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子鸢却回眸一笑:“千臣,她快要死了哦,是要放她一条生路呢?还是要看着她死呢?”留下话,他埋着优雅的脚步离开了。
而慕千臣,没有阻止,甚至没有表情。
对她做过那种事的人,有什么资格……在阻止她被人带走,是要放她一条生路,还是看着她死。
她怎么样了?那一刀刺得很深,应该刺入心脏了吧?
呵,呵呵呵呵……
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握到的手,指尖竟还在颤抖着,颤抖着,为什么颤抖,连心脏都是如此。
为什么颤抖至如此?
*
天暗了,又亮,太阳升起,又落下,反反复复,周周转转,手指数着日子过去,风浅汐这一睡,便是三天。
整个人只能够依靠输营养液维持自己的生命
刀子刺入心脏的地方,虽然不是完全刺入,位置也并不是非常准确的那种,有偏移,可也导致她大量失血,输血抢救了好久。
原本在慕家好吃好喝的养了几斤肉,现在一下瘦的跟皮包骨似的。
眼皮努力的去睁着,她好似睡了很久,睡的脑袋都疼了,睡的天昏地暗了。等等,说起来,我是睡着了?还是死了?
我记得慕千臣用刀子刺入了我的胸口,然后边晕厥了过去,我死了吗?
她甚至是抱着一种探索,而强逼着自己睁开眼睛。
眼前一下是很花,花的什么都看不清楚,然后,在适应了很久,眼前有了颜色,她的视线才开始慢慢变得清晰了。
“咳咳咳咳。”强烈的咳嗽了几声。
“咦?你醒了?”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她的眼前,里面映出一张可爱的脸蛋,这张脸怎么有些熟悉呢?浅汐的眸子朝那个人打量了过去。
抱着比自己个子还高的布娃娃,这身衣服,很显然是军匪的衣服:“念雪儿?”她对这个人记忆十分的深刻。
从布娃娃里拿出镰刀来的女人,看起来和少女一般,但是实际年龄,是一个谜团。和坏小子离灏,貌似颇有渊源。
“你竟然记得我的名字,嗯,不错,是个好孩子。”她意味深长的说着,说出的话,和她的外表,十分的不符合。
浅汐的思绪却完全不在这儿,她的脑袋正懵着呢,记得在春城,在慕家呀?怎么会见到军匪?念雪儿不是蓝子鸢的手下吗?
难道是自己真的出现幻觉了吗?
“喂,喂,姓风的,你怎么不说话了?是病傻了吗?”念雪儿伸出那幼嫩的小手,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
看起来,真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我、怎么会在这里?”
“哎呀,你这忘恩负义的,是我们家军长把你带回来抢救的呀,要不然你现在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军长?蓝子鸢把她从慕家带走了?为什么蓝子鸢会出现,她真的一头雾水,可是眼下的情况,貌似了解了一些。她动了动身子,试图坐起身来,却无力的倒了下去。全身都是软的:“我怎么,没有力气。”
“你对昏睡了三天了,不吃不喝的,而且还失血过多,身体当然虚弱的跟一只蚂蚁一样喽。你等等,我去给你换一瓶强身健体的营养液来。”念雪儿一边说着,一边踮起脚尖,去取床头上挂着的输液瓶。
“我睡了,三天了?”
“可不是呢,睡的跟死猪似的。”
风浅汐眸子一转,没有再说什么,乖乖的躺着,即使脑子里有太多的疑问,但是她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无力做什么。
一会儿,念雪儿拿着新的输液瓶走了进来,熟练给她换上。
然后半身支在床边:“诶,姓风的,你和离灏那个王八蛋到底什么关系?”
王八蛋?
风浅汐不禁的晕菜,看的出来,念雪儿和坏小子的关系,似乎有些似敌似友的关系。想想能够和离灏扯上关系的,性格都大大咧咧的。
在这个念雪儿身上,说话的语气调调中,她几乎能够听出离灏的倩影。
“朋友。”她更加想说是家人。但顾忌对方是蓝子鸢的人,便没有多说什么。
“离灏那小子,似乎对你挺好的么。”
“朋友,不应该就是这样么?”
“嗯?那臭小子在哪?我还有好多笔账没有和他算呢。”念雪儿扬了扬眉毛,那童颜的脸上,闪路出一抹狠意。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却又那么的令人影响深刻。
浅汐刚要说话,眸光却一直盯着卧房门口的地方。
念雪儿见她迟迟不肯说话:“姓风的,你愣着干嘛?盯着什么东西看呢!”说着,也回头看向了门口。
蓝子鸢悠闲的靠在门框上,他并不是一身军匪的军装,而是平常闲来时穿着的衣服,所以并没有泄露出那一股强劲的威严。
见门口的人。
念雪儿眼珠子一下睁大,支着床上的身子一下站直了:“军长!”
“雪儿,你在做什么呢?”他邪笑的问道。
“我,我在和她聊天呀,问她身体好不好,渴不渴,饿不饿什么的。”她唯唯诺诺的说着,这才完全恢复了与她样子相符合的摸样。
“这样呀,出去吧。”
“是。”循规蹈矩的出去。
蓝子鸢这才走到了床边,而浅汐还是硬撑着自己吃奶的力气坐了起来靠在床上,眸光看向他:“你,为什么会把我带到这里来?”
“我是在救你呀。”
“你在慕家,找到了我?”
“不然呢?”
风浅汐眸光一沉,她没有等来南宫绝的拯救,却等来了这个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的人,怎么会是他,竟然会是他?真是令人不可思议:“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我视你如宝贝呀。”他笑了。
她眼眸一冷,这个男人嘴里有多少瞎话,出口成章,这种骗小孩的话,又怎么可能相信呢:“我相信,你做事,都是有你的目的的,我不知道该叫你军长,还是蓝总,但是你可以完全说实话,你是又想出什么东西,要利用我?还是威胁我?”
“呵呵呵呵……浅汐,你真是我见过的,最直接的女人。”
“只是被我说中了而已吧!”
他倾下身子,到了她的身旁,身体几乎快要与她的身体亲切的贴在一起了,他道:“我只是,突然我现,我们是一类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