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浅汐吸了一口气,还是把想说出来的话憋了回去,现在还有事求他,有事求他,所以某些事情,还是别说的好:“真是太棒了。”
蓝子鸢倒上了酒,递给她:“什么时候,学会口是心非了。”
她心脏中箭,你知道她口是心非,就心知道就好了么?何必说出来这么尴尬呢?你说是不是呢?风浅汐脸色僵硬了一下,硬是笑了笑:“呵呵呵呵呵……”
蓝子鸢举起了红酒,她也跟着举起杯子,两个人的酒杯轻轻碰撞了一下,然后收回时,轻抿了一口红酒。
好呛口的酒。
如果呛,但是喝下去却又感觉温和了不少。
他缓缓说道:“在禅月寺里,呆的怎么样呢?”
“还好呀。”
“听说你,认了那里的尊主当师傅,真是有本事呢,浅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他笑着说道,眼睛眯成了半月牙。
风浅汐怎么听着有点怪怪的了,打了一个寒颤:“还好,还好。我求了半天,这才让他老人家肯的。”
“记得他叫墨幽。”
浅汐半眯起了眼睛:“你好像对我师傅很感兴趣。”
“呵呵呵呵,关于你的事情,我什么时候不感兴趣过了呢?”
“我真搞不懂,我哪里让你感兴趣了?你,你到底抱着什么目的呀?你是不是想让我替你干什么事儿呀?还是说,我身边有你想要利用的人?”她眨巴着眼睛,和蓝子鸢的缘起因为南宫绝,哦!对了!
风浅汐像是想起什么似得,立马接着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因为南宫绝吧!你一定是因为我和南宫绝走的近,才要接近我的吧,我说过,我和南宫绝没有别的关系,我可不会帮你干什么事的。”
“你想多了,当然不是因为他。”
“那是因为什么?”骗人!明明就是因为南宫绝,你以为你笑着说,我就真的当是开玩笑嘛?哼!你这个总是笑着笑着的魔鬼。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我们才是应该站在同一阵线的人。”
风浅汐表示无视,反正他这么说她也不懂,谁知道这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呢:“如果你说的这是真的也好,我只求你别让我做什么关于南宫绝的事情,我和他没有你想的那种事情。”
“哦……我知道,只不过是有着一个共同的孩子么。”
浅汐的脸色瞬间变成了青色,拍着桌子就激动的站了起来:“蓝子鸢!!”之前他就说过一次了,她也知道蓝子鸢清楚小坏的身世,可是有时候从他嘴巴里再次听到,心里还是一颤一颤的无法平静。
“嗯?”
“请你不要胡说!”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这话,她知道他没有胡说,可是也不得不说他在胡说。
小坏的事情如果暴露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只是笑而不语。
风浅汐慢慢的冷静下来,没有在说什么话,只是默默的吃着自己的东西,她能够感觉到坐在对面的蓝子鸢有多么的可怕。
她在想,或许连端玥都可能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但是蓝子鸢却什么都知道,他本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对呀!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知道的呢?他的目的只是要利用我和南宫绝之间的某种关系吗?
她实在是猜不透,总是是越想便有些烦躁。宁可不想了,蓝子鸢,你到底有多么的危险?我可能还没有真正的领教过你的厉害。
吃过了中午饭风浅汐也该走了。
“今天九点,在这个酒店,我必须要看到你。”他在临走时,不忘甩给她这么一句话。
风浅汐点了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念水儿从她离开酒店:“浅汐,还好吧?”
“没什么,只是你们家军长实在是有点奇怪,太难伺候了。”
“有人想要伺候军长,一辈子也不可能呢,哎……你却把这件事,说的这么的轻巧,不过今天的事情,真的谢谢你。”
“水儿,说什么呢?就算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白虎的,而是别人的,你别忘了,我们可是出生入死的朋友呀,患难之交,这是最可贵的。”她温柔的说着。
“别说这种催人泪下的话好不好?我会不习惯的!”
“行了行了,以后你求我。我也不跟你说这些话了。”
“是要求你!”
“那我先回我的酒店了,你呢?还回去吗?”浅汐问道。
念水儿摇了摇头:“我一又不去参加比赛了,二又回到了军长的身边,就暂时留下来吧,你带我跟可唯说一声下次再见。”
“好,不过咱们是今天晚上又要见了。”
“拜拜。”
风浅汐一个人往自己的酒店走,都是在一个镇上,所以回去也只是二十来分钟的车程而已。
坐在车上,她撑着额头就想了许多的事情,哎,十月怀胎呀,水儿这还有十个月要煎熬过去,真是痛苦,不过,相信白虎会在天上包邮她们母子的吧。
真好……
真好……
白虎,这样可真好,你有孩子了,只是可惜了,你无法亲眼看到你的孩子,不过也算是放心了吧,水儿以后会有你的孩子来守护,这一份爱,就由你们的孩子传递下去,永远永远……
想到这儿,风浅汐那紧绷的心总算是有了一些松懈,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
回了自己的酒店,付了钱下车。
一个人走在走廊上,明天还要比赛呢,今天晚上还要陪着蓝子鸢去疯玩,哎,他可真是一点点都不替人着想呢。
现在浅汐也只能够渴望明天的比赛稍微简单一点,轻松一点,最后只是提前打个招呼,不用来真功夫比赛就好了。
好不容易才从树海活着回来,都经历了这么多的生死劫难了,所以无论如何,一定也要把这条路走下去。
慢慢的,她也现了,一开始自己来参加比赛,只是为了陪同南宫可唯来调查关于炎诺天的死因。
随着自己对比赛的深入,自己也投入进去了,有种真的想为了比赛而比赛,如果没有死亡的话,这样的竞技,也是一种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