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唧~~啵唧~~~”
“啵!~~”
两分钟后,廖文杰松开身前的来生泪,大口喘息着新鲜空气。
初吻,不会配合呼吸延时,新手都这样!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发现来生泪的吻技无比生涩,本应是紫禁之巅,旗鼓相当的一场对决,变成一边倒的碾压,甚至还需要他带节奏,才能勉强打得有来有回。
太渣了!
此女演技收放自如,已甄至极境,动情时亦能一边激烈回应,一边伪装萌新,全然不见半点破绽。
对此廖文杰甘拜下风,他承认,刚刚打kiss的时候来了感觉,一个没刹住,暴露了吻技高手的隐藏身份。
好在问题不大,接吻技巧可以用男人生来就会糊弄过去,再配合两口大喘息,这次较量谁胜谁负尚未可知。
“阿杰……”
来生泪呼吸急促睁开眼,混血的瓷白肤色泛起一层淡淡粉红,睫毛轻颤,迷离眼眸媚意惊人。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廖文杰心头一突,渣海沉浮多年,很清楚一个道理。
爱情里,谁先主动,谁就输了一半,谁爱对方更深,谁就是绝对的输家。
这次小颗粒的对酌厮杀,他做好了完全准备,竟然还是心动了,简直不可思议。
“阿杰……”
来生泪主动揽住廖文杰的脖颈,因刚刚一吻动情不已,红唇微张主动送上,比刚刚更加热情。
“啵唧~~啵唧~~~”
可恶!
廖文杰一边做出回应,一边……
没有一边了,不甚被美色所俘,屈辱选择了将计就计,美名曰‘先佯装中计,暗中埋伏她一手’。
两人越吻越激烈,来生泪娇躯轻颤,喉间微弱哀鸣,手脚发软无法站稳,廖文杰跟进压上,抱着她倒在沙发上。
……
“啊这……”
远处天台,来生爱脸色通红,丢下望远镜深呼吸,三秒钟后,正值懵懂年龄的她伸出邪恶之手,捡起望远镜继续。
“小爱,隔壁怎么了,到底什么声音,在搓澡吗?”
“少废话,别打扰我看戏。”
来生爱狠狠咽了口唾沫:“我算是看出来了,大姐要用美人计是故意的,她就是看上人家了。”
“说快,到底什么情况,发展到哪一步了?”
来生瞳耳朵贴着墙壁,什么也听不到,恨不得冲到隔壁现场围观。
“只是接吻,没什么。”
“混蛋,你就不能说得详细点吗?”
“别吵,不然把你麦闭了。”
“……”
……
沙发上,廖文杰微微喘气抬头,见怀中的来生泪双目迷离,修长玉颈透出淡淡粉红,不禁紧紧皱起了眉头。
太奇怪了,就算是演技再好,也不该表现得这么菜,这不符合套路。
难不成她真是个菜鸡?
不,不会有菜鸡主动使用美人计,万一闹出人命,赔本赔死她!
“泪姐,实在抱歉,我一时情不自禁……泪姐,你醒醒,你没事吧?”
见来生泪双目迷茫,仍在回味之前的热吻,廖文杰抽出白衬衫下的手,轻拍其肩膀摇了摇。
这该死的手,每次都管不住自己。
不过算了,毕竟是自己的手,就算再怎么好色下贱,他也只能选择原谅对方。
“我,我还好。”
来生泪抬手揽住廖文杰的脖颈,拉着他抱在一起,下巴抵着其肩膀,闭着眼睛说道:“这样就好,别动了,我有点乱,让我静一静。”
廖文杰:“……”
美人在怀,还是个凹凸有致,没几片布料的那种,他又不是太监,怎么可能不动?
想到这,大手解开最后一个衬衫纽扣,放回了已经占领区高地。
“阿杰,不要闹了。”
“别怕,我就放着,保证不乱动……”
“好,好吧。”
一动不动是王八,两分钟后,来生泪红着脸将廖文杰推开,攥紧衣领蜷缩在沙发上:“阿杰,我们发展地太快了,冷静点,我觉得我今晚可能是喝多了。”
“刚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廖文杰撇撇嘴,抬手揽住来生泪的肩膀,将略显僵硬的娇躯横抱在怀中,一手托着她的肩膀,一手点起她的下巴。
低头,亲吻,浅尝辄止。
“阿杰,都确认关系了,你就不想给你的女朋友送点见面礼,或者定情信物吗?”
来生泪抬手抚上廖文杰的脸庞,指尖摩挲鼻翼嘴唇,将这张面孔牢牢刻在心上:“你说过,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如果你敢骗我,我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杀了你。”
廖文杰:“……”
爱情里,谁爱对方更深,谁就是输家。
但还有一种例外,输家是病娇,随时会黑化摸出柴刀。
好在问题不大,且不说大家都是渣渣,拼得就是演技和台词功底,听听就行不用当真,单凭他金刚不坏之身,柴刀来了也不怕。
“怎么了,你犹豫了!?”来生泪双目微眯,闪烁一抹精光。
“不是,只是没想到今晚会脱单,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会单上很久很久,一辈子孤独终老也不无可能。”廖文杰笑着摇头。
“那我的定情信物呢?”
来生泪伸手,女朋友找男朋友要定情信物合情合理,不带丝毫伪装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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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是在这里等着我!
