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的心中同样有这个疑惑,但对冷风来说,秋水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能够解开南宫贝贝身上的毒。
“无心,我们快些走,已经耽搁了太长的时间。”冷风出声唤着无心,时间,对他们来说,才是最为宝贵的东西。
无心收回了心思,返程,和冷风一起朝着南疆国度而去,心思不再在秋水的身上,一心只为南宫贝贝。
城门之外,林青候带着人马也来到了边境,拿着无心给的玉佩希望得进城门,但是却被城门外把守的兵给拦下:“这玉佩不是我南疆国的东西,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来我南疆?”
那长矛甚是锋利,直直的对准着他们一行人。
这不是流国的都城,这是南疆,所以,不能轻易造次,从士兵门说出那话开始,林青候就已经知晓,从头到尾,都不过是无心所编织出来的一场谎话罢了,若是让他再见无心,定不轻饶。
欺骗他的,从就没有好下场!
林青候朝着十三夜使了一个眼色,十三夜便上前打点着:“希望你们能够通融一下,我们是来找巫医的,我们是流国人,若巫医能救助我们郡主的性命,我流国,愿示礼仪之好。”
话语倒是诚诚恳恳,但是这不是流国,这是南疆!
“刚才也有人说要找巫医,就算把你们给放进去了,巫医也不会给你看病,巫医身在皇家。哪怕你在流国是皇亲国戚,到了这里,也不过是平民百姓一枚。”守城士兵的态度也很坚定。
有人进去过?
无心和冷风他们吗?
该死!
“王爷,不能进。”十三夜朝着林青候作揖,遇上这样的情况,却也是棘手,因为不能对打,怕引起战乱。
林青候胸腔气的巨疼,何时受过这样的罪?
他拂袖离开,语气沉窒:“带我口头之话给皇上,让皇上亲自过来南疆,以示友好,我要见巫医,快马加鞭赶过去。”
流国皇权,现在不过是一盘散沙罢了,靠的还不过是他林青候,他虽不谋皇权,却也想着要巩固人心。
如今这么一弄,林青候自然要把自己的女儿,给摆在第一位!
夜风萧冷,此时身在南疆的都城街道之上,天已经大亮,南疆的国度虽没有流国那样的繁华,但也不清冷,他们又是中原人,自然是引人注目。
“冷风,我们得赶快走,不然的话,我们怕是要被当成异类了。”无心皱眉出声,语气里面,满是焦急。
哪知,冷风竟然淡淡的丢给了无心一句话:“你怕什么,手中不是拿着秋水给你的令牌吗?”
被冷风这么一提,无心这恍过神来,心神顿时的稳下去了不少。
街道上缓缓而走,墨衣和白衣飞扬,美景如画,不过那眉宇之间,却是淡漠疏离,傲人一片。
到了皇城门口,无心把秋水给的那块令牌递给了士兵,语气极快:“我现在要见巫医,我受秋水所拖,来找琉青玄以及大国医,为她的朋友救治。”
秋水如果真的是皇室中人的话,那师傅也定然是知晓的,他师傅竟然能够出入南疆的话,想必和南疆里面的人有所牵连。
这南疆的人,定然也是认识他师傅的。
果然……无心猜对了,士兵皱眉问出了声:“你是二公主,琉师傅的什么人?”
公主?秋水竟然是公主?
不过,无心无暇去猜测秋水的身份,也懒得询问了,道明来意:“我是秋水的师哥,琉青玄是我师傅,我来找巫医,为我朋友救治。麻烦你们带我们去见巫医。”
“你们跟我来。”琉青玄的确是还收了一个徒弟,曾听他本人说起过,琉青玄又是常来南疆,自然也就知晓。
南疆都城,重兵把守,金碧辉煌,不必流国的都城差,倒是气派的很,小东目瞪口呆:“无心哥哥,大哥哥,这里好漂亮啊……”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见到新鲜的事物难免就会好奇,冷风和无心两个人的心思,一心在南宫贝贝的身上。
只想着等下巫医要救了她才是,不然的话,他们可真的是前功尽弃。
“等会再看,我们先要把姐姐送去给大夫瞧病,在这里,不能乱说话,小东要乖乖的听话。”无心扶着小东,把他抱的更紧了一些。
“哦。”小东点了点头,应声的很乖巧。
一路行驶,士兵把他们给带入了偏厅,请他们入座,语气恭敬:“麻烦你们在这里先等一下,我去通报。”
足足半盏茶的功夫,等得冷风实在是焦虑不安,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救,还是不救,冷风郁结的,是这个!
“让你们就等了,巫医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他让我来先行通报。”有宫人的声音忽然的响了起来,对他们进行通报。
冷风点了点头:“我们知道了。”
来了就好!
“冷风,贝贝有救了。”无心在此刻,心情莫名的欢喜,妹妹从坠落进了月河,无心后悔了一生。
南宫贝贝若死,他也同样会后悔一生。
冷风“嗯”了一声,他也急,担心着秋水的曾经说的那个问题,若这毒,没有解药,可如何是好?
杞人忧天的心,谁都会有,冷风也不意外,因为太过于在乎。
“巫医到——”
门外有宫人进行通报着,震慑了他们的耳膜,无心和冷风迅速的站起身来,只见,一花容月貌,身穿红衣女子,入了他们的眼,约莫二十岁左右。
这巫医,是女子?
“你就是巫医?”冷风不太确定的问出了口,向来皇家的御医都是男子,只不过这南疆国可真是……
红衣女子笑了笑,用同样的语气,反问着冷风:“怎么,你不相信我吗?如果你不相信,那为何要来?”
冷风低着头,自知理亏,不敢再说,怕红衣女子忽然被变卦。
红衣女子不再说话,转向无心,轻轻一笑:“你师傅在外面等你,你可以出去见见你师傅了。”
继而,无心走出了宫殿,院中树下,他师傅一袭紫衣立于树下,额前两束白,倾斜落下,鬓梳起,一枚白玉簪子,不老容颜,风华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