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酒太年轻,景旭又小,我与她住在一起不合适。”斟酌了一下,柯贺熙低低说到。
古妍儿莞尔,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他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辞退薄酒的,“柯贺熙,我记得你以前很爱惹桃花的,我认识你之前你的桃色新闻天天都有,从不间断,这现在又恢复单身了,你这是转了性子了?”
“妍儿……”柯贺熙声调一黯,有些微恼了。
“好吧,我也不调侃你了,薄酒出事了,XXX街XX号XXX室,我去救她,你爱去不去。”说完,古妍儿直接挂断。
她没听到柯贺熙的回应,可是,这一刻她就是确定他一定会去的。
拿着手机转身就走,一刻也耽误不得了,她想要报警,可是若是真能报警薄酒直接就报了,又何必打电话给她求救?
“太太,你这是……”
“晓予交给你,我有急事要出去一下,回来再跟你细说。”
“好的,太太。”孟姨也不多问,“可是,你还没吃饭。”
“我吃面包就好。”随手拿了一个下午买的面包在手,古妍儿匆匆离开了。
开车去薄酒所说的那个地方,越近她越是心慌,从她出来到现在,柯贺熙都没有打过来电话,她突然间就有些担心,若是他不来,她要怎么救薄酒?
她真没那个本事。
眼看着导航指示只有一公里就到了,古妍儿的心越来越不淡定了。
手转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的同时也在搜索着柯贺熙的那辆车,同时,车速也下意识的减缓了下来。
然,一路开过去真的没有看到柯贺熙的车。
到了,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停车位,下车,仰看向薄酒所提供的那座楼,她紧张了。
手里的手机攥得越来越紧,她是想过打个电话给薄酒的,但是转念一想,薄酒打给她的号码是别人的,那就证明她根本是连自己的手机都拿不到了,所以,才用别人的手机拨打给她,而且,还不敢时间过长,只短短两句通知她去救人就挂断了。
这是一处年代有些久远的小区,应该是十几年前的旧小区,楼房有些旧了,不过小区的绿化和设施还是不错的,她才要走进那幢楼,手机终于响了。
古妍儿想也不想的随手接起,“贺熙,你到了吗?”这一刻,她是认定了是柯贺熙打过来的。
“妍儿,是我,你约了贺熙?”却不想,电话那端根本不是柯贺熙,而是柯贺哲。
古妍儿皱了皱眉头,她现在急等的是柯贺熙而不是柯贺哲,谁也不知道这座楼里的薄酒此刻正在生什么,“贺哲,我有事,先挂断吧。”
“什么事那么急?急着与柯贺熙约会?古妍儿,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公了?”柯贺哲火了,他从中午一直忙到现在,这才放下手头的工作,饭都没来得及吃就打电话给她,没想到古妍儿才一接通就要挂断,而且,一开口喊着的居然不是他而是柯贺熙,这让他情以何堪?
柯贺哲恼,古妍儿也恼,今天生了一连串的事情,再加上薄酒现在出事了,她真的心情很不好,“柯贺哲,我不想跟你说话,再见。”说完,古妍儿直接挂断,再低头看过柯贺哲的号码,心底竟是涌起一阵酸楚,最近一段日子以来,她和柯贺哲之间总是闹别扭,各种各样的原因,生气了再复合,然后再生气再复合,这么多次,她突然间就有些厌倦了,她的婚姻真的到了一年之痒了吗?
正沉思着,忽而,手腕一紧,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妍儿,我来了。”
古妍儿转,夜幕中的柯贺熙仿佛不真实了一样,她看他,有刹那间就以为他是柯贺哲,可随即就清醒了,她才挂断了那个男人的电话,“她出事了,是用别人的手机打给我的,只让我来这里救她。”
“好,我们上去。”柯贺熙点了点头,扯着她的手腕就往楼里走去。
“可是贺熙,我有些担心,我们这样直接进去会不会威胁到薄酒的生命?”古妍儿迟疑了。
“你只要等在门口,等门开了进去带她出来就好了。”柯贺熙头也不回的走到电梯间,指尖按下了上升键,等电梯了。
古妍儿追至他的身侧,与他并排等在那里,这样的时候,心便开始突突的跳个不停,说实话,她是有些担心的,担心薄酒,也担心这即将的行动。
电梯来了,两个人相继走入,眼看着她一脸担心,柯贺熙轻轻笑道:“我已经联系了那个房间楼上的住户,我会从楼上的阳台直接跳下去,等我开了门,你进去就好了,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人接应,他们应该很快就到了。”
古妍儿这才松了一口气,怪不得柯贺熙来得这样慢,原来是去安排好了一切,听他如此说,她多少放下了心,可只要一分钟见不到薄酒,她就没办法彻底的安下心来。
电梯停了,古妍儿步出电梯,柯贺熙冲着走出去的她点了点头,电梯门便合上继续上升。
古妍儿摁开了走廊的灯,很快找到了薄酒所说的那一个房间,她静静站在门前望着那扇仿佛随时都会打开的门,心突突的跳着,若是这时有人出来,马上就能现她。
她回想中午吃饭的时候与薄酒之间的对话,好象薄酒说过她男朋友就是住在这里的。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有时间来分析薄酒身上可能生的一切。
难不成是薄酒的男朋友江煜白对她做了什么吗?
