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双听完了许圳在那边的说话,挂电话之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许圳是太豁达的人,他不会搞什么诡计,也不会去破坏什么,他喜欢了,就只会对她好罢了。
如果她幸福了,那么就让她幸福吧。
许圳就是这么豁达的人。
吴双甚至有些庆幸,像许圳这样的人,豁达一些也好,对莫晚成放手了也好。
毕竟,他值得更好的人。
而此时此刻。
就在帝景酒店,顶楼总统套房里头。
陆渊捷觉得自己快疯了,莫晚成这女人简直要折磨死她。
原本她那么乖巧,那么迷人,就这么乖乖躺在他怀里一路坐车过来,又乖乖躺在他怀里由着他抱上来。
原本,他以为到了酒店,自己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了。
在电梯里的时候。
他吻她,她也没有任何反抗,甚至小舌头还迎合着他,偶有出小声的嘤咛,小手一直攥着他的衣襟,差点将他衬衣扣子给扯爆。
如此水到渠成的事情,起码,看起来照理说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却是在进房间之后,完全变了味道。
陆渊捷抱着她进房间去,总统套房里头都是温馨的暖黄色灯光,卧室的大床上挂着香槟色的帷帐,配上这暖黄的灯光,更多了几分暧昧的味道。
只是,他刚将她放到床上,伸手轻轻将她微微凌乱的丝撩到她的耳后去,还没来得及做上些什么。
躺在床上原本乖巧的女人,就眼睛猛地圆睁,而后一脸痛苦。
伸手捂住了嘴,直接站起身来,就冲到了浴室去。
然后……
就是一阵惨烈,撕心裂肺的噗哇哇哇的声音,从浴室里毫无掩饰地传来。
陆渊捷站在床边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变故,听到浴室里头传来的声音,不由得眉头紧皱,表情瞬间黯然而凝重。
得,什么都别想了。
她是完完全全的高了,大抵是刚才抱她进来,在酒店门口的时候,那穿堂风一吹。
把她整个吹晕了。
先前那些迷离的意志,此时全部变成了翻江倒海的反胃。
失策。
陆渊捷简直头疼,但是听着里头她吐得难受,他更多的是心疼。
就不应该让她喝那么多酒的,明明酒量就浅得很。
陆渊捷忽然想到了一些惨痛的记忆。
婚礼那天……
也是噩梦,他给了她很完美的婚礼,全部按照她喜欢的来,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他们又是彼此的挚爱,没有任何不完美的了。
于是,她就高兴了,敬酒的她都来者不拒。
闹新房的时候,让她喝酒她也都喝了。
然后就悲剧了,婚礼当天啊,洞房花烛夜啊,她是抱着马桶度过的,就像现在一样。
而陆渊捷,原本也喝了不少,但是毕竟经商,平时要应酬,酒量还算不错。
原本是微醺的最好状态,原本就应该两人微醺半醉,摇床到天亮的。
结果,那一整晚,他都在照顾醉酒的妻子。
苦不堪言,还没有任何福利。
以至于陆渊捷之后的一个星期,都在生气,倒不是生她的气,而是生那天灌她酒的人的气。
气得不得了,当时梓源总部所有工作人员连着一个星期都笼罩在BOSS的低气压之下,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惹他了。
知道的才知道BOSS是欲求不满。
直到BOSS带着娇妻去新婚蜜月了,回来脸色才算是阳光灿烂,显然是爽够了……
当然,这话,是没人敢在陆渊捷面前说的。
而现在,又是和当时相差无几的情况了,当然,这一次陆渊捷不知道要臭脸几天,要低气压几天,梓源里头的员工要人心惶惶几天,这些都是未知的。
但起码目前,陆渊捷眉头皱着,已经匆匆拿了茶几上摆着的矿泉水,然后匆匆走进浴室去。
莫晚成依旧是新婚之夜那天一样的姿势,抱着马桶吐得惨烈,撕心裂肺的,哇啦哇啦的,像是要将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一般。
陆渊捷看得心疼,马上就走上去了,拿了毛巾打湿拧干之后,给她擦脸擦嘴,轻轻拍着她的背,再递上矿泉水让她漱口。
莫晚成难受得很,眼泪都流出来了。
意识还不是特别清楚,但依稀知道身边的是陆渊捷,于是吐得差不多的时候,就惨兮兮地搂住了陆渊捷的脖子。
“老公……我难受。”
她哼哼唧唧地叫出这一句,陆渊捷浑身一震,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垂眸看着怀中神智尚未清醒的女人。
“晚晚,你叫我什么?你再叫一次。”
陆渊捷很认真地垂眸凝视着她。
莫晚成的眼皮子已经耷拉下去,没有什么回应。
陆渊捷眉头皱了,轻轻晃了晃她的肩膀,“晚晚,你再叫一句好不好?乖,再叫一句。”
“唔……”莫晚成眉头皱着,显然是难受极了,什么都不想说,就出了这么一个音节来。
但是伸手搂了他的脖子,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瘪了瘪嘴,无意识地叫了一句,“老公……”
好了,可以了。够了。
那么今晚不能怎么样都够了,他都认了。
陆渊捷脸上的表情瞬间灿烂起来,一把就将莫晚成抱起来了,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然后就从浴室走出去了。
一整晚照顾晚成,都照顾得心甘情愿的,没有任何不高兴。
他忙出忙进,给她用热毛巾擦脸擦身体,还得强压下身体的燥热。
一直折腾到了半夜才能睡觉。
结果,刚躺到床上,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有一条短信进来了,陆渊捷伸手从床头柜上捞过了手机,划动了屏幕,微眯着眼睛看着屏幕上短信的内容。
短信上头的内容让他瞬间窝火起来!
“嘿,感觉如何?帝景的总统套房,环境不错吧?我已经神清气爽了,你呢?”
件人,是陆莫离。
这个贱人!
陆渊捷直接一个电话就拨了过去,陆莫离在那边看着手机就哈哈大笑起来,臂弯里头躺着岳岚,他一手轻轻抚摸着岳岚肩头光滑的皮肤。
她有些累了,眉头轻皱,抬眸看他,“谁啊?这个点打电话过来。”
“某个欲求不满的人吧,我想梓源的人明天开始又要接受低气压的洗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