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之后就是结婚,有什么不对?我记得刚认识的时候,你还和我说过,一切不以结婚为前提的谈恋爱,统统算作耍流氓!”
来生泪面露不满,抬手拧在廖文杰软肋,自动忽略了今年二十一岁零四十八个月的事。
比起结婚这种头等大事,年龄上的小问题根本不值一提,那就不提了。
“疼!疼疼———”
廖文杰倒吸一口凉气,一把抄过来生泪的手紧紧握住,深情款款道:“泪姐,恋爱之后就是结婚,这点我完全赞同,我也是这么考虑的。”
“那你干嘛反应这么大……等等,你该不会是不想和我结婚吧?”来生泪瞬间警惕起来,反手按住廖文杰手腕,免得人跑了。
“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太快了,我们恋爱到现在也没过多久,突然结婚……再等等,不着急。”廖文杰表情僵硬,笑容十分勉强。
“滚床单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来生泪小声嘀咕,就很气。
猛然,她盯着廖文杰的脸看了看,眉头一挑:“明天订婚,后天就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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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杰,你在害怕?”
“没有,就……很突然,我……在高兴。”
“恐婚?”
“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
“是不是,试试就知道。”
来生泪探头靠上,抵着廖文杰的额头,又提了几个和结婚有关的句子。
几次验证后,她发现廖文杰确实病得不清,虽然极力掩饰慌乱,但间或轻颤的瞳孔和不断加速的心跳,均表明这个男人紧张焦虑,在逃避和婚姻有关的话题。
真的假的,这家伙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来生泪将信将疑,说道:“据我所知,恐婚症是物质条件和其他客观条件不能达到预期,而产生对婚姻的回避,你会有这方面的烦恼?”
“就是就是,所以我没有恐婚症,仅仅是觉得太突然了,没有心理准备,有那么一丢丢被吓到而已。”廖文杰抬手比了下指尖,真就一丢丢惊吓,针尖大小左右。
来生泪皱眉不语,想起那晚为了获得钻石,向廖文杰‘告白’的情景。
当时她表明心意,廖文杰断然拒绝,理由就是恋爱的目的是结婚,两人身份差距太大,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成为吃软饭的小白脸,所以两人没有成为男女朋友的可能。
那句台词来生泪记忆犹新,就是饿死,死外面,从顶楼跳下去,也不会吃来生家一口东西。
当时她和两个妹妹觉得廖文杰太过冷静,现在回想,貌似廖文杰对婚姻的态度一早就有了回避的征兆,只是她没注意到罢了。
“阿杰,你的顾虑太多余了,入赘和做小白脸是两码事,以你的头脑和能力,成为来生家的掌舵人没有任何问题。我愿意成为你背后的女人,辅助支持你,父亲和妹妹们也很乐意看到这一幕。”
一个要身材有身材,要颜值有颜值的富婆倒贴,还附带俩漂亮小姨子,开局就是大财团的总裁,再在办公室养两个小秘书,外面包几个小明星,怎么算都是血赚。
但是不行,如果以结婚为前提,廖文杰劝来生泪死了这条心。
“不好。”
“为什么?”来生泪气得直咬牙。
“你说的这些,都是来生家的东西,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要。”
“可我是你的呀!”
“你不是,每个人都只属于自己。”
廖文杰扶起来生泪,严肃脸道:“泪姐最令我着迷的魅力不是这张脸,而是你的自信和独立,绝不会依附任何人而活。突然提到结婚,无外乎是因为找到了父亲,愿望完成卸下肩头重担,人生没了目标和动力。”
“呵呵,我的脸很一般吗?”
“不要岔开话题。”
廖文杰开腔道:“你要想清楚,你才二十五……”
“二十一!”
“不好意思,是我口误了,你才二十一岁。”
廖文杰摇头道:“那更糟,二十一岁相夫教子,人生刚开始就结束,百年之后回顾往昔,发现自己一辈子都为别人而活,该有多遗憾!”
“百年之后的事情,百年之后再后悔不迟,活在当下,现在我只在乎眼前。”
“那也不能急着把自己往坟墓里推,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们的爱情才刚刚开花,我不能坐视你把它扔进坟地里。”
“阿杰,你就是恐婚!”
“我没有,是为你好。”
“……”x2
半晌后,见廖文杰态度坚决,来生泪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麻烦把你的朋友介绍给我认识,父亲和我说了,你拜托一位朋友去了辛迪加总部,因为他的帮助才迫使辛迪加放弃了对父亲的追杀。”
“你想干什么?”
“这么大的恩情,我想以身相许,等你哪天想结婚了,我把他踹了,咱俩再去结婚。”来生泪撇撇嘴。
“呃,你这不是挑拨我和朋友之间的关系嘛!”
