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带走!”甄瑜挥挥手,几个日本宪兵,夹住秦之翰上了车。
“燕生,这人交给你,好好审问!”甄瑜交待后就走了。
“死了,……全新的人?”秦之翰喃喃地说。
他内心是很震撼的。
严燕生既然叛变,成了日本人的走狗?这,太让匪夷所思了!他可是记得,那时候,霑豪还嫉妒他,说他老父对严燕生,比对他还好呢。爸爸,重用他,栽培他,对自己的儿子,是不闻不问。
是因为什么,让他改变了呢?
在南京那场战役中,他没有死?
还是,死而复生,被日本人救了?他觉得自己,前途无望,干脆破罐子破摔。
他的老同学陆霑豪,誓死要为弟兄们报仇。可这个人呢,枉为陆司令的栽培!很显然,他就是贪生怕死,贪图富贵。哼,秦之翰心里对他充满了鄙夷。
不过,表面上,他还得装不明白。
“严长官变化真大,我一时没认出,你怎么在这里呀?”秦之翰说道。
他不敢多说,斟酌着自己的用词。严燕生在晚上看到他,只是看到他的背影;但是,他竟然能指正,他不是王府的人。那么,短短时间,他已经很熟悉王府了。
一定还有别的事在里面,可是,这么多人,这么多的问题,一股脑涌上来,他心里有些乱。
言多必失。他不能想别的,他得镇定下来,怎么应付这些事。
“严长官,是,我们那时候见过,可是,你现在怎么在这呢?”秦之翰又问。
“你不要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我想问问你,你一个书生,你在这里干什么?我来到这里,听这些人说,梅大小姐和一位姓秦的医生好了,我还纳闷儿,到底是谁呢。后来又听说,这位秦医生出去采药,丧生沙海了。你说,你还真能想出来?”
严燕生在他身旁,转了两圈。“依我看来,你是执行什么特殊的任务?往西边走,到甘肃,川北,然后到重庆吗?”
秦之翰心里一震,他,怎么能想到这么多?难道,我身上有什么破绽,让他看出来了?
他只是猜测,他没有证据,他不可能看到!
我死不承认,他能奈我何,他能拿我怎么办?
“严长官,我说过了,我迷了路,又遇到了土匪,然后,……;你也知道啊,你不听别人说了吗?我对梅小姐,是,就是不离不弃。无论在哪,我都要回来的!”秦之翰强调。
“你不要那么紧张,去了就去了呗,我又不会揭你。”严燕生附耳过来,低低地说道:“我也不想让梅小姐待在这种地方,只要你能让她离开这,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严长官,你莫笑话我啦,我哪有这能力呀!”
严燕生,这人太厉害了,莫非在用反间计吗?秦之翰冷静下来,不能着了他的道!
他说什么,我就听着,决不承认,这样就好了。
“严长官,你说笑了。”之翰沮丧地说道:“我也想带她走啊,可现在哪不是在打仗,还不如在王府,还有王爷保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