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父,”陆司早料到儿子会有这手,事先作出了安排,交待了司机便宜行事。
“我说。你怎么这死心眼呢。”陆少眉毛一挑,说道:“你跟司令汇报,就说我是偷偷跑的;……对,说我半夜跑的,你睡着了,压根没看见。”
“少爷,那不行!”勤务兵毫不通融,当真杠上了,”今儿个,你走,也得走;不走,我们压你去!”
在陆少没注意时,另一名勤务兵,偷偷绕到了陆少身后;迅速拔出手枪,逼着他,“少爷,对不住了!您,今天必须听我们的!”
霑豪毫不妥协,嘴角微微上翘,浮起一种讽刺的笑意,“哦,家伙都拿出来了,你这是想干嘛?我不去的话,你敢毙了我?”
“少爷,你……你别逼我,”勤务兵的手有些哆嗦,稍稍犹豫了一下,很快又稳住了,“少爷,您若执意不从,司令说,……”
“陆司令,陆司令想怎么样?”
“司令说,……司令他说,打瘸你的腿,好过回南京送命!”
在场的其他人,一声惊呼,面面相觑。
“好,有种!我倒是想看看,你是否真敢开枪。”霑豪毫不惧怕,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陆霑豪双眼瞪着他,一步一步地逼近;勤务兵一步一步后退。眼看没有退路了,霑豪一个转身,身子轻轻挪开,随即抬脚一踢,将勤务兵手里的枪,踢飞去老远。
另一名勤务兵看,大势不妙,抬手瞄准陆少,正要扣动扳机;其余几名学生一拥而上,生生夺下了勤务兵的枪。
霑豪快步飞跑,捡起地上的手枪,将子弹上膛,直抵住勤务兵的头,说,“上车!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两名勤务兵,瞬息之间,被人卸了枪械;两人互相对视,怎么也不明白,他们好歹是特种连训练过的,怎会如此不经事?
没办法,技不如人;他俩只得上了车。
“兄弟,我谢谢你们的好意,”霑豪接过另一把枪,冲他俩一抱拳,“这件事情,不怪你们,我执意如此!如今,你们的枪,都在我的手中,也别想伤我了!你们,安心开车,到长沙,有赏;否则,我也不是好惹的!”
说时迟,那时快;陆少抬手一扬,“啪”地一身枪响,一百多米外,一颗老槐树上,掉下一个鸟窝。
一对麻雀儿从窝内“扑棱棱”飞起;又听得“啪、啪”两声,天空中飞翔的麻雀,一前一后应声落地。
“好枪法!”学生们齐齐鼓掌。
“霑豪,又给我们露了一手,”邓拓说道,“还记得卢沟桥,我们打伏击,霑豪打得准,一枪一个鬼子,简直是神枪手!”
“各位,见笑!”霑豪冲同学们腼腆一笑,“那时候,大家配合得好。”
“是呀,我第一次上阵地,手指只哆嗦,就佩服陆霑豪!”一名学生说道。
两名勤务兵,可算是开眼了,少爷这么神,难怪,自己会失手!
陆少侧过身,问:“怎么样?两位兄弟,服不服气?”
“少爷,您这身手,是这个!”勤务兵伸出大拇指,啧啧称赞,“青年俊才,了不起!”
“少爷,您放心!我们安全将学生们送到!”一名勤务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