廖文杰跟着撇撇嘴,想气他门没都没有:“泪姐,来生家不止你一个女儿,让小瞳和小爱帮你分摊一下,以身相许的事情交给她们来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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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做梦!”
来生泪双手推倒廖文杰,恶狠狠道:“你不想结婚,我不强迫你,以后再说,我要给来生家安排一个继承人,这你该不会拒绝了吧?”
那肯定不能呀!
廖文杰闭眼,木字型躺平,有件事忘了告诉来生泪,练成法相金身的神通,他已是混元一体,金身不漏,没他点头同意,来生泪淹死了也捞不到继承人。
小孩子什么的讨厌死了,但制造小孩子的过程却总能给人带来惊喜,他相信来生泪的努力不会一无所获,至少能收获劳动的快乐。
……
五天后,伊豆海滩,皇后酒店顶层天台。
在德国住了两天,三姐妹将父亲海恩茨接到了霓虹,今天来海边度假。
海恩茨是个画家,天赋异禀注定要流芳百世的那种,详情参考他的双胞胎哥哥,克拉纳夫窃取弟弟的作品,署上自己的名字对外发表,现在是名满世界的大画家。
廖文杰觉得很靠谱,打了个电话给富泽雄三,后者屁颠屁颠赶至,见识到海恩茨的绘画功底,当场惊为天人。海恩茨很给面子,在廖文杰的隐蔽示意下,收下了这个天赋平平的弟子。
今天,三姐妹和廖文杰在顶层天台的泳池晒太阳,海恩茨则带着徒弟富泽雄三待在画室,前段时间灵感爆发,好几幅构思等待他进行创作。
“姐夫,过来帮我擦防晒油。”
躺在沙滩椅上的来生爱挥手,在自家大姐无语的注视下,光明正大朝廖文杰抛了个媚眼。
“好说,这就来。”
廖文杰拿下墨镜,拿起防晒油,脚步轻快靠了过去。
先是来生爱再是来生瞳,等廖文杰躺回沙滩椅,重新戴好墨镜,已是累得满头大汗。
***不热不好说,反正伊豆挺热的。
“喂,你今天好热心啊!”
来生泪一脸不爽,指了指防晒油,然后又指了指自己。
廖文杰心领神会,拿起防晒油上前,一边轻手涂抹,一边小声在其耳边解释:“泪姐,你知道的,她们两个因为找回父亲的缘故,最近总在向我发福利,白天我要是不涂防晒油,晚上她们就敢冲进浴室帮我擦背。”
“呵呵,你想多了。”
来生泪白了廖文杰一眼,心头升起警惕:“以后别单独泡澡,记得喊上我一起。”
“不好吧,每次你和我泡澡的时候都动手动脚的……”
廖文杰弱弱出声,察觉到来生泪伸手在他腰间的小动作,果断道:“放心好了,我保证不给她们单独相处的机会,就算是泡澡,也会把你拉着。”
来生泪翻翻白眼,跳过这个话题,皱眉道:“阿杰,你明天下午坐飞机回港岛,是吗?”
“嗯,富泽伯父帮我安排了机票。”廖文杰点点头。
机票没有,只有三界小挪移的神通,在不带面具的情况下,需要中途周转一次,十来秒的工夫就能回到港岛家中。
“下次不要麻烦别人了,我帮你安排。”
“下次一定!”
廖文杰点点头,吐槽道:“别再给我安排游轮了,上次的富贵丸被恐怖分子劫持,我都有心理阴影了,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我不信,恐怖分子能比辛迪加还厉害?”
来生泪轻笑一声,翻身推开廖文杰的毛手毛脚,揽住他的脖颈:“媒体报道恐怖分子被警视厅的卧底消灭,虽没有提到你的名字,但我知道你一定参与进去了。”
“这都被你发现了,不过冴子确实很能打,就算没有我帮忙,她也能摆平恐怖分子。”
“冴子……”
来生泪鼻音轻哼,用力抱紧廖文杰:“这么亲密,你和她很熟?”
“泪姐,你想多了,冴子是警视厅刑事部的警部,我和她是同行,认识很正常。”
“这么说来她是个欧巴桑了?”
一听是个警部,来生泪的警惕心瞬间下降大半。
“年龄比欧巴桑稍微小一点。”
“小多少?”
“大概和你差不多。”廖文杰如实说道。
“她漂亮吗,身材怎么样?”
“方脸,腰比你粗,腿比你短,胸扁屁股瘪,从侧面看不出她的正反面。”
廖文杰解释一句,见来生泪不信,耸耸肩:“泪姐,你的确想多了,我要是对冴子有想法,肯定一语带过,能把和她认识的事说出来?”
来生泪:“……”
说话之前照照镜子,你对她没想法,不代表她对你没想法!
“怎么了?”
“以后不许和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见面。”
来生泪板着脸警告道:“阿杰,你经历的女人少,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危险,尤其是霓虹,男人一定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啊!这么可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