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漪玉夫人身子不适。暑热已退,依然口苦,疲乏无力,慵懒嗜睡。
早晨起来,胃口反酸水,偶尔,会有呕吐;食欲不济,吃不下饭。
锦苏很担心,格格是得了什么病。如果真有什么病,还是得尽早请郎中来。
锦苏亲自登门,请城里姓林的老中医。
林家医馆“悬壶济世”,已经传了好几代,郎中号称神医。找他看病的人,络绎不绝,排了长长的队;大多数,是慕名而来的。
锦苏只得拿了号,坐在外面慢慢等,一拨又一拨患者走了,才轮到了锦苏。
锦苏进内,见到老郎中。
“来到这里,都是有缘;请问,您哪里不适吗?”郎中问。
锦苏微微下拜,道:“先生,我没有生病!请您去我家出诊,帮我家夫人瞧瞧;最近,夫人老是泛酸水,不爱吃饭,还嗜睡,没精神,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哦,你家夫人?……,平日里身体如何?”林郎中问得仔细。
“夫人慈悲,一向都很和顺,心宽体健的,怎么会闹毛病,您得好好看看!”锦苏很焦虑。
老郎中慈眉善目,说道:“既然如此,我收拾一下,带上我的药箱,随您去去就是!”
十几分钟后,老人随着锦苏到了梅公馆。
进了前门,又走中门,到正堂时,梅夫人已在等了。
“先生,我近来感觉不对,劳烦您跑一趟!”梅夫人欠身道。
“夫人见外了,医者为人治病解忧,是我应该做的。”郎中说道。
林郎中坐下,没顾上喝口水,替梅夫人把脉;他将二指搭上,静心号脉,心念随之一动,望望夫人的面色,还有夫人的舌苔。
“夫人莫担心,此乃红鸾心动,珠胎孕于体内,暑热口苦,不思茶饮水,是早期反应。我开两剂安胎药,您早晚定时服用,几日就可好的。”郎中道。
锦苏大怒,开口直骂:“呸,你个破郎中,什么安胎药,怎么可能?你莫不是来骗钱花的吗?你给我好好看,不好好看,我砸掉你的招牌!”
“锦苏,不能无礼!”梅夫人制止他。
梅夫人心念一动,如果怀孕了,如能生个男孩,那是上天送来的。
夫人问:“这位郎中,按您所说的,这腹中的胎儿,大概几个月了?”
“夫人,我细细给您号脉;以我几十年从医的经验,大概是三个多月的身孕。这段时间,要注意保养和调理,等胎儿五六个月的时候,基本无大恙!”郎中微笑,很笃定。
梅夫人想起,三月前的那日,和静山有过缠绵,……
“借您吉言,先生”梅夫人瞅瞅锦苏,她还是不信的。又说道:“这孩子我盼了很久,我会慢慢调理的。”
梅夫人告诉锦苏:“锦苏,给先生打赏,好生伺候着!你随他回去,取了药回来,不可轻慢了先生。”
怀孕的事,难道是真的?想必是了,如是小哥,那果真大喜!
锦苏顿时领悟过来,说道:“格格放心,我这就随先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