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生这种事,实在太匪夷所思。
其中,有没有那黑衣人呢,梅拾璎完全看不出来。她脑中一团乱麻,想想这一路上生的事;……
“木禾,我看这两人,行动敏捷,身手老练,像受过特殊训练的人。而且,他们手里有枪,不是普通的枪,不是咱军队的,不像是普通人;”沛琛探寻地望着她;“……难道,你们梅家有什么,未公开的秘密不成?”
梅拾璎心里一动,脸上仍不动声色。
任何事情,都有缘由。这里面,确实诸多疑问。
奔我梅家而来,一定有目的的。为了钱财?梅家钱财不多,是为那批文物?
甄瑜带着日本人,到梅家来,抄家烧房,为了攫取那批文物。
她的计谋,没有得逞,会就此罢手?
难道,是甄瑜派来的?
拾璎不做声,心里,反复考量这件事。
这么说,派来盯梢的,极可能是奸细,或是日本特务,秘密执行某项任务。
这地方很不安宁;危险,无处不在。
爹娘此时不在这,不失为一件好事。
敌人在暗处,他们在明处;敌方人数多,梅家人势单;还有,爹娘和小弟,都没人身保障。
她倒吸一口凉气,额头渗出了冷汗。
沛琛感受到,她内心的压力,关心地问:“木禾,怎么了?”
“没……没什么,”有些重要的事,不能跟外人讲;拾璎说道“这两个人,还有那黑衣人,基本上都关注教育署;他们盯紧了梅家的人。葛,我不能回去了,现在,该怎么办呢?”
“这里不能久留。估计,这些人不会罢休,会在武汉三镇寻找你。”沛琛说道:“咱们先回去,你写一封信来。我回去交给教育署的人,麻烦他转交你爹。梅先生看过后,他能明白心,也能放心;……信里,你要讲明白。”
沛琛心里明镜似的,对于梅家人来说,他是个局外人。有些事,不想让他知道。
“好,这主意不错,真的。”拾璎感激地说:“我不能总住在酒店,也不能明写在哪。万一,这封信,落在那些人手里,……葛,我该怎么写呢?”
“是,你说得对!”沛琛点头,“这样,你告诉梅先生,你在湖湘葛家,你爹就会明白的。”
“我爹,他会明白?”拾璎没弄明白,沛琛话里的意思。
“当年,你爹和我爹……他们在北平见过,好像还有些交往呢。”沛琛说道。
“北平,燕大吗?”拾璎大大地意外,“咦,我怎么从没听我爹说起过呢?”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去南京,上中央大学读书,我爹写了封信,让我交给梅先生。”沛琛说道:“梅先生见多识广,阅人无数;他不一定能记得我爹。不过,先生看了信件,说,他们在北平有过一段时间交往。”
“哦,是吗;我爹,他还记得。”拾璎心里啧啧称奇。
缘来缘去,终是有缘由;原来,他们的缘分,从上一代开始,已经有了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