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亲王府,蓝沐看着床上面色照旧苍白的南宫贝贝却是抿住了唇,那眼眸之中的黑色却是犹如一团黑色墨,化不开。
沉默了许久后,这才问出了声:“你家王爷呢?”
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了,都还没有见到过冷风,虽然说冷风之前是和南宫贝贝在一起,可是之后冷风也失去了那些记忆。
更主要的一点是,不是听那些探子的说法冷风和秋水的关系很好吗?
那如今秋水出事,怎么就不见冷风?
“回国主的话,近日来王爷多是忙碌,也时常会去丞相府。而娘娘则是就待在王府之中鼓捣着那些药,王爷只会在晚上回来……”小七小心翼翼的说出这些话来,甚至是不敢抬起头来去看着蓝沐。
虽说蓝沐不是江国的主,可他到底是南疆的主,那身上所散出来的冷厉气势倒也是让人望而生寒。
若是把蓝沐给得罪了的话,那么她的性命却还是会……小命不保!
蓝沐没有再接小七的话,却是把视线继续的放在床上的南宫贝贝身上,他以为南宫贝贝就是真的秋水。
女儿受伤了,蓝沐的心中自然也是担心,沉重的。
小七见蓝沐不再说话,却也是以为蓝沐是生气了,便猜测着蓝沐的心思:“国主,需要奴婢去丞相府把王爷给叫回来吗?”
“不用了。”蓝沐淡淡的出声,那脸上的严肃却是十分的明显着,冷风既然有事情的话,那就让他先去忙吧。
虽然说冷风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但是蓝沐在见到冷风的时候心中还是会有一些不快,毕竟曾经的事情有些荒唐。
更主要的一点是,南宫贝贝不管怎么样却还是要选择冷风那个人,其实大都的时候蓝沐却想过这样的一个问题。
南宫贝贝到底是看上了冷风哪一点,值得南宫贝贝这样的对冷风死心塌地,好几次都没成为他的人?
可是这个问题要问南宫贝贝当事人,别人也是无法去回答的,然而南宫贝贝现在也不在这里,冷风也不记得之前的事情。
那些事情说了也是白说,那么何必再说呢?
与其见面有些堵心,倒还不如不见。
“是。”小七点了点头,内心却是松了一口气,好在蓝沐并没有生气,要是生气的话,那可真的就是糟糕了。
瞧见南宫贝贝迟迟都还没有醒过来,蓝沐也不好时时刻刻都守在南宫贝贝的面前,便让小七带着他去了偏厅。
显然,蓝沐是不打算走了,然而对于蓝沐要住在那里,他是客人,萧权自然是要尊重着蓝沐的想法来。
小七折身回来的时候,南宫贝贝就已经靠在床头,只不过那面色还是照旧的苍白着,也还十分的虚弱。
“娘娘,你……”
南宫贝贝朝着小七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示意小七不要大声的说话。南宫贝贝喘着气:“他呢?南疆的国主呢?”
担心小七会不明白那个他是谁,南宫贝贝又朝着小七解释了一番,其实她的意识早就已经复苏了。
只不过是她不愿意醒来罢了,说白了一点也就是装出来的。
如果要是醒来的话,蓝沐肯定就会问她一些问题,然而她要是说话的话,那早就会露出马脚来。
南宫贝贝自然是不可能让自己辛辛苦苦所建立起来的东西在这一刻间就全部的摧毁着,她必须要忍,要演!
“国主去了偏厅,看样子是不打算再走了。对了,他还问起了王爷的事情。”小七如实的朝着南宫贝贝开口。
南宫贝贝的身份小七是清楚的,可是小七是站在南宫贝贝这一方的。
“嗯,这个是没有关系的。可问题是他不走的话我就有关系,得好好的想个办法让他离开。”南宫贝贝单手抚上了额头,却是有些头疼。
蓝沐说来就来,又怎么可能说走就走那样的简单,而且蓝沐一来就问出来了那样的问题,还有那样的眼神,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故意的跑来查探她的身份,想要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秋水!
可是……
他却没有找到那个证据,南宫贝贝她是值得庆幸的,她遇到了琉青玄和红菱这么两个厉害的人。
若是换成了别人的话,只怕她脸上所戴着的人皮面具早就已经被那些怀疑她的人给现了,而她南宫贝贝却早就已经在劫难逃了。
如果蓝沐怀疑她的话,那琉青玄和红菱两个人是不是就会有危险,现在南宫贝贝所担心着的就是这个问题!
“可是他的样子好像不是短时间就能走的人,我看不如把王爷给叫回来一起商议着对策吧”小七朝着南宫贝贝提议出声。
说到冷风,南宫贝贝就只能是叹气的份上了,冷风说过不会迎娶江可儿,因为她可以帮忙,也可以让已经成为定局的事情变成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丞相阳云一那边……南宫贝贝没有那个把握,毕竟上面还有个云罗,甚至是其他的人。
要想推翻他们的话,那必须得要帮助冷风拿到更多有实权的东西,而不是一个俞亲王府王爷的身份。
想到这里,南宫贝贝的胸口就一疼,连带着伤口也都在疼,那小柳眉却是高高的蹙了起来,小脸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娘娘,你没事吧?”小七连忙的扶住了南宫贝贝,担忧的问出声。
南宫贝贝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先出去吧,你如果老是在这里守着我的话,我想他也是会起疑的。”
“可是娘娘你……”
南宫贝贝现在的这个状况,小七根本就不敢走,但是南宫贝贝却在坚持着她的态度:“快些出去。”
“那好吧,娘娘你如果有事情的话就一定要叫我知道吗?我就守在门口的。”因为南宫贝贝的话,小七也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蓝沐要是现什么的话,那威胁到南宫贝贝的东西却是更加的多上了几分,南宫贝贝对她这样的好,她却是不能害了南宫贝贝。
走归走,可是小七并没有走远,而是直接的就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