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
“两碗。”
异口同声的,古妍儿喊两碗,柯贺哲喊一碗,服务员迷糊了,“请问,是一碗还是两碗。”
“两碗。”古妍儿十分确定的说道。
“还要其它的吗?”
“两个韭菜煎饼。”她什么都极自然的点了两份的。
柯贺哲皱皱眉头,“点了可要吃光,我可是不吃的。”这小店虽然干净,可他从不吃这样地方的食物,就是叫快餐也是叫那些大型连锁店的快餐,那样的店面才卫生。
“没事,吃不完打包。”她笑呵呵的,郁闷了一个上午了,现在终于露出了笑容,也许所有都是天意吧,所以,她怎么也无法改变。
那一笑是那么的灿烂,也是那么的象,竟是让柯贺哲一下子看得呆了。
古妍儿正巧抬头,一刹那间的四目相对,她的脸腾的就红了,脑子里竟然就闪过了昨夜里他对她所做过的一切,倏然的垂,手指又是有些微紧张的绞着衣角,那样子真的很象很象,让他不由自主的说道:“妍儿,你把头留起来吧。”
“不要,我不喜欢长,那么长洗着很麻烦的。”
“可是长可能更适合你。”他想象着她留长时的模样,那模样竟然与三年多以前的那个女孩的脸重叠在了一起。
让他忽的恨也恨不起来了。
“等我留长了,你也看不到。”她随意一语,她只答应他三个月而已,巧合的竟然还是如那一次的九十天,到时候时间到了,他与她就是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就又是陌路了。
她的话让他一怔,却沉声道:“一定能看到。”
她笑,不再言语,心里却又是在不自觉的揣测着他的心,不知道他现在记起来的是真的伍嫣然还是假的伍嫣然。
面来的,热气腾腾的拂在她的周遭,古妍儿拿着筷子挑了一根面丝然后吹了吹便吃了起来,还是如从前般的味道,一切都没有变,可她与对面的他却早就变了,变得对面也不相识。
吃着面,又热了起来,湿了的一缕碎从她的耳边垂下来,她随意向耳后一捋,可不过须臾就又是垂了下来,柯贺哲始终都坐在她的对面,他的目光也不曾离她左右,那灼然的视线让她有些不自在,可面真的很好吃,吃着吃着她就忘记了他的存在。
却在这时,他的手指移过来,很自然的就撩着她又滑落下来的碎然后仔细的绾到她的耳后,“要是长,绑个马尾就不会掉下来了。”
她的心一跳,从前,在公寓里住着的时候她大多的时间都是绑着马尾的,那样子舒服。
“好吧,我就留起来。”象是被他催眠了一样,她居然就答应了。
“好吃吗?”她吃得真香,吃一口面再咬一口韭菜饼,香香的总在无限回味中似的。
“好吃,你要不要吃一口。”她抬看着他的俊颜,那一刹那间就仿佛回到了从前的时光。
古妍儿拿着筷子挑了一根面就送向柯贺哲,可筷子到了他唇边的时候,她就觉不对了,急忙的就要收回,“你瞧,我忘记了换筷子。”
就在她不好意思的说着时,他却一低头就含~住了她筷子上的面,然后细细的咀嚼起来,她脸一红,实在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就着她的筷子就吃了一口。
“对不起呀。”说完,她将筷子放在了碗口上,支着手臂望着他,然后笑涔涔的问,“好吃不?”
