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渊拍了拍手,退回到自己之前的位置,输了就是输了,赢了就是赢了,不服气有什么用。
“不行,我要再来。”朱常渝大声的不服气,跑到场地中,抹了一把鼻子,弄得满脸鲜血,看起来挺吓人。
“老三,你下去吧。”
旁观者清,朱常淋的瞳孔微微一缩,刚刚朱常渊的那一招他虽然没看太清楚,但是也可以推测出来,前半招被人家突然得手可以说是朱常渝自己大意失荆州,可是后面来说,便是朱常渊自己的实力展现了。
抛开速度和技巧不谈,能够双手举起并将一个人抛到三丈之外,就这份力气,军中就没有几个人能够及得上。
“哥,我。。。”
“别说了。”朱常淋摇了摇头,亲自下场将自己的亲弟弟拉倒自己身边,有些挂不住,嘿嘿两句,向吴应龙解释道:“吴将军,舍弟不懂事。”
吴应龙也没想到朱常渊这么大的力气,自己的计划几乎要被这小子打断了,稍微一愣神,随即便对朱常淋回应道:“啊,呵呵,小王爷不必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
“好≯■,好休息吧。”拍了拍朱常渝的肩膀,说道:“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你一时托大失掉先机,也算是买个教训,总比在战场上被敌人砍掉了头颅再明白来的好吧。”
安慰了两句朱常渝,吴应龙站了起来,走到场中,拍了拍手鼓掌,说道:“真是精彩,没有想到我们新来的把总竟然这么勇猛,呵呵,真是我的福气啊,不过。。。”
吴应龙话音一转:“军中,也有军中的规矩,任谁都不能改变。”看着朱常渊,冷然一笑,指了指自己身后另外一名身上穿着铁甲的壮汉:“这是严宏,你可能不认识他,不过,他早就认识你了。”
“严将军好。”礼貌性的一拱手,既没有卑躬屈膝之意,又让人感到不是那么失礼,朱常渊说完,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谁知道那边严宏冷哼一声,右手抬起抹了抹鼻子,没有任何应答。
“哈哈哈。”吴应龙大笑,对着朱常渊说道:“也难怪严将军会有如此态度,朱常渊,呵呵,你还不知道吧,你坐上的军中的这个把总,本来是属于严将军的。”
“唉。。。”吴应龙摇了摇头:“真是世事无常,想人家严将军刚刚晋升把总不足一个月,竟然被你顶替掉了,真是,怎么说呢。。。”
怪不得了,这个吊样像是死了爹一样。
朱常渊心中腹诽一句,脸上无悲无喜,道:“这是朝廷和总兵大人决定的,朱某人并不知情。”
“好吧,这事确实怪不得你。”吴应龙微微一笑,又道:“但是军中的规矩还是不能少,按例,作为他的继任者,你要证明自己比他更有能力统领自己的兄弟。这是军中之礼,去吧。”
吴应龙说完,后退一步。
周围的众人,也都后退一步。中间留出一个很大的场子,凸显出了两个人,朱常渊与严宏。
严宏是个身材不算高大,却是很敦实的人,全身皮肤黝黑,肌肉虬结,比之前那几个和朱常渝对阵的汉子可是实在多了。
这家伙,很能打,有两下子。这是朱常渊给他的评价。
吴应龙微笑着看着场上的二人,心中冷笑。这个金国凤,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原来,吴应龙手下本来只有三个把总,根本没有严宏这号人。
严宏何许人也,和一帮海盗在一块厮混的人,本来是东江总兵毛文龙的兵,后来毛文龙被袁崇焕杀死,耿仲明、尚可喜投降了皇太极,其余在皮岛上面的士兵群龙无,失散很多。当时严宏就带着自己的三四百人在海上做起了海盗的营生,后来被明军收服,编入到了吴应龙的队伍中去。
不过,虽然编入队伍,这个队伍平时也只是打打杂,不堪大用,原因很简单,明朝的正规军看不起海军,特别是这一帮子海盗出身的海军。
直到一个月前,严宏东拼西凑给吴应龙烧香上供,这才刚刚爬上把总的位置,带领自己的兄弟成立了一个独立的分队,可是谁知道,正是这段时间,朝廷突然下旨,总督吴阿衡还以为那支海上部队没有编制,就莫名其妙的将朱常渊编了进来。
吴应龙不是没找过总督,但是没用,因为对于朝廷的旨意,总督府已经做出了回复并且送往了京城,改不了了。
除了吴应龙之外,最郁闷的就是严宏。
虽然官没了,不过,能够给这个新把总长长记性,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乐事,就算花钱买个痛快吧。
可惜,严把总找错了对象。
朱常渊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像个文弱书生,可谁又能知道这个身体已经经过了系统的改造。
扎了个稳稳当当的马步,朱常渊向严宏一摆手:“来吧,三个回合之内,结束战斗。”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老实说朱常渊这个马步扎的结结实实,可惜的是,没有人叫好。很简单,外面这些人,不是属于吴应龙就是属于严宏。
“欺人太甚。”严宏暴怒而起,奔跑着向朱常渊而来,待到离他还有三米远的时候,突然飞窜到空中,凌空一脚对着朱常渊踢来。
这一脚的力度之大,超乎想象,若是被他这么一脚踢中身体要害部位,性命丢了都有可能。
不过朱常渊自然不会让他踢到。一连吃了两本基础格斗技能书,不可能连这么一点小小的技巧都不明白。
伸手以一个巧妙的角度切入,顺势一把抓住严宏的脚踝,在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踢到自己之前,就势斜斜的往一旁使劲一拽。严宏的整个身子顿时失去了重心,被朱常渊按倒在地。
严宏想要起来,用了一个鲤鱼打挺,可惜现在才感觉到朱常渊放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像铁爪子一样纹丝不动,力道出奇的大。脑子顿时清醒了过来,想起之前他双手轻松将朱常渝抛出三丈之外,不由得心中一叹,还是大意了。
之前已经尽量高估了这位爷,可惜的是,仍旧还是低估了。
一个回合,胜负已分。外面所有的人,几乎都睁大了眼睛:说好的三个回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