廖文杰心下大定,既然套路看穿,那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低头吻了来生泪一下,小声道:“偷偷告诉你,富泽伯父曾送了一颗钻石给我,名叫‘黑夜的咒诅’,价值连城,除了你,我实在想不住第二个值得托付的人选。”
来生泪听得心花怒放,虽说今晚的确太快了,快到她怎么沦陷的都没想明白,不过廖文杰并没有让她失望,她也没稀里糊涂选错人。
‘黑夜的咒诅’价值约六千万美刀,对她而言是小钱,对廖文杰而言是最有价值的珍宝。
来自亲生父亲富泽哲治的肯定,亦是拜托私生子,重返家族权力圈,甚至是继承人身份的象征。
果断送出这颗钻石,只能说明廖文杰很在意她。
想到这,她昂首送上热吻,怀中大手作怪,也放任为之不再多管。
这女人,目的都达到了,怎么还白送?
廖文杰承认热吻,心头嘀咕,白捡的人头不捡白不捡,加大力度反击回去。
“泪姐,你就不想看看那颗钻石吗?”
“不要叫我泪姐,听起来怪怪的。”
“不,我喜欢这个称呼。”
廖文杰抬手拂过来生泪眼眸,一路下滑,跃过高峰低谷,停在修长紧绷的美腿上:“钻石就在我身边,要不要现在就拿给你。”
“不了,我只是问一问,没打算真要你的东西,而且,你的定情信物我已经收到了。”
“???”
收到了,什么时候,生意不是还没做吗?
“阿杰,那颗钻石我听说过,诅咒之名并非空穴来风,你放在身边注意点,不行转手卖给别人也是好的。”来生泪提醒道。
“这恐怕不行,毕竟是他人相赠,转手卖钱太令人心寒,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
“理应如此,切记妥善保管,千万别弄丢了。”
来生泪提醒道:“据我所知,这家酒店的套房自带保险柜,但安保程度十分堪忧,远不如存放银行金库安全。”
“呃,你要这么说,我放钻石的地方是粗糙了一些。”
廖文杰面露尴尬:“我把钻石塞沙发垫下面了,不信你看。”
说着,他伸手探入沙发缝隙,在来生泪无语的注视下,掏出盛放黑色钻石的盒子。
“沙,沙发……”
来生泪嘴角抽抽,六千万的宝物没有放保险柜,反倒是塞进沙发里……是不是太儿戏了?
好吧,或许正是因为这种心态,来生瞳才没能找到钻石。
“小时候藏钱藏习惯了,而且,我也不是只藏沙发,马上就换个位置,放到枕头底下,每天换个位置,不会有错的。”廖文杰信心十足道。
“好吧……”
来生泪不知作何评价,正想着,被廖文杰拦腰抱起,卧室中,凌空抛在了床上。
“阿杰,不行,太快了,我真的没准备好。”
来生泪双手撑起,抵在廖文杰胸口,眼中惊慌失措。
“我知道,我只是放一下钻石,你想哪去了?”廖文杰调侃一声,将钻石塞进床头靠背的缝隙里。
来生泪脸色微红,咬在廖文杰手臂上,惊觉其皮糙肉厚,很难咬动。
“别浪费力气,咬这里。”
廖文杰指着自己的嘴唇,低头朝其靠了过去,来生泪推推搡搡,将廖文杰推出卧室,临出门前,顺手将卧室门带上。
两人倚靠沙发,重新比拼起吻技。
另一边,来生瞳收到传讯,嘀咕着自家大姐多此一举,明明有机会直接拿到钻石,零风险无危害,非要她亲自走一趟。
“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变傻了,难道恋爱使人降智的说法是真的?”
她从隔壁房间窗户翻出,高空作案,借助道具移动,闪身摸进了廖文杰的卧室。
完美!
刚刚落地,一只乌鸦扑腾振翅,啪叽一声撞上玻璃。
来生瞳:“……”
“咦,等等……别亲了,卧室里好像有动静!”
客厅里,廖文杰抽出手,双目微眯看向卧室方向:“奇怪,好像是乌鸦,这傻鸟好好的撞窗户干什么?”
“不用管它,乌鸦而已。”
来生泪暗暗叫糟,抓住廖文杰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昂首送上热吻。
“啵唧……等会儿……啵唧……我,我去看看!”廖文杰挣脱八爪鱼,快步推开卧室门。
屋内空空荡荡,什么人都没有。
廖文杰冷哼一声,让身后追来的来生泪站着别动,从门口摸出一根高尔夫球杆,一步一移朝窗帘方向走去。
窗帘下摆,一双高跟鞋露出半截,就这伪装,骗瞎子呢!
唰!
高尔夫球杆呼啸而过,打了个寂寞,窗帘散开,地上只有一双高跟鞋。
几乎是同一时间,旁边衣柜大门推开,一对……咳咳,一只手握着喷雾器伸在廖文杰面前。
噗呲!噗呲!
廖文杰:“……”
什么鬼,防狼喷雾,还是催眠喷雾?
味道有点刺鼻,廖文杰决定搏一把,姑且认为是催眠喷雾。
他身躯踉跄两下,高尔夫球杆坠地,以顽强的毅力抗住睡意,倒地之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衣柜里抓了过去。
噗通!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