想开了时候,她便告诉自己,不管遇到什么事,总有化解的办法,所以,她现在只想要开开心心的,她要好好的活着,为晓丹,为晓宇,为培军,还为,面前的这个他。
他点点头,“还行。”确实好吃,怪不得她吃得那么香。
“那你也吃一点吧,要不没人陪着我吃,我这剩下的半碗都没胃口吃了。”古妍儿就势的将早就放在她碗旁的另一碗面推到了柯贺哲的面前,然后是盛着韭菜煎饼的盘子,“就着这个吃更好吃。”
瞧着她热络的样子,他接过了她才又递给他的干净的筷子,她这才拿起自己的筷子然后一起吃起来。
两碗面,全部都吃光光了。
她先吃完,吃饱了就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吃,看着他吃了一半,她便向那胖乎乎的女服务员道:“再来两个韭菜煎饼。”他一定喜欢吃,因为,他手中的韭菜煎饼早就不见踪影了。
柯贺哲也不再客气了,因为,真的好吃,干脆就在这里解决午餐算了,他突然间的现这样的小吃店也有它的好处,那就是,一份温馨的感觉。
他却不知道,那份温馨的感觉,其实,来源于他对面的女人。
他虽然比她晚吃,可他吃得并不慢,很快吃完的时候她已起身去付帐了,他却一拉她的手臂,“女人跟男人出来,从来都是男人付帐。”
她吐吐舌,他大男人的思想来了,却也不跟他争,只要,他不给她脸色看,只要,他不说着那些伤人的话,她就很知足很开心了。
原来,她的知足竟是这么的简单。
吃完了,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去的时候,那女服务员羡慕的看着他们,“小姐可真幸福,你男朋友很体贴。”
古妍儿一怔,刚想要说什么,柯贺哲却握住了她的手,牵着她就走出了小店,好象生怕她要向那女服务员澄清什么似的。
古妍儿看看时间,“贺哲,就在车里签了吧。”走出小店,现实却再一次的把她拉回到残酷中来,她还要面对那些让她难堪的事情。
“去公寓吧,顺便买些食材,昨天你答应过我的,今天晚上你要煮面给我吃。”
“不是才吃过吗?”她心一跳,急中生智的劝他改变晚餐的食物。
“好吧,那随你煮什么,反正,晚上我要吃你煮的菜。”他就那么霸道的宣布了晚上她要陪他。
心里叹息着,她已经被他吃得死死的了,点点头,阳光洒在她的上一片金黄,让她美丽的就如一个天使一样,那一瞬间,他竟是看得痴了。
恍惚中,手机却响了起来,那声音让古妍儿心里一松,最好是有人找他,她真怕白天里与他的相处,那会让她紧张。
月匈口的那道疤始终都是一个让她放不下的结,怎么也解不开。
“什么?妈,你说什么?”
“……”
“好,我马上去医院。”
柯贺哲很快就挂断了电话,然后转向古妍儿,“你身上有没有钱?”
她点点头,“有的。”
“好,那你自己去超市买食材,然后让送货的人帮你提回去,公寓的钥匙在门旁的花盆下,我稍晚些就回来。”他匆匆的说完就要离去。
“贺哲,那钱……”那一百二十万的救命钱呀。
“哦,我差点忘记了。”他拍了拍额头,很快就拿出了一张银行卡,然后也不管是不是在大街上,也不管是不是有人在盯着他看,他忽的俯在她的耳边,低声的说出了银行卡的密码。
她听着他的声音,也听到了他的心跳,恍恍惚惚中,他就离开了。
望着他的那辆白色的兰博基尼从眼前慢慢消失的时候,她在猜想着,一定是青雅出了事吧。
可对青雅,她真的连半点好感也没有,到现在为止她还想不明白青雅为什么会连自己的孩子也要痛下杀手,就是因为想不明白,所以她也清楚柯贺哲不相信她的理由。
因为,没有母亲会亲手无缘无故的要杀死自己的孩子的。
他走了,她知道他要晚上才能回来。
那么,趁着这个下午的时间,她想要把培军救出来。
打了的士,古妍儿去了香惑。
香惑的正门还关着,这个时候还不是营业时间。
这里,是男人女人们醉生梦死的地方,所以,连作息也是与正常人的作息相反的。
古妍儿绕到了后门,推开门时,后院子里静悄悄的,她走进去,她要找强哥,她记得那个带走培军的人告诉过她的,要救培军,只需联系强哥就可以了。
熟悉的走廊,熟悉的香惑,曾经,就是在这里让她一失足成千古恨,让她至今想起都是痛不欲生。
她知道强哥经常会宿在香惑的,他经常都是睡在那一排包厢间的最里面一间。
地毯,让她的高跟鞋悄无声息的,到了,她伸手就要敲门,蓦的,一道男声从里面传了出来,“那女人没现什么吧?”
“没,幸好你把所有的人都换了,就单凭阿海那小子的话她也查不出什么来的,看来,以前的人再回来,我们都要小心些了。”
“嗯,这事千万不能让香惑的其它人知道了,你知我知,再有他人知道,只怕这墙就要暴露了。”
“那是,咱们可是收了人家的钱的。”
“是的,真不知道那女人后来被带走之后都生了什么,惹她居然还回头来香惑究查当年的事情。”
“谁知道呢,她长得倒是挺水灵的,就跟小白菜似的,歌也唱得好,要不是培军那小子挡在那里,我想把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