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丈犯了什么罪这个咱家做不得主,当有皇爷论断,咱家奉旨有罪证就先拿人”说着一招手,身后立刻有锦衣卫近前:“禀常公公,抓到十三人,其余正在搜查!”
“抓什么人?”周奎到现在还不晓得这帮锦衣卫到他家搜查啥玩意,直到看见门口被推来几个家丁后,他才恍悟,没错是京营的军士!原来是找茬来了。
“老夫当是什么事,这只不过……”
“来人,给我拿下!”常宇直接打断周奎:“国丈爷不好意思有什么话到了诏狱给锦衣卫们说,在这给咱家说没用!”
“谁敢拿老夫”周奎大喝一声,眉头一拧,他虽然国丈身份,但锦衣卫的诏狱让他同样心寒不已:“老夫现在要进宫面圣!”
“放肆!现在还容得了你”常宇大喝一声,一脚踢开身边的一把椅子,随即怒视旁边的董世忠:“还不动手!”
“拿下”董世忠立刻带着三四个锦衣卫就去拧周奎。
“放开我父亲,我要见皇上,见皇后,你们可是吃了豹子胆,连国丈也敢抓……”周奎两个儿子立刻扑过来要阻挡。
咔嚓一声,董世忠抽刀断案:“可是要寻死”锦衣卫的血腥味终于泛出来了。
果真周奎俩儿子以及刚想撒泼的儿媳等人立刻就被吓住了,呆在当场不敢动。
“老夫要见圣上,老夫要见皇后……”周奎此刻已经被锦衣卫扭住并且上了镣铐,仍不停挣扎大喊:“绎儿你速去宫中见你皇后家姐……”
周绎是周奎的大儿子,也是周皇后的大兄弟,朱慈烺的大舅舅,平日也经常陪母入宫见他家姐。
只是这个时候别说他入不了宫,便是入了宫少不得周皇后一巴掌抽出的他满地找牙,要知道历史上就是他硬逼着自己的外甥滚出周府,后来有在清廷面前死不承认朱慈烺真太子身份,最后被以冒充太子之命砍了的。
这段史事常宇曾说与太子听,其中不乏添油加醋,而太子同样鹦鹉学舌说与周皇后听过,这才让周皇后铁了心和周奎断绝关系。
“传令下去,周府若有人擅出格杀无论,若有人徇私枉法放一人出去,斩立决!”常宇这话是对董世忠说的,但听的人自然是周家老小。
“传下去”董世忠对着门口的锦衣卫喊道。
“是大人”
周奎面若死灰,看着常宇:“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皇上的意思还是皇后的意思?”
“这个咱家不知晓,只知道人证物证俱在,堂堂京营军士竟然在周府沦为家奴,这事先进诏狱呆着,等全招了后皇上自然有旨下来”。
“诏狱,诏狱,老夫乃国丈怎可去那地方,我要见皇上”周奎依旧挣扎。
“咱家已经说了,等你招了后,皇爷会下旨的”常宇冷笑,话外之意很明显了,就是皇帝根本就不给你面见,不管你招于不招,但牢狱之苦你得受了,至于啥时候出来,谁也不知道。
“你,你……”周奎顿感天旋地转,这是上天无门,下地无路啊!人被关在诏狱,家被封门禁止出入,便是想去宫中找个关系敲个门都没人去办,这岂不是等死。
“带走”常宇要的就是给他这种心理压力及折磨,手一挥,几个锦衣卫就把死狗一样的周奎脱了出去
眼看周奎被拖出去,周绎等人身形刚想有动,常宇冷笑一指诸人:“安生呆着,刚才那命令绝非儿戏,不信者可提着脑袋去验证一下咱家说话的分量!”
说着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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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公请留步”就在常宇刚要出门之际,周绎突然叫住他常宇,这个时候他就是头猪也知道常宇是个太监,而且貌似有点权力,毕竟连锦衣卫的一个千户都听从他的调遣。
“何事?”常宇眉头一挑。
“公公可否借一步说话”周绎拱手作揖,伸手一指侧房。
常宇眯了下眼,略一沉思,对着董世忠挥了挥手。
董世忠立刻大步走出把房门关上,随即传来他的呼喝声:“都给我搜仔细了……”
周绎毕恭毕敬的把常宇请到侧室,亲自斟茶倒水:“公公给指条路呗”说着递来两腚银元宝,价值二十两,这可不是小钱了。
呸!常宇看都没看,张口吐出一口水“什么破茶难喝死了”
周绎赶忙收起手中银锭:“公公稍等,我这就给您换壶好茶”说着转身出去,不多会又进来,茶是新茶,以及一盘银锭,目测百两左右!
叮的一声,常宇把茶杯往桌上一扔,起身道:“天色已晚,告辞”。
“公公且慢,且慢,稍等稍等”周绎急了,赶忙安抚一下常宇,转身急忙跑了出去,这次时间稍微长了点,但是一盘子金子终于让常宇脸上有了笑意。
“百金指条路公公看可值得?”周绎伸手擦了一下额头的细汗。
常宇微微点头,伸手取了桌上的一块布盖住那盘金元宝:“周公子你可知道这次来贵府上的除了锦衣卫还有什么人?”
“什么人?还请公公指教”。
“府军前卫”常宇淡淡开口,周绎立刻一脸骇然:“这么说,这是皇上……”
锦衣卫是皇帝的刀,府军前卫是皇帝的近侍,都是心腹,同时派两个心腹来办事,那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咳咳咳,常宇端起了茶杯。周绎立刻住嘴,咽了几口吐沫:“还望公公指条路”。
“现在朝廷严查军纪,特别是京营,国丈公器私用人证物证俱在,到哪都洗不清了,但到底是皇亲,死罪能免,可这活罪得受啊!问题是国丈爷这把年纪熬到住么,谁知道又活罪又要受多久,而且呆的越久牵连越广,锦衣卫那帮畜生的手段你我心里明清,搞不好之后都能弄得家破人亡”常宇抿着茶淡淡说道。
“公公,请指条明路,事成之后,必然重谢”周绎心中暗恼你丫叽歪白天也没说到正点,竟特么的吓唬人。
“破财消灾这老话总该听过吧”常宇轻咳一声:“先过这关,以后怎么向皇上皇后求情都行,以国丈手段,吐出来的早晚还能收回来,只要人在,钱都可以再赚的!”
周绎现在终于听明白了,人家这是要钱来的,不过想想也有道理,眼下连大门都出不去,想求情都不得其门,只有先把老爷子弄出来后再说。
只是这钱要使给谁,使多少才行!
“透个信给你,摊上这事的不只你一家,城中勋贵此时此刻大多正面临你家这状况,皇上这是铁了心整顿京营,曾放话查到谁办谁,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绝不姑息”。
“不过呢,话虽这么说,毕竟国丈身份不同,使点钱过去,皇上气也消了,大家皆大欢喜……”
啥?十万两!
周绎的眼珠子都差点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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