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一绝的小心眼
一绝走到方天面前,目光慈善充满了爱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位慈祥的长者。
一绝拉着方天的手:“天儿,上一次你们白云宗逢遭大难,我们嵋山宗没有来得及相帮,实在有愧!”
方天拱手道:“师伯严重了,魔道中人人性灭绝,来去如风,师伯远水难救近火,这也是情理之中!”
“唉,为了此事,我们难过了好一阵子,最可怜的是我那徒儿非烟,以为你死了,一直哭喊着为你殉情,如果不是我们拦着她,她早就不在了!”
方天神色大变,忍不住抓住一绝手臂:“师伯,那非烟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现在身体非常虚弱,本来我打算带她过来见你,可是她怕自己削瘦的容貌被你所弃,故意躲了起来!以前是我不对,拦着你和她往来,现在我真诚希望你能去看一看她,让她快乐起来,就算是我一绝求你了!”
看到一绝作势要拜下去,方天急忙把她拦住:“师伯,这可使不得!非烟这情义我也明白,放心吧我决不会辜负了她!”
一绝欣慰地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这时敖凤从另一外转过来,很自然地挽住方天的手臂:“相公,你们在聊什么,这么激动?”
看到这个陌生女子勾住方天,又叫方天“相公”,令一绝平息的心情如火山般爆起来,一下子将剑抽出对准了敖凤:“哪来的狐狸精,你叫他什么?”
“相公啊,有什么不对吗?”敖凤愕然。
一绝又将长剑转向方天:“你这混帐小子,刚刚还说不负我家非烟,怎么突然多出一个女人?”
敖凤也好奇地转向方天:“相公,你原来在人间还有别的相好?”
方天心头一汗,心中唉叹,该来的还是来了。
不等方天回答,一绝仗剑逼来:“你难道和天下男子一样都是负心人,现在我就杀了你!”
方天向后跳开一步,争辩道:“一绝师伯,这事确有小侄做得不对的地方,只是小侄情非得已!”
一绝对着方天追砍了一阵,连方天半片衣角都没碰到。
方天如果是天空中的一缕轻烟,那么一绝简直是地上慢爬的老龟,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较量。
一绝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你不要跑,我可以不杀你!”
方天心头一松,停了下来。
“不过,你给我杀了这个女人!从此以后你要誓只对非烟一个人好!”
方天苦笑起来:“我还是接着跑吧,我和凤儿的情义非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
“这么说你铁定要当这个负心汉了!”
“师伯,虽然我不会放弃凤儿,但也不过辜负非烟!”
一绝脸色气得铁青:“你这个淫贼,果然是个花花大少,竟然有这么龌蹉的想法,现在我就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一绝疯一般将体内元力尽情挥洒出来,时而化风,时而化雨,时而化劲,对方天展开了狂风暴雨般的袭击。
然而结果毫无意外,没有任何人看好一绝的胡闹。
各大派的掌教脑津津有味地站在一旁看好戏,连假意的劝解都没有。
不过敖凤可不管,既然有人要对自己相公不利,那就是敌人。
“老妖婆,你敢伤我相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敖凤鱼肠剑挽出一个剑花,向一绝直刺过去。
以敖凤的境界那可不是闹得玩的,方天大惊失色:“凤儿不得无理!”
然而敖凤的剑还是刺出去了,强大的水元力量化成一道长虹直飘而去,一下子裹住了一绝的腰间。
这道水元缠而不散,如同一条透明色的绸带。
一绝在水元绸带内缠得死死的,连一个挣扎动作都做不了。
这还是在敖凤收掉了九成元劲的前提下,如果全力施为,一绝早被勒死了。
不管怎么说一绝是非烟的长辈,也是堂堂一派之主,方天连忙喝令敖凤:“凤儿,不得无礼,快放了师伯!”
