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见笑了;”燕生讪讪地,说道:“我向来嘴笨,不太会说话。说得好听的,您就接纳;说得不中听,您就担当点!”
“燕生哥,我一直以为,你不擅于言辞,今日看来,是我眼拙了!”陆少斜靠着太师椅,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燕生的手枪,“你不单会说话,懂得人的心理,还很善解人意。难怪,陆定国那么看中你!”
严燕生好意相劝,不想,却被陆少调侃。他一时无词,愣在那里,不知该怎样接话。
“怎么,被我说中了,不好意思了?”陆少眼睛也没抬,继续摆弄燕生的枪,“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你年龄比我大,资历比我要老,人也比我稳重。陆定国当然看重你。”
原来,少爷还在为自己鸣不平。
燕生心里偷偷一乐,依然严肃说道:“司令对我们严格要求,磨练我们的斗志,为了国家需要时,我们奋勇奋勇杀敌。自然,不能辜负司令的期待。”
陆少哼了两声,没有接他的话;好似在听燕生说。
“我是苦出身,从小长在军队。所以,摔摔打打无所谓。可,少爷你不一样,你天生娇贵,司令对待你,跟别人不一样,你是他亲儿子。你只需按照司令希望的那样,好好念书,学好知识,前景一片光明。”
“你和我爸一样,心里就瞧不上我,以为我就该娇生惯养,跟你们当兵的没法比?”陆少突然将子弹上膛,拿起枪对着燕生。
“少爷,你这是干嘛?”严燕生愣住了。
“呵呵,燕生哥,反应太慢!我要真开枪,你还有命?”陆少收回了枪,说道:“这枪不错,德国造的吧?或者,咱们俩比试比试枪法?你可是拿了多年的枪,上了很多次战场的人,跟我这经验不足、火候不到的嫩头青比比,看看我们俩差多少。如果,你赢不了我,我就在这里住定了。你,就不许阻挠我!”
“少爷,这枪可不是玩的。我练了多年,自然得心应手。大战在即,枪,是用来杀敌的!”
上过几次战场,就敢称英雄好汉?敢跟我叫板?燕生不是瞧不上,而是怕挫伤他。他要是输了,面子上过不去,还不定怎么闹呢。
“严长官,你是瞧不上我了,不愿意跟我比试?”陆少不依不饶,故意拿话激他,“我陆霑豪,在你严长官眼里,就什么也不是?我也太没有脸了。”
“不是,少爷,”燕生真为难,“我怕万一伤到你,很不好;司令那里……,我没法交差。”
“无论生死,都不用你负责!后果我自负,我可以写军令状!我要是是输了,二话不说,立马走人。但,你要是赢不了,我在这里坐定了。”
他执意如此,今天不比试,还真会没完没了。
严燕生说:“我们俩就比枪法,也不用真打。一人十子弹,连十子弹,看谁打中靶心准,只比试一场,可不可以?”
“好,一言为定!”陆少兴致勃勃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