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忽然的一下子,所有的事情都朝着她涌现而来,让她有些难受,相当的难受着,她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也不想着要离别。
可是……
“会回云山,不会回南疆。”琉青玄朝着秋水说的也是相当的直接。
南疆那个地方,他用心去浇灌,可是最后的结果是怎样的呢?最后的结果,是他差点就死了。
他死不要紧,可是却还牵扯上来红菱,从离开南疆的时候,琉青玄真的是没有想过要回去。
“好,那倒是师傅若是回了云山,一定要给徒儿留个信,到时候徒儿过来云山……”秋水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是哽咽着的。
她把琉青玄当成的是父亲一样的人来看待,琉青玄对她,比蓝沐对她还好,可如今琉青玄却说让她回去管理着南疆,还说以后都不会再回到南疆来了,对于这样的状况,秋水很无力。
从刚开始的惊骇到现在,所剩下的就只有满满的伤心。
“好,到时候再说吧,你先把南疆的事情给稳定下来,记得,明日送无心他们下山,然后你就去南疆,对待百姓,初心去对待,你对他们尊重和爱戴,他们也自然会尊重,爱戴你。”琉青玄继续交代着秋水这些话。
这是最后一次对秋水的交代了,毕竟秋水早就已经长大,不是当初的那个小女孩了,他也不可能护她一辈子。
有些事情,总是要自己去面对的。
“好。”
秋水点了点头,却是忍住了心中那莫大的痛苦,不舍,是真的不舍,一个个的都要从她的身边离开,而所留下的,只是那深宫大院,还有深深的落寞。
“你在云山都习惯了,皇宫里面的生活的确是有些不适应你,可是你要知道一点,没有什么是不能够习惯的,过段时间后,所有的一切都会马上的好起来,你不用担心的太多知道吗?至于……你唯一要小心的人就是花无牙,其他的人都还好。”
花无牙当时和琉青玄是一样的人选,可是偏偏选中了琉青玄是有原因的,花无牙的身上,有太多想要的东西。
而当这种人一旦有了权利,他就会利用那个权利想要的更多,所以,国师才没有落在花无牙的身上。
如今他的离开,蓝沐又重新的把他给找了回来,自然要防范着。
如若不然的话,花无牙的狼子野心,很有可能就会篡位,自己想要登上皇位,统治南疆。
琉青玄的这一声叮嘱,倒是让秋水皱起了眉头,花无牙是谁,她都没有听说过,可是从琉青玄口中所说出来的忌惮之人。
那想来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秋水抿着唇:“那师傅为何不帮我?”
问出这样的话来,那想来琉青玄会因为对方的厉害而想着要帮她,这样的话,琉青玄和红菱就能回到南疆了。
那么,也就不存在那些事情了,但是,琉青玄的决定既然已经做了出来,自然不会轻易的改变。
“秋水,为师不能帮助你一辈子,有些事情必须要靠着你自己才能完成,你才能把那些事情给处理的更好你知道吗?”
琉青玄转眸看着秋水,朝着秋水沉问出声。
这么多年来,琉青玄还是第一次这样跟秋水说话,让她独自去面对,就连当初和南宫贝贝的那次计划。
琉青玄虽然是之前不同意,可是后来也帮了她,那是因为有秋水在里面,秋水能找的人,也只有琉青玄。
若此刻她回去的话,还有谁能够为她所用呢?
所以……
秋水觉得那是很难的。
“可是师傅,秋水若是回去了,在南疆寸步难行,若是师傅和师母在的话,秋水还能顺风顺水,师傅和师母就不能够等秋水安定下来后再走吗?”秋水喉咙梗痛着,继续朝着琉青玄问出声。
希望琉青玄能够把他所说的这些话都给听进去。
“这次不难,最主要的是花无牙,如果真的很难的话,为师定然是要帮你的,这次能靠的人,只是你自己。”
琉青玄的态度,还是没有松懈下来。
秋水愣住了,内心是那般的不舍,那么的不安,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琉青玄转身就走。
不再和秋水继续的对话,秋水一个人,却是直接的愣在了原地。
此后,
她真的是要一个人吗?
第二日,秋水推开了无心的房门,看着已经下床收拾东西的无心,秋水打断了他:“你都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跟我下山吧,师傅让我送你们。”
无心的脸色,还是那样的白皙着,那黑色的瞳孔也是相当的明显,丝倾斜而落,却是显示一种病态。
“是吗?”昨日琉青玄还在劝慰着他,希望他能好好的想清楚,怎么这会就愿意让秋水送他们下山?
这改变的,也太过于忽然了一些。
“你还担心师傅和我会害你?”
秋水抿着唇,朝着无心冷冷的反问,也是在问着自己和琉青玄辩解,并不希望无心引起那个误会。
“不是。”
无心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只不过是在诧异于琉青玄的态度忽变。
“那不就行了吗?跟着我下山吧,再说你这个样子,如何下山,你能顾的上小东和泉儿他们吗?”
秋水淡淡的反问着无心的话。
无心讶然,那路途上本来就是多些险峻,按照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他根本就无法抱动人,带路的话……
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下山,但不管怎样说,都是要从云山之上下去的,如若不然的话,南宫贝贝还在下面焦急的等待着他们。
“走吧。”
无心缓缓的出声,也是停止住了手中的动作,不再继续。
毕竟,怕的就是秋水忽然又把她的态度给改变了,现在的状态就是,能够帮助就帮助吧,也总好过没有。
“我只是在帮着你,并不是在帮着南宫贝贝。”秋水直接的出声,话语说的相当的缓慢着。
对于南宫贝贝,还是有那个隔阂在里面的,毕竟那些已经生的事情,却是不可能当成什么都没有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