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我刚准备回夜来香,就被人叫住了。
“小宁子,你过来,我问你个事.”循声望去,正好看到煎饼大婶在马路斜对面冲我招手。
“大婶,怎么今天这个点还没收摊?”我一直觉得老狐狸与她之间似乎有点非同寻常的关系,本着不放过任何八卦新闻的精神,我走了过去。
“等会就收了,对了小宁子,你那舅舅有些日子没见到了,去哪了?”煎饼大婶姓吴,四十来岁,长相还说得过去,只是离异又带着个孩子拖累了,这些年也一直没有再嫁。
听她这么一问,我愣住了:“我老舅他没和您说?”
“没啊,这人就突然不见了,我以为有事耽误了,可这么多天过去了……”
看着煎饼大婶眼神中的焦灼,我越来越觉得这两人之间真是有点什么了。
“我老舅的儿子病了,他回老家去照顾儿子去了。”
“啊?他结婚啦?”
“大婶,瞧您说的,我老舅都这把年纪了,怎么可能没结婚。”我笑着说。
“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他现在还有老婆孩子啊?”煎饼大婶面色一红,搓了搓手。
“当然了,我舅妈还做的一手好菜,估计老舅回去一趟肯定胖三圈。”
煎饼大婶神色一暗,微微点了点头:“好了没事了,你这孩子去忙吧。”
我轻叹一声转身离开,我不知道齐局到底与她之间生过什么,不过老狐狸毕竟是有家庭的人,我就此断了煎饼大婶的念想,也不晓得齐局日后若是知道的话会不会找我麻烦。
吃过晚饭,离着下班其实还有几个小时,反正赌场也没什么客人,我和栓子说了一句便提前溜了,这会正坐在驶向HP区的出租车上。
正赶上下班后的高峰期,出租车硬是在高架上堵了一个来小时,等到冯笑笑家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
对于我的到来冯笑笑很惊讶,坐在客厅正看电视的葶苧则是一脸惊喜,光头小九就像个影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
“你怎么来了?”冯笑笑问完之后又看了一眼葶苧“你小子是来看葶苧妹子的吧?嘿嘿,是不是昨天我告诉你三围之后就改主意了,你们男人啊,果然都是……”
“笑笑,你说什么三围?”葶苧瞧着像是在看电视,可自打我进来之后就竖着耳朵听冯笑笑与我的对话。
“傻妹子,不是我说你,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守着那些跟清规戒律似的封建思想,你没看出来这小子好色啊?所以我把你的三围告诉他了,你瞅瞅,这才隔了一晚就忍不住屁颠的跑来了。”
冯笑笑的话还没说完,葶苧的面色已经变成了煮过的虾子,她笑骂了一声就扑了过来。
“你还不信,我告诉你,十个男人九个都这样,喜欢胸大屁股翘的,正好这方面也是你的优势啊,要不要姐姐教你两招,绝对把这小子治的服服帖帖的。”
两个女孩闹成一团,冯笑笑边说边逃。
“你才胸大……”葶苧憋了半天,终归没能把后半句说全“你再这样胡说明天我就回去了。”
“别啊,说好了陪我十天的,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嘛。”冯笑笑终于举手投降。
我站在一边瞧了半天热闹硬是没插上一句嘴。
“你怎么来了?”同样一句话,不过这次是葶苧问我。
冯笑笑在她背后拼命的冲我使眼色,又是威胁又是恐吓的,我还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昨天忘问你准备在这待多久了,所以今天过来看看你……还有笑笑。”受其胁迫,我半真半假的回了句。
葶苧双眸一亮:“我还没想好待多久,可能几天,也可能一两个月吧。”
“死丫头,真是重色轻友,我昨晚缠了你一夜,你才答应陪我十天,这臭小子一来,就成了两个月了?”冯笑笑气呼呼的说。
葶苧脸颊又是一红:“我不是说了只是可能吗。”
“切,小九,跟我去楼顶喝茶去,咱别当灯泡了。”冯笑笑丢了个白眼,领着光头小九上楼了。
我刚想问一句冯爷在不在家,就听冯笑笑的声音又传了下来:“你们别在客厅乱来啊,省的我老爸回来撞见,要是忍不住就去卧室。”
看样子葶苧也拿她没办法,只能冲着楼梯方向干瞪眼:“你别听笑笑胡说,她一直就这样,在熟人面前从来都是口无遮拦。”
“这性格挺好的。”
“你今天来是找冯叔叔的吧?”葶苧果然还是那个聪明睿智的女孩,这么快就猜到了我的来意。
“是有点事想和他商量一下,可这并不耽误看看你和笑笑。”我腆着脸说道。
葶苧笑了笑,指了指沙:“冯叔叔估计过会才能回来,你先坐会吧,我给你冲杯咖啡。”
电视里播放着晚间新闻,在说今年的经济形势,对于这些我并不关心,毕竟老百姓只要衣食无忧就是最大的满足了,至于什么宏观经济就交给那些专家去研究吧,这些人有事做总比没事祸祸老百姓要强。
没多会葶苧就把一杯咖啡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能和我说说嘛?”葶苧隔着一米左右的距离坐了下来。
瞧着她那希冀的眼神,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我在这边的情况你应该知道吧?”
葶苧点了点头:“听冯叔叔提了几句,大概知道一些。”
“我之所以帮那个姓金的做事,就是因为当初齐局判断徐子铭与此人暗中有联系。”
我注意到葶苧听到徐子铭这个名字时,眉头皱了皱。
“后来姓金的不知怎么的,竟要在HP区这个势力混杂的地方抢食吃,我和齐局一致认为,在魔都这片地,能让包括冯爷都不得不做出让步的,也只有徐家了。”
“这点冯叔叔也说过,你们那个赌局,就是因为有徐家的人在背地里打招呼,他最终才退了一步的,只是能代表徐家的人很多,那人未必就一定是徐子铭。”葶苧想了想说道。
“你是说与那位金老板暗中合作的是徐家其他人?”我弄不清葶苧是不是在为徐子铭开脱,心中有点小不爽。
“我是说有这种可能,并不是说徐子铭一定与此事无关。”葶苧很敏锐的觉察到了我情绪的细微变化,赶忙解释了一句。
“有关无关明晚就能揭晓了。”我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