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真的对风浅汐下手。
难保南宫绝会愤怒,挫骨扬灰?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想必风浅汐对他十分重要,可偏偏越是重要,就让人感觉到,威胁越大。
贝纳一路纠结,到底要不要偷偷对风浅汐下手,不得不说,南宫绝的威胁,还是十分有威慑力的。
他刚回到自家院子。
和端玥一样,除了在猎人协会内部里有屋子外,贝纳也在小镇里有着自己的房子。
一回去,就有家仆迎了过来。
“副会长,有客到。”
“客?谁?”
“是军匪军长,蓝先生”
“蓝子鸢?他什么时候来的?”贝纳的眼里闪过了惊喜,他一直试图拉拢蓝子鸢,之前和端玥抢会长的时候,贝纳就试图让蓝子鸢做自己的外援。不过后来事情因为蓝子鸢失踪而不了了之。
现在他地位越来越不稳定,如果有了军匪这个强大的援手的话,那重建威信指日可待!没想到他几次约见蓝子鸢不成,这一次,蓝子鸢竟然主动前来了。
看来是对他之前提出的合作,有兴趣了?
“蓝先生刚到。”
“好,知道了!”
届时,贝纳这才由心而的露出了真正的笑容,快步的就朝屋内走去,连家仆都甩在了后面。
进屋子一看。
果真是蓝子鸢。
“蓝先生,没想到您竟然来了,真是荣幸之至呀。”贝纳眼里光,带着笑意就朝沙那边走了过去。
蓝子鸢正坐在沙上,此时的他,一身休闲的衣服,偏长的头,后面扎了起来,斜过一边的刘海,将他的脸型衬托的更为邪魅了。
面对一脸笑意的贝纳,他却没有什么表情。
贝纳走了过来,看着蓝子鸢表情似乎有些冷淡,看了看桌子,立马扭头对家里的佣人呵斥道:“蓝先生来了,你们竟然连茶点都还没有准备好!真是一群废物!!”
“欸,副会长,不必生气,有没有茶点我倒是无所谓。”蓝子鸢开口轻语说着。
贝纳坐了下来:“你这是说什么话,我和你是什么交情,你来我这儿,我能不好好招待着么?你说你怎么来了这边,也不提前和我说一下呢?我好来接你呀!”
好言说着。
蓝子鸢只是微微一笑,与平常一样的邪魅:“我这次过来,只是为了些私事罢了。”
“私事?什么私事?有没有我能够帮到忙的?”
蓝子鸢笑道:“私事已经撩了,只是突然想到贝纳副会长曾多次邀约,就顺道过来坐一会儿。”
“哈哈哈哈,常来常来。不过……你觉得我以前和你提议的事情,考虑如何?不瞒你说,最近端玥是越来越嚣张了,他独揽大权,几乎将猎人协会百年来的规矩,都破了不知道多少个了。”
“除旧推新,不是很好么?副会长又何必纠结于此?”
“呃……”没想到蓝子鸢竟然会帮着端玥说话,贝纳有些惊愕:“好,就算是推新,但我也不可能坐视不理,这会长之位,我可从未放弃过,希望蓝先生能够助我一臂之力,相信不出几年,我便能够重躲政权!”
“副会长,倒是实在。”
“呵呵呵,因为是蓝兄弟,所以我这不才说实话么?那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蓝子鸢站了起身:“我这次的来意,恐怕要让副会长失望了。”
“什么意思?”
“其实,我也是刚刚看了猎人协会的执照考试而来。”蓝子鸢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邪的笑意。
“呃?考试?你怎么突然去看考试了?”
“据我了解,你们协会的执照考试,并没有这么严格的吧,副会长,突然出了此招,用意恐怕不在比赛上,而在杀人玩乐之上吧?”眸光里多了一抹的阴冷。
“你别误会,我怎么可能以杀人玩乐了?我只是专程为了对付一个人而已。”
“风浅汐?”蓝子鸢笑问道。
贝纳有些惊讶,便没有说话。
蓝子鸢轻笑了一声:“恰好,我也正是为了浅汐而来,副会长,我对那丫头,向来情有独钟,若是她伤了一点的话,就算是神,我也杀给你看看!”
贝纳睁大了眼睛,颤抖的瞳孔,几乎无法说出任何话来,带着惊讶,什么?蓝子鸢竟然也是为了那个风浅汐!
那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是想要主宰世界吗?
“蓝先生,可知道南宫绝先前也和我说过类似的话吗?难道你们同为了一个女人?这就奇怪了,风浅汐应该是南宫绝的女人吧?”贝纳眼眸一尖锐,两个男人为了同一个女人?
试图用话语挑拨这关系。或许这么说了,可以让蓝子鸢讨厌上风浅汐。
蓝子鸢却不以为然:“感情问题,副会长就不必参与了。”
这话可把贝纳憋得什么都说不出来,没想到蓝子鸢不吃这招?僵硬的脸,不知做什么表情为好。
沉默了许久道:“难道你准备,站在端玥那边吗?”
“我并不打算站在谁的那一边。副会长,我也就给你一句忠告,做人呢,要顺势而生,好好的依附端玥,或许你还能够有所作为。想要以下克上,最终只会落得凄惨下场。”
留下话,蓝子鸢直接离开。
而念冰儿紧跟其后,一同离去。
蓝子鸢的话,回荡在贝纳耳边‘顺势而生,依附端玥?’难道现在端玥已经是大势所趋吗?!
呵,呵呵呵呵!
连他都那么说,自己果真是没有了反转的余地了呀。
贝纳狼狈的跌坐回沙上,苦涩的大笑道,这一刻,终究还是打消了再对付风浅汐的念头,一个端玥,一个南宫绝,一个蓝子鸢,还让他如何有所想法?
没想到,家族世代的基业,竟然在他这儿,毁了,全毁了!!
“顺势而生?哈哈哈哈哈,也只有顺势而生了呀……哈……”屋子里回荡着贝纳凄惨的笑声。
回来的路上,南宫绝用湿纸巾擦去了她一脸的血迹,温柔的看着她。
“怎么这样盯着我?”
“还好不是你的。”他只是淡淡的说着,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声音也没有什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