“可是相公,我放她没问题,可是我一放开她,她又会疯狗一样乱咬你怎么办?”敖凤不解道。
一绝气得脸色铁青,比死还要难受。
方天同样脸色难看:“不会的,你快放手!如果你再不放手我只能把你打回你兄长那里去了!”
敖凤听到这话舌头一吐,果然撤下了水元。
哪知敖凤刚一撤下,那一绝马上反手一剑向敖凤刺来:“贱人!”
当一绝之剑即要刺中敖凤时,敖凤随手一挥,一股凌厉的煞气扑面而来。
一绝承受重击,如一张败革飘飞到百米开外,撞塌了一个临时搭建的高台后,仍然飞快地滚动,一直滚到杂物区,被十几面晾晒的床单裹成了粽子后才消停下来。
“放开我!”一绝大声怒斥,出悲愤欲绝的声音。
最后还是方天替她解了围。
这一次一绝不再出手,她将长剑缓缓收入剑鞘,对方天冷漠得如同路人:“多谢方天掌教解围,老身就这告辞,从今以后,我嵋山宗与你们白云宗再无瓜葛,哪怕鸡犬相闻也老死不会往来!”
看到两方关系断绝,圆月大师站了出来:“一绝掌教,这是何必呢?这是他们年轻人的事,你何必强行出头?方天掌教是少年英雄,成就非凡,有几个红缘知己也属正常,何必这么在意一马一鞍?”
一绝瞪了圆月一眼:“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说完,不再理众人规劝,转眼离去。
看到一绝翻脸离开,方天表示无奈,看来只有改日亲自拜访,哪怕让她打一顿出气也认了,只要能见到非烟,什么都是值得的。
接下来是开宗仪式,方天登上高台,念读了长长的祭文,告慰历代宗主先辈,护佑白云宗长盛不衰,昌运齐天,同时也向天下武界表明立场,格守人间正道,永不与邪魔为伍。
高台之下三千多名弟子青衫白巾站立如松,行走如龙,强者的气势盖过天际,令在场所有观礼的掌教和长老不敢稍有小觑之心。
就在礼事进行到一半时,远处一声佛号宣扬过来:“阿咪陀佛!”
众人寻声望去,现一支百人队身穿黄衫的大光头缓步而来。
“方天掌教别来无恙!”一个声若洪钟的人朗声道。
方天微微一怔,这些僧人不就是法魂寺的高僧吗?说话的人方天也认识,正是当日赐给敖凤圣水的法心大师。
方天愕然,这些法魂寺的僧人他可并未邀请呀?
看到方天略带惊讶的表情,法心再次举掌念了声佛号:“阿咪陀佛,白云宗开宗祭礼,我法魂寺不请自到,万望恕罪!恕罪!”
法心这么一说,方天反倒不好意思了:“大师言重了,贵寺高僧能够光临大驾,我们高兴还来不及!没能提前相邀,惭愧得很!”
“白云宗声名远播,响誉四海,此次能破后而立,是我国内一大盛事,故而我寺不请自来想厚颜替贵宗无偿做一场佛事,开光佛印,驱避妖邪!”
法心的话令方天满是感慨,高僧就是高僧,果然是慈悲为怀,替人做善事还主动求上门来。
方天笑道:“大师们尽管施为,到时香油钱会加倍奉上!”
法心严肃道:“掌教此话差矣,既然我们已经说是无偿就不会再收取一分,不然是对我佛家弟子的亵渎!”
方天脸上冒汗,尴尬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有劳诸位大师了!”
接下来是法魂寺僧人在场中咏起了经文,敲起了木鱼,整齐而洪亮的梵文吟唱声如同天籁之音在整座白云山上萦绕,令百花齐放,百鸟归巢,令樵夫停止了砍伐,猎户停下了弓箭。所有人的灵台一片清明,不染一丝尘埃,进入到了一种高深的佛家境界。
作为一大超级宗门的仪式,礼仪极多,至少得三天时间才能圆满。当日所有宾客都在白云宗留宿,接受白云宗的盛情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