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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儿赔了一桌上等席面,解决了大问题
果然是散席就散伙,探花得上任、再不去就晚了,黄花菜肯定凉了。
什么亲也议不得了,按大楚国的王法,国殇期间,不得唱歌跳舞做游戏。更不可以聚在一起喝酒赌博讨媳妇。
可柳儿实在是高兴高兴,一个人呆在屋里,一阵狂笑,
皇帝老儿,你死得真及时呀真及时。谢谢你给了我一年的自由。
柳儿换得一身素衣出来。村长里正仍然可见她面上的笑,“真是不严肃!”
村长说完,自己都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这皇上薨了,自然还有得人上位,可这天还旱着呢,你以为我就专门来跟你们报丧的!柳儿,你说过的,这大旱之灾必有疫情,临县出了疫情,猪、鸡、牛,成片的死,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都死光了,我们县会不会,这县不县的且不说,我也管不着,我们村会不会?”这里正也太没点上下了嘛,这么大的事,你以为没有这天旱大?不过也是实话,柳儿知道,这里正叔真是没把自己当外人呀,不过这由皇上死转到鸡同猪死了,幅度还是有点大。好在柳儿反应还是快,接过话来说道:
“里正叔,这事可说不好,不过,我们可以做些防备措施。村里还有鸡、猪多少头?再有,就是以约束着村人不要出去逃荒,外地来的亲戚也最好不要留下。这些人经过疫区,肯定会带着毒来的,我跟你们说过。这个疫病其实就是一种毒。”柳儿没这么大的能耐,跟这些人讲清楚细菌、传染的,直接就编成古人最易接受的事,中毒,无色无味之毒,省事多了。
“我们听你的,你接着说。”
“上次准备的石灰,要家家门口都堆上,一天一次,用石灰水洒地。家家的院墙、什么的,用石灰水刷一遍。注意现有的鸡圈猪圈的卫生,”村子里。不要进疫区,就是有疫病的地方来的人,”
“进了会怎么样?”里正不些急
“这人身上就会带着毒药,这疫毒就是这样传的,”
“完蛋了。这何老七家,他的妹子嫁的就是临县,这不旱得受不了,全家投奔他家来了,我这不是听他妹婿说的,才知道。这疫病的事。”
“你……”还来我这里做什么?柳儿心里说,但不敢讲出口。得罪这里正叔显然是不明智的行为。
“里正叔,他们是几时进的村子?”柳儿问。
“前日中饭时到的,”里正回道,“我是今天才知道的,这可怎么办?”
“里正叔,这人来都来了。只能求老天保佑了,我们也不能说把人赶出去。”
“这何老七家有没有喂着鸡呀猪这些?”
“有呀。比旱前喂得少些,不过也有的,”
“隔离开,他家来的亲戚,不要满村子的乱窜,对他们家,用干石灰围一圈,进出他们家的人,都在在石灰粉里踩过鞋。”
“我写个方子,里正叔看看配不配得齐,村里的鸡呀猪呀,都喂点,防着些,我明日请牛医来村里看看,有没有前兆。”
里正叔是个急性人,听完了,拿着柳儿写的方子,提脚就走了,村长自也跟着去了,
柳儿想想叫了杨嬷嬷过来。
“嬷嬷,今天大门是斌娃值岗是吧,叫他带着带着护院队的小厮们,把河边的这几间屋子,全洒了石灰水,今天里正经过的地点,包括客厅,全用石灰铺着,三天后才扫掉,叫芸娘按着取鞋来,今天来过前院及庄门的人,鞋子全部都换掉,一个人不能少,否则,我们庄子要得了疫病才是冤枉。旧鞋子烧掉。嬷嬷你脚下的也要换,这内院我还没回去,这时也叫小红洒石灰水,
杨嬷嬷忙着去安排,隔着门,叫小红去传话,一通乱,方才把这灭菌的事搞定。
第二日,吃罢早饭,柳儿带着草药,去了大王村,昨天,王明出去约好的牛医等在周宅里。柳儿带着小红、小紫、王明赶到周宅时,他已等了有一会了,一脸的焦急。
“周姑娘,早晨。”这牛医跟着柳儿认识的时间是最早的了,柳儿一到王府别院,第一个打交道的人就是他。
“牛医,早上好呀,怎么脸色如此难看?”
“姑娘,你还不知道,这别院庄子里,鸡瘟了,死了很多,我这都束手无策了。”
“这么说,瘟疫是传过来了,这大王村只怕难保!”柳儿上火了,怎么办?
