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汐沉默了一下问道:“你,要进去坐坐吗?小坏应该在家,你要去看看他吗?”
“不必了。”他冷情的说着,转身离开了。
这个背影,十分的孤寂。她不禁的心想,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小坏是他的孩子,应该会选择进来看看他吧。
可惜,没有这一天了……
风浅汐笑了笑,目送他离开后,伸着懒腰回家,累死了,她能够说她现在还有些腰酸背痛吗?要问原因,还不是因为他太激烈了。哎,真是一匹狼!凶猛的野兽!
一推门进去。
“哈哈哈哈哈……”
“离夏,再弄点迟点来。”
“老大,你看这个。哈哈哈哈哈。”
一屋子好是热闹呀。欢声笑语的,她推门进去的时候,还以为是顾小言来了,但是的看到沙那儿围着坐的人,才知道自己的判断错误。
离夏盘膝在沙上,手里甩弄着几个苹果。一旁坐着的就是小坏,手里也正玩着什么东西呢。
而单人沙那儿坐的人,显然没有这两个人那么欢乐的表情。更恰当的说是完全就看不到表情的人。
一张银色面具,遮住了他的半张脸。
“端玥?你怎么来了?”浅汐有些不可思议,竟然是端玥,说起来上一次墓地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他了呢。
银色面具下,那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看向了她,平淡而没有说话。
“妈咪,玥过来带了好多吃的哦,你看,你看,全部都是我们喜欢吃的东西。”风小坏像是现了好多宝藏似的,兴奋的举着沙上堆满了的零食,向浅汐招手。
浅汐垂了垂脑袋,这个小吃货!
到底哪里像南宫绝的儿子了?
不禁的心里寻思着,浅汐走了过去,疲惫的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往沙上一丢,口袋里的盒子掉了出来。
滚落到了地上。
浅汐刚要绕过沙去捡,已经被端玥捡了起身:“你的?”
“不是,别人托我交给人家的。”浅汐拿回了盒子,随意的放在了玻璃桌子的下面一层。
离灏趴在沙上:“离夏,姐,快点呀,你要饿死我吗?你饿死我也就算了,你要饿死玥哥吗?”
“马上。”厨房里传来了离夏的声音。
浅汐也毫不犹豫,立马站了起身:“我去帮帮她。”看着这一屋子的大老爷们,一个个都是入得厅堂,下不得厨房的,她也只好动手了。
可是脚步还没有走出一步。
风小坏扑了过来,抱住了妈咪的腿。
离灏也翻身过来,拉住了她的手。
“你们两个…干嘛。”
“妈咪,你就不要这么辛苦去帮忙啦,你坐下来吧,好好休息呀。”
“是呀,坏丫头,交给我姐吧,我不饿,等着,都等着。”离灏一下变成了耐心好先生的说道。
浅汐连连翻了一个白眼,这两个家伙,不就是不希望她去做饭么?郁闷死了,扭头望了一眼端玥。
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无尽的平淡。
“浅汐,你跟我过来。”端玥站了起身,朝二楼走去。
“哦。”
小坏和离灏这才松开了浅汐,两个人暗自的做了一个胜利的表情,还是玥好呀,帮忙解决了这个大难题,要不然胃又得受罪了。
两个人甚至合击掌了一下。
风浅汐一边上楼,一边恶狠狠的瞪了楼下的两个家伙。眼神似乎在说‘给老娘等着!’
可是那两个家伙却反倒是一笑,好像是说‘只要不吃你做的东西,等着就等着。’哎呀呀,真是让人顶气呀!
端玥虽然没有来过这里几次,可是对这里的地形是滚瓜烂熟,避开了楼下离灏小坏的吵闹,到了书房的地方。
“端玥,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浅汐尊敬的问道。
端玥走到了书桌旁,手指轻轻的划过了一下书桌,冷冷的回过头:“最近这些天,你跑的真勤快。”
风浅汐低下头,对于端玥,这个对她等同于有再造之恩的男人,她一向都是敬重和害怕的,毕竟她是被他给一手鞭策出来的,好多事情上能不顾忌着么,即使变强了,在端玥手里,也是只有被完虐的份。
她诺诺道:“也没有,就只是在黑市城,还有炎家,南宫家转悠而已。我没有乱跑的。”
“呵,多见识一下对你也好。”
‘呼……’风浅汐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端玥要责怪她什么呢,看来不是,这就好了,吓得她差点少了半条命去了。
端玥背靠在书桌上:“我这次过来,并没有其它的事情,只是单纯的过来看看你们。”
“哦。”浅汐乖乖的点了点头,端玥的冷,和南宫绝的冷是不同的,端玥是冷的平淡,而那个男人是冷的让人寒,即使不相同,但是也有共同点,就是可怕起来的时候都不太好惹。
“你在炎家,找到了你的亲生父亲了?”
“呃……嗯。”浅汐点了点头。
端玥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风浅汐缓步走了过去,抬起了头,而此时,他伸出手,食指一下戳到了她的额头上,那一戳很用力。
她差点都退了一步,还有一点生疼的感觉,捂着被戳红了的额头:“这是??”其实很多时候,在她学习东西不开窍的时候,端玥都会这么戳一下她的额头。虽然他从来不说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自以为是让她赶紧开窍的办法。
“记住,凡是都要擦亮你的双眼。不要被迷雾遮住了双眼,那是愚蠢的。”
她有些不懂,但是还是点了点脑袋:“哦,哦,知道了。”她会尽量擦亮眼睛的,尽量……不做蠢蛋。哎……
端玥拿出了一个东西丢给她,那是一张叠起来的A4纸。
浅汐接住,将它拆开:“委托单?”
“我知道你这些日子都在调查你母亲的事情,但是做事休要忘本。”
“哦,知道了。”风浅汐点了点头。
“多久没有接任务了?”
“上一次你让我找钥匙后,就再也,再也没有接过了。”说起来自己都不好意思,亏她还是一个猎人,竟然这么久没有接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