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分过去,娘亲她们走了许久,拾璎独自在那里等,心里真觉得没意思。
等一会儿,坐一会儿,走一会儿;自顾自地和马儿说会话。
马儿扑闪着大眼睛,边喘着气边瞅着她。
“马儿,你瞪我干吗?”拾璎没好气地白小马一眼。
马儿表示很无奈,依然瞪眼喘气,偶尔低头啃墙跟下的小草。
一个人挺无趣的,天色越来越暗,依然没人来接应她。
娘亲,怎么还不来呢?拾璎着实有些着急。
娘亲说了,会派人来接她回去;马车是借别人的,不能失信于人,她必须得等。
“肖营副,刚才那个女孩,一直在那看着马车,没走呢。”城墙上巡逻的士兵道。
“哪个女孩?”副营长肖闯眉头一扬。
“拿鞭子抽人的那姑娘!人倒是蛮斯文的,还敢挥鞭子,很厉害。她家人都走了,让她独自看护着马车;看样子,好像是惩罚她!”当兵的说。
“哦,知道了。”肖闯依然无动于衷。
天色越来越暗,她一个姑娘家,会不会害怕呢?
“你们查得如何?这个老王,是不是南京人?”肖闯问。
“刚和南京方面沟通了。电话已经催问了,可,他们也要查一下,我们只能等着了。”肖副营长右的士兵回答。
“肖营副,您是不是心疼那小姑娘?要不,我先把姓王的放了,让他先送那姑娘回去?”
“扯淡!……,军令如山倒!妈的,你以为这是在闹着玩吗?”肖闯怒骂。
那名士兵起立,大声道:“是的,营副,我错了!”
“妈的,面壁思过,去!”
肖闯朝士兵臀部揣了一脚,士兵灰溜溜小跑出去了。
肖闯站在城墙上往下看;
果然,一身洋装的丫头,正抱着膝盖,在台阶上坐着等。
她等一会儿,起来走一会,很焦急的样子。
肖闯有点同情她,下了城楼,走到墙根下,慢慢走过去,问:“那个,……,梅小姐。”
拾璎思想高度集中,所思所想都在一处;等,等家里派人来接她;全没留意身后的人。
“梅小姐,……,梅拾璎小姐!”肖闯提高了声音。
“哦,什么事?”有人叫她的名字,拾璎机械地答应,她抬起头望去。
穿着军服的他,没有说教和叫嚣,显得很温和,正关切地望着她。
天哪,他,……,他是那个遭天杀的军官,他抓走了王伯,他还想干什么?
“长官,我坐在这里,妨碍公务吗?犯了哪条法律吗?”拾璎的小脸蹦得紧紧的。她警觉起来,决不能让他讨了便宜去!
肖闯有点尴尬,实话实说:“没有,我只是问问,你自己一个人等,不害怕吗?”
“切,我又不是怕大的!”拾璎撇撇嘴,说道:“我娘亲说了,回到家就,立马派人过来接我!”
“哦,那接你的人呢?”
“住的地方,离这有点远;一定在路上了,”梅拾璎快速答道:“长官,我不怕的,谢谢您!”
“嗯,那好,”肖闯好心被拒,讨了个无趣,“你自己慢慢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