一行人先去了柳宅,陈家一房人守在这里,院里鸡呀猪呀的也没少喂。牛医先细看了看这宅里的所有鸡同猪,
“好象还没什么大问题,周姑娘你觉得呢?”这柳宅好象问题不大,不过事无万一。柳儿叫小绿取出一包药,打开给牛医看
“牛医,这是我书上配来的方子,你看下怎么样?”
鱼腥草二两、桉树叶一两半、黄皮叶一两半、鸡屎藤一两半。
“这方子真没见过,是治什么的,”
“鸡感冒”
“怎么用呢?”
“煎水,当平时的饮水就可以了,”柳儿又取过几包药,这是专治
鸡霍乱的 狗肝菜1两、穿心莲1两、旱莲草1两、鸡屎藤2两半。
鸡炎病穿心莲2两半、辣蓼2两半、半边旗1两半。
鸡传染喉气管炎 土牛七根1两半、岗梅根1两半、鱼腥草1两半、狼毒2两半
鸡霉病鱼腥草2两半,鼠曲草2两半。
鸡副伤寒马齿苋2两、半边旗2两、车前草1两半。
柳儿一一打开,并讲解了一下。
“姑娘,你这方子,我可没见过,我手里有的,跟这差些,这岗梅我就没用过。狼毒也没有。”
“我都是书上抄来的,不过这病急乱投医,说不得我们试下,你说对不对?”
“姑娘说得有理。这书的的方子很有用的,前次你在黄黄白白的脚爪上,用酒降温,后来我试着用过几次,真的管用,比平时我用的方法降温快得多。”
“陈老大,你将这几包药,煎了水,给鸡都用上,另外这煎水的药渣子里就煮到猪食里面去,这包败酱草、夏枯草、金银花藤、大血藤你打成末,喂猪时,洒在食里。平时要你做的清洁卫生,你最近都要加强做,另外不可以去别的人家窜门,现鸡同猪病了,马上到周宅去报姜管家,不要拖,”
“明白了,姑娘。”
“再来,用石灰把院墙刷一遍,每天这房前屋后,院子里,都要洒石灰水。”
“好,一定按姑娘的吩咐做。”
柳儿带着这牛医在大王庄转了一圈,现有几家的鸡同猪有问题了,这何老七家的,都有症状了。
说不得村长下死命令,全部都杀光了,然后在村外远离着河水的山脚,深深挖了个大坑,里面撒上一层石灰放一层死鸡死猪,用石灰封了口。
柳儿也再三交待村民,不可以去挖出来吃的,否则人传上瘟病,整个村子就完了。
大王村的村民,对柳儿是有种盲信,见她搞出暖棚,现在整个村子都能种出两季粮食,虽说是遇到大旱,可靠着柳儿从外面寻来的土豆、红薯。搭着还种了些玉米,却也度过了一年半的灾年。加上她从书上找出来的水车,四里八乡的,都知道周少爷的本事。虽说现在周宅里有个周少爷,顶着这一切的名声,可是大王村的人是心知的,真正的能人是那个带着两匹大蕃狗,满村子里伙着小娃子们跑的舟哥儿。
此时,见到许久没进村的舟哥儿,交待了这些话,知道肯定是书上说的,果然饿极眼了的村民们,还真没人敢去刨出来吃。
王府的庄子里的死鸡,牛医也回去按着柳儿的法子,刨得几个大坑埋了。总算后来没出什么大乱子。
小栓子被柳儿回庄时带了回去,周宅里就留下姜管家一人住着。从村里回来的一行人,柳儿都安排了,在大门专设了一间房子,脱了全部衣衫,用高度的白酒擦了脸、手、脚,换了衣衫鞋袜踩着石灰铺就的路,走了约有几丈,方才是石子路,回到了内院,所有的衣衫都用沸水煮了,烫了之后又曝晒了几天,方才交回各人手中。周庄就宣布封庄了,能出外面去的人,除了姜管家同王院头,都不许进出了。而这两人进出,都是用高度酒精加石灰严重消毒。
这天,走了一年的路小七来信了。柳儿本以为这人走了,被他哥捉回去,回到自己的社会,忘记了平民百姓的自己,却不料,走后一年方接到信。真是有些意外。
柳儿拆开了路小七信封外的蜡封,小七爷在信中说自已跟师傅已经有了一年多了,师傅规矩严,三年才能回家一次,一年只能写信一封,去年只能给自已的母妃写,今年,就写了给了柳儿,收信是不限制的,让柳儿给他多写信,说些外面的情况。知道旱灾严重了,问柳儿可还有粮食,又说让她去什么庄子取粮,就用另外附着的信为凭证就行了,等到可以回家探亲,就亲自来庄子上看看.........叨叨叨的,厚厚一封。
柳儿总结,很有写自传的潜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