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没必要这样哭啼;”
男人不像女人情绪化,梅铭淞始终保持平静;“我们该庆幸,之翰保护着玥儿;你这样眼泪婆娑,不是给孩子施加压力吗?”
梅铭淞转向秦之翰,“之翰,千万别告诉启玥,她娘亲如此悲伤,以免扰乱她的心神。下一步,你们将面对更复杂的局面,不能稍有差池。”
“是,我们会小心的!”秦之翰低头应许。
“夫人,我们耽搁许久,该回家了;”梅铭淞说道:“之翰带着信笺,千里跋涉而来,还有机密要事,与望亭兄商谈;……我们该告辞了,别干扰了大事!”
“嗯,好!”漪玉夫人点头,随梅老爷往外走。走了两步,夫人回转身往回走。她伸出胳膊,抱住了之翰;“之翰,娘这样抱抱你,想象着抱住玥儿一样;……之翰,以后,多担待,万事小心!”
梅夫人这突兀的举动,秦之翰尴尬了片刻。梅夫人眸子饱含深情,闪耀着晶莹的光;“之翰,儿行千里母担忧;你一路上保重!”
母亲对女儿的深切思念,夫人对他的殷殷期待,她只能这样传递给他;……
之翰瞬间读懂了。他目光坚定地说:“娘亲,放心!你和爹爹,也多保重!”
“好!”梅夫人微笑着。
夫人挽着梅老爷,慢慢朝外走去。
夫妻俩手挽着手,穿过长长的走廊,下了喽,然后来到院子里自己的汽车旁边。
梅老爷很绅士,先将夫人送上车,自己再上了车。他动汽车的引擎,汽车喘着气,晃悠悠离开陆宅。
夫人坐在车上,眼睛望着窗外,好一会儿都没有话。
梅老爷打破沉默,问道:“玉儿,你还在担心吗?”
“静山,我能不担心吗?在那样虎狼之窝,生存很不容易。我担心他们俩的安危。”夫人回头望着他,“静山,咱们都没问玥儿,就自作主张地,将他们俩的姻缘给定了。不知道玥儿,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将来,会不会怨我们呢?”
“还有什么好合计的?你想一想,在那样的地方呆了两年,有为她痴情的男孩子,守护在身边,实在是难得。你说,还需要考评别的吗?”梅老爷严肃地说:“另外,如果不是之翰,还有谁能看上她?虽说时代不一样,思想进步了许多,不会刻意追求古板的形式。但,那些好的家族,还是讲究女孩的清誉。秦家,虽没什么权势,也没有太多财富;但,只要他们俩彼此扶持,心心相印,……我想,这都没有问题。”
“静山,我的玥儿,她是清清白白的;怎能让别人说了不是去!”梅夫人心里颇不平。“的确,除了之翰,没有人更了解她在那边的情况;……”
“夫人该相信我,秦之翰那后生,是值得托付的!”
“嗯,静山,我懂!我没有意见的。”梅夫人颔,说道:“只怕委屈了女儿,这样大的事,我们就这么草草定下了。”
“玉儿,女儿会谅解的。非常时期,事急从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