古妍儿想越是担心。
时间也一下子煎熬了起来。
每一秒钟都成了一种漫长的折磨。
柯贺熙的身手不错,虽然不如柯贺哲,却也不差了,况且,若真的是薄酒的男朋友做的,相信江煜白也就是一个普通人,若真打起来,根本不可能是柯贺熙的对手的,想到这里,她心底又安然了些。
忽而,一直紧盯着的门开了。
一条缝隙透出了里面的暗色光线,“妍儿,进来,快。”
古妍儿立时推门而入,却差点被绊倒,低头看过去才现地板上躺着一个人。
再看,还有一个人。
居然是一男一女。
男人有可能是江煜白,可是女人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不是薄酒。
“薄酒呢?”
古妍儿朝着卧室走去,因为,她刚好看到柯贺熙推门进去了。
黑。
她只看到了黑,还有那个男人颀长的身形。
“啊……”然而,下一秒钟,卧室里却生了薄酒的惊叫声,那声音震耳欲聋般的刺着古妍儿的耳鼓,随即,卧室里的灯亮了,室内的一切就这样不设防的一点不差的全都落入了古妍儿的眸中。
她惊呆了。
卧室的一角,薄酒一丝不挂的蜷缩在角落里,此时正惊恐的望着突然间从天而降的柯贺熙,满脸都是惶恐,而柯贺熙的手中却是多了一条毛巾,显然是刚从薄酒的口中拿出来的吧。
薄酒的两手两脚全都被绳子绑住了,此时,半点也动不了,只能出惊恐的声音。
“被单。”古妍儿先是呆住了,可也不过瞬间就冲过去扯过了床上的被单就朝薄酒盖了过去。
一个女孩,被这样的绑住已经很难堪了,却,又被一个算起来只能算是认识的男人给看光光了,她惊恐极了,原本就蜷缩的身体更为缩成了一团。
“Sht!”柯贺熙低咒了一声,转身看古妍儿,“你给她解绳子,我出去。”
“好。”柯贺熙是男人,而薄酒又是这样,她明白此时柯贺熙真的不适合为薄酒解绳子,所以,只能由她来了。
然而,当男人真的退了出去,当这间卧室里只剩下她和薄酒,当她开始哄着薄酒放松身体让她解绳子时,她才现,原来解个绳子这么难,因为薄酒的身体一直在颤抖,所以她的手也跟着在颤抖。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古妍儿的手上半点头绪都没有,只有薄酒白皙的吹弹可破的肌肤在她的指尖下不住的轻轻晃动。
女孩的身体很美,如蛋清般的皮肤触感很好,只是这个时候她也没心情来夸赞薄酒的美,就是恨不得立刻马上的解开她身上的绳子。
却,怎么也解不开。
“薄酒,怎么办?我解不开,我请别人来帮忙好不好?”
薄酒低垂着小脸,她一直在流泪,悄无声息的默默的流泪,伴着的就是身体一直不停的颤抖,象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薄酒,你回答我,行不行?”她只希望这个时候柯贺熙所说的他请来接应的人到了,只要有个女的,也许就能为薄酒解开了,轻摇了一下薄酒的肩膀,“行吗?”
“嗯。”女孩抽噎了一下,“我要离开这里。”
她说话了,终于完整的说出了一句话。
古妍儿这才起身到了门前,“柯贺熙,你的人来了没有?有没有女人?”
“没。”门外,柯贺熙直接给了古妍儿否定的答案。
“我解不开,怎么办?”古妍儿急了。
柯贺熙黑眸瞄了一眼卧室的方向,沉吟了一下道:“不如,我去请楼上的邻居家的女主人来帮忙?”
“好。”
“不要。”
古妍儿才说好,卧室里却传出了薄酒低低的否决声,她正迷糊着,就听薄酒又道:“先生,你来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