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江南夜总会,也远离那锅狗肉火锅,顿时觉得眼前清爽了不少。
总得来说今天这趟收获不小,三方谈妥了合作,同时为冯爷讨回了一个场子,我会选择合适的时机把它还给冯笑笑。
只是眼下这个时间段不太妙,冯笑笑对我的误解还未消除,即便我此刻告诉她这个消息,也多半会被她误认为又是某种阴谋。
姓郁的说还有三五天的清闲日子,这让我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好像过了这几天就要赶赴沙场与敌人一决生死似的,问了栓子这小子,他也无事可做,犹豫半晌,就在回酒店的路上我做了一个决定,准备去西北一趟。
“西北?”栓子有些诧异。
“我想去找一个人,已经好久没有她的消息了。”说是去找人,其实我心里清楚,此去更多的不过是碰碰运气而已。
夭小妖随着公羊胄那老头去祁连山拜访老友,就此杳无音信已经两个多月,说不担心那是假的,然而祁连山脉横跨青海甘肃两省,东西长近千公里,宽也有三百多公里,想从面积如此之大的崇山峻岭中找到两个人,无疑是痴人说梦。
明知是梦我还是决定走一趟,否则心中这份牵挂越来越重,肯定有一天会重到我无力前行。
见栓子欲言又止的摸样,我笑了笑,“想说什么就说。”
“宁总是去找那位小妖姑娘吧?”栓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是啊,正好这几天也没事做,一个人走走,权当散散心。”我点了点头。
栓子愣了愣,“不需要我一起去帮忙找找?”
“那么大一座山脉,别说多你一个,就是丢进去一个师,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栓子有些不解的看着我,虽然没开口,但我却明白他想问什么。
“我只是想让内心能平静一点。”
栓子似懂非懂的挠了挠头。
“你小子有没有想去玩的地方?这几天就当放假。”我掏出一根烟,刚想点上,才意识到此刻还在出租车里,只得又塞回烟盒。
“我想回趟老家……”栓子明显犹豫了一下,“这一年来我存了点钱,想回去看看,我记得几年前家里的房子就漏雨了,东墙也有点开裂,这次回去准备请人帮忙修修。”
“都这样了还修什么,干脆推到盖新的。”我建议道。
栓子咧了咧嘴,“那需要好多钱的。”
“需要多少?”
“在俺们村,盖三间瓦房最少也得一万多块,我还想留点钱给家里人。”
我这才记起,上回给这小子账户里存了五百万一直还没告诉他。
“盖什么瓦房的,听我的,这次回去就把老房子拆了,原地起一座小洋楼,要是村里有顺眼的姑娘,顺便把亲定了都成!”
栓子尴尬的抓了抓耳朵,“宁总,我一共才存了四万多块。”
“放心,钱不是问题,前两天我给你那张工资卡里存了五百万,本来给你小子留作老婆本的,你这趟回去正好能用上。”
栓子吓了一跳,“五,五百万?”
我没理会他那吃惊的表情,又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记得回去之前买几套新衣服,好好打扮一下,有句老话叫衣锦还乡,你小子也算在大城市混过的了,好不容易回去一趟,怎么也得显摆显摆不是。”
栓子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宁总,五百万,我哪能拿这么多……”
“瞧你这点出息,你忘了我从姓徐的那敲了多少钱了?这才是开始,咱后面还有更大的买卖呢,你小子就等着分钱吧。”
栓子还想说什么,被我一瞪,只好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不过眼中还是露出一抹激动之色,即便憨厚如他,在这样一比巨款面前,还是有些难以自制。
到了酒店之后,匆匆收拾了一下行李,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东西,所有随身物件塞到一起也没塞满一个双肩背包,栓子这小子同样如此。
半小时后两人又一起下了楼,在酒店门口越好五日之后在此碰头之后,我便打车直奔机场,栓子这小子不敢坐飞机,只能去高铁站,好在现在高铁的速度足够快,到这小子的老家也不过六七个小时的路程,当然,下了高铁还需要转大巴,最后步行十多里才能到家。
这些情况当初听欢子那小子说过,并说每回那十多里山路都爬的人欲仙欲死。
魔都有两座机场,一座在市郊,一座在市中心,市中心的是老机场,多是国内航线,从酒店到机场不过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出前酒店前台已经帮忙订好了票,到机场后直接取票然后过安检,前后不到一个小时我已经坐在了飞往兰州的飞机上。
祁连山脉过于庞大,虽说是碰运气,可终归不能瞎晃悠,而且只有五天的时间,所以我选择了两个地方,一是河西走廊腹地,已经深入祁连山脉的天祝三峡地区,此处如今已经是国家级森林公园,之所以选择这里为第一站,我也是经过认真考虑的。
公羊胄这老头的脾性我了解,这么多年躲在武夷山里修身养性,他的老友必然也是喜欢躲在深山老林里的隐居之人。
隐居不是修仙,终归离不开烟火气息,只要不打算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就必定要与外界有所联系,就像公羊胄的清修之所,离着旅游风景区就不远,所以他老友的栖身之地也不可能离人类聚集区太远。
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至于事实如何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