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菱心知琉青玄这会心情也不好,也不便再多说些什么。
两人乘坐撵车出了皇城,城门之外,却也是见到了还在那里和士兵周旋的无心,让马夫下去请无心上来。
从撵车从皇城驶出来后,无心就认出来了标识。
不过,无心却是不肯上马车,而是走近朝着对着马车出声,语气有些沉敛:“师傅,你在皇宫之内,应该也见过冷风了吧。”
这话用的是肯定。
冷风跟随着江国的队伍一起进到南疆,而一个下午到晚上的时间,红菱和琉青玄两个人一直都在皇城之中。
江国来使,蓝沐必定要设下筵席好好的款待,琉青玄和红菱两个人不可能还不曾见过冷风。
听到冷风这样说,琉青玄掀开了帘子,出了马车,双眸静然的看着无心:“他的第一眼看上去的确是冷风,可是他和冷风是完全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他是江国的皇子,萧离。”
关于萧离就是冷风这件事情,琉青玄并不想如实的告知无心,更何况还有那联姻,若是说了。
必然会引起风波,按照南宫贝贝那性子,必然是不愿意善罢甘休的。
在毒谷的时候,无心就已经得知了冷风和风逆染两个人之间的事情,那个叫风逆染的男子都已经死了。
世上再无第二个风逆染,也无再一个和冷风长的像的人。所以,那不是萧离,那是冷风。
这事琉青玄和红菱不清楚,但是无心却是十分的清楚,若是冷风这次回来和之前的性格有所不同的话。
那就是被什么所影响。
要不然的话,冷风绝对不会放弃寻找着南宫贝贝,若他真的对南宫贝贝没那么坚定的话,也不可能在南宫贝贝失踪后还到处的寻找着南宫贝贝的下落,不像自己。
因此,无心绝对相信冷风是被用药物影响,或者是被下了蛊,受人控制!
“我想要进宫,还请师傅帮我。”无心朝着琉青玄行礼作揖,带着恳求的意思,只有亲眼见了,才能确定!
可是现在,琉青玄就是自己都要小心行事,更被说是还把无心给弄进宫里面去。
蓝沐现在真的是一意孤行,而且那消息也不便传出来,谁能知道南宫贝贝若是知道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毕竟林青候王府被血洗一事,琉青玄心里面也是十分清楚的!
“你既然都没有进去的话,那之后要想再进去,之后的结果不也是一样的吗?”琉青玄抿着唇角,转身,要上车,已经不打算和无心继续的说下去了。
但是无心却不肯死心,“师傅,是不是冷风出了什么事情不能够让我们知晓?”
无心很聪明,就已经猜到了冷风的大概。
而这句话,琉青玄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毕竟是自己的徒弟,哪怕是冷风的事情跟他没有丝毫的关联。
琉青玄也不愿意就直接的把话给说出来刺激着无心。
毕竟他们都觉得疑惑和堵心,更别说是和冷风有交集的无心了。
无心见琉青玄在沉默,便已经从他那深邃的眼神之中看出来了什么,出事,而且还不是一件好事。
琉青玄不肯说,无心就只能是猜。
冷风这次回来,说是皇子萧离,而身后还跟着那么多人,还带着很多的东西……彩礼!
有一个不好的念头在无心的心中划过,却是惊讶出声:“江国派他来,是要和南疆联姻的?”
这也是当时琉青玄为什么会收下无心做徒弟的原因,也是为什么会器重无心的原因,他很聪明。
琉青玄用沉默回答了无心的话。
可无心的心口却是更紧了一些,若是江国要和南疆联姻的话,那要娶的人,是谁?
冷风不都已经有了南宫贝贝了吗?怎么会答应江国人再娶呢?冷风失踪的那些日子,到底是生了什么?
诸多问题,在无心的心口紧紧的盘踞着。
但无心却是更担心一点,就是南宫贝贝知晓后的反应,这些天,南宫贝贝虽然留下来解毒。
可却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冷风。
就连受伤这么严重也不顾自己是否恢复,也要去找冷风,可见冷风在南宫贝贝心中的重要度!
如果冷风要娶别人的消息传了出来的话,无心都不知道南宫贝贝是否能够承受的住!
“回去吧,这段时间你见不着冷风,只有等过段时间才能知晓,南宫贝贝那里过段时间再告诉她。”琉青玄想的是,过段时间冷风要跟随着那些人回到江国去,如果南宫贝贝硬是要去找冷风的话。
势必也会跟去江国,而不是身在南疆,这样的话,也不用在南疆搅出什么乱子来。
然,无心并没有把这句话给听进去,他站在原地,心里面却是有些害怕和难过突突的升起!
琉青玄见无心这样,却也是不便再多劝说什么,抿了抿唇,转身。
红菱透过马车上面的那扇小窗户看着站在原地沉默的无心,沉下了眉头:“你把冷风和秋水联姻的事情告诉无心了?”
“没有。”琉青玄淡淡的回着这么一句话。
“那……”
“他猜出来的。”琉青玄出口的这句话,语气中却又是多了几分怅然和无奈。
红菱唇角轻轻的抿住。
这事对谁来说都不太好受,劝阻的那些意见都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可是蓝沐却还是要一意孤行!
流国,丞相府,药房。
白尘的手中却是拿着他新炼制好的药,那冷沉的面容,深邃的视线,却是让人更加的阴霾。
他在思考,也在犹豫。
要不要把这些练好的药给送过去。
可是正当白尘这样想着的时候,“吱呀”一声,门就已经被外面推开,随即是一阵笑音,“白药师,丹药都练的怎么样了?”
才刚出声不久,周长丘就已经注意到了白尘手中拿着的那个青花瓷的药瓶子,眼睛里面散着亮光:“原来白药师已经练好了啊。”
那表情中,也多了几分迫不及待。
不过,正要去拿的时候,却不料被白尘给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