开始活动,用大口径自动炮朝着敌人发射了一发又一发子弹。
“侦察连,找到敌人的主要集结方向,所有连队,准备集结地狱火坦克冲击!!”
阿卡特上校正对着微型通讯珠内大喊,通讯频道里的各种声音此起彼伏,他用他巨大的嗓门努力将声音压制下去。
而大金牙则站在车外,两只大手紧紧握住重伐木机枪的枪柄,向右侧的山丘上倾泻子弹。
此时已经有数辆奇美拉被击毁,一架哨兵机甲也被击中,因为剧烈爆炸而裂开,金属装甲板被炸得粉碎,灰尘中散落了无数碎裂的残片。
此时敌人也基本现身了,大量邪教徒从隐蔽位置中出现,开始朝99团发起冲击,在他们身后是机枪,重爆弹,少量火炮和数量不明的火箭发射器。
卡迪安人训练有素,处变不惊,也迅速对敌人发起反冲锋,同时奇美拉装甲车开始集火敌人的火力点。
双方接触的一瞬间,刺刀没入肉体的声音与惨叫声同时响起。
“地狱犬!集中起来!二连三连,把东侧的敌人驱赶出去!石化蜥蜴小队,给我轰平3点钟方向的土坡!”
阿卡特上校站在指挥车的炮塔中,将半个身体露在外面,一边观察战场形势,一边对部队进行调整。
敌人的伏击比他预计的稍微厉害一点,但还在控制内,这些轻步兵很快就会被装甲无情碾碎。
邪教徒们不断逼近车队,在无数武器开火的火光中,他们的冲锋和送死没多少区别。
但并不代表他们的火力毫无威胁,上校就看到自己的一个连长在指挥时肩部以下的左臂都被打烂了,身子朝后飞去,最后倒在地上不断抽抽搐。
医疗兵连忙扑向这个连长,抓住这个还在不断挣扎的军官试图让他的冷静下来,但对方如同一只疯猫一样挣扎,残肢的大动脉正不断喷血,如果他能保持镇静的话,那么他就不会因为残肢的大出血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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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看到几个穿着棉质制服带着面具的混沌异端们飞快的越过开阔地向他们冲来,他能问道这些人身上的野蛮气息,他们的护甲上刻着的黑暗诸神的印记,即使只是一瞥,也令上校感到不适。
这时,随着咔嚓两声,然后是伴随一阵热浪的猛烈火光,地狱犬的火焰喷射器扫射着战场边缘,猛烈的火焰像飓风吹散干草一般将敌军切割开。
敌人的攻势几乎瞬间就被瓦解了。
阿卡特上校正准备下令全军压上去时,突然,正在装甲车附近守护的大金牙吼叫起来。
“火箭!”
阿卡特上校本能的将身体缩回装甲车内,随后便是一阵剧烈的装甲和足以将他耳膜震破的轰鸣。
他几乎被直接撞晕了过去,等他再次睁开眼时,车内已经浓烟滚滚。
指挥车中弹了,但没有爆炸,他看了一眼驾驶舱,司机破碎的尸体挂在椅子上,他的前方上一个焦灼的洞,副驾驶的牧师很早就离开指挥车到战线上鼓舞士气,因此逃过一劫。
“咳咳——”
阿卡特上校从炮塔里钻出来,看到大金牙躺在不远处,浑身是血,不过胸口还在起伏。
这时他感觉视线似乎被蒙上了一层赤色,于是摸了摸额头,发现一手的血。
尽管整个大脑还在摇晃,但上校顾不得许多,因为他听到了惨叫。
混沌星际战士出现了,那是穿着黑色铠甲的巨人,正挥舞战斧在人群中肆意收割,同时一部分还在利用破甲火箭射击停留在原地的奇美拉,场面十分混乱。
但毫无疑问,99团的阵型正在被撕裂,他们的装甲优势由于敌人阿斯塔特的突然杀入失去了作用,奇美拉匆忙转向对付新出现的敌人,却接连遭到火箭的侧面袭击,瘫痪在地。
“帝皇啊——”
阿卡特上校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在远处或许他们不惧怕这几十个混沌星际战士,但现在双方距离如此接近——
忽然,他发现其中一个手持巨大战斧的异端正看着自己,他手中还领着半具血淋淋的尸体。
是牧师的。
随后,那异端大笑一声,扔下尸体,开始朝阿卡特的位置飞奔。
阿卡特拿出手枪朝对方射击,但激光只是无力的从盔甲上弹开。
但突然,那异端停住了脚步,转过身。
阿卡特上校愣了片刻,忽然意识到对方为何会这么做,因为他也感觉到了。
地面在颤抖。
有什么在接近——
他转过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炙热的大地上卷起一股沙尘,在那漫天的尘埃中,隐约可见的是列队冲锋的骑兵。
他们穿着深灰色的军装,带着老式的防毒面具和圆顶钢盔,胯下的战驹也披挂着深灰色的罩袍,手中紧握着热熔骑枪。
更惊人的是,每一个骑兵,不管从装束还是体型都一模一样,连同他们的战驹也是,没有丝毫差别,就好像一个人的无数重影般,伴随着轰鸣的马蹄声劈天盖地的呼啸而来,带来窒息的压迫感。
“克里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