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烟直直注视着这个女子面色微红,看起来却并不是活动后脸上热气上涌而泛出的健康红晕,看起来便有些虚红的样子,而女子唇有些干裂,眉头皱着,眼眶泛红,再加上呼吸有些粗重急促,呼吸看样子并不通畅,这些基本可以断定女子身上有病症。
并且还疑似风寒之症。
而这女子刚一坐下,看到的是冰烟这个貌若天仙的女子,看起来冰烟的出身就不低,因为往那一座,便给人一种紧张的感觉,是一种带着的贵气。
但是冰烟的面上表情却很温和,看着女子的眼神都带着柔柔的神态,并不会让人感觉冰烟难以闪近,反而会给人一种她很好,很亲切温和,可以信任,可以接近的感觉。
女子身上难受的很,而她来看病,想找的也是有名气的陈德海,可不是冰烟这种一看就初出茅庐的新大夫,女子有些纠结的。
说白了,冰烟看起来太年轻,又太漂亮了,就像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一样,天天就是等吃等喝,什么都不用做着,光是享福就行了,这样的人小打小闹或许还行,这样的人能给她们看病吗?
实在是不可信!
这女人不信,这是肯定的,但是这也是人之常情,人家那些陈德海,之所以能医好病人,还不就是靠着他们经年累月下来的医治经验吗,这种的就算是真的会,也是刚刚学成了,还没治过病的新手。
女子心里有些反感,可是没有办法啊,她可是认得成海的,今天成海突然带着一行人来药房了,耽误了他们一些人看诊,可是因为成海是原城的父母官,谁也不敢说什么。
而现在有官差守在外面,屋子里也站了几个,她再满心不愿意,她也是被官差带进来的,不想听也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般的憋屈,女子感觉她心口堵的更加厉害了,呼吸也更是有些不顺了,脸色也更为红了一些。
冰烟自然将女子的种种不信神态看在眼中,便一直保持着微笑,女子不满归不满,对颜笑这般,心情倒真是好了一些,伸出手让冰烟为她诊脉。
而冰烟刚一擹上女子的脉象诊脉之后,眉头便皱了起来,普通的风寒脉象,主要表现的寸脉虚浮,外加上风塓的各种症状咳嗽流涕等得以确诊。
而这女子若只说风寒脉象,显然她已经具备了,外观冰烟已经明确,那也是较为重的风寒之症了,但是脉象之中,却跟风寒脉象又有一些区别。
此女子之脉无名,随见诸经,未汗宜强,虚缓伤生,正是瘟脉的脉象!
冰烟心头一惊,立即去拉起下女子的衣袖,女子还被冰烟的这个动作吓了一跳,不过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却见冰烟拉开她衣袖,就现女子的胳膊上。
只见女子的胳膊上,已经有数颗如粟米样的红色斑疹,这已经是比前期略加重了,情况不妙!
冰烟的大变的面色,也让云苍注意到了,他打量了下女子的样子,眉头也皱起来了,见状,他们都知道,最不希望的事情,还是生了。
云苍也走了过来,将巾帕搭在女子的手腕上,沉思一诊,脸色就更为不好了。
这女子此时却晕乎乎的,她万万没想到,进来诊脉还有这样的好事,虽然她对于年轻的初手大夫给她诊脉,心里不怎么舒爽。
可是冰烟跟云苍的颜值太高了,就算是身为女性的女子,看到冰烟那样貌,心里都不得不感慨一句美,冰烟的气质又很舒服,自然也不会引起女子多少恶感了。
结果这一个大美人不够,又来了一个如此俊绝出众的男子。
云苍身上气势十分足,强烈的男性特怔直扑而来,而那身边强烈的男性气息,明明应该什么都没有的,但是女子却感觉她似乎闻到了云苍身上十分好闻的冷洌的,属于男人的特有的气味,好闻的能让人目眩神迷一样,令她的头更加的晕了。
女子不可抑制的有些痴迷的看着云苍,云苍这会却懒于理会这一点,只是越是诊下去,脸色越难看,诊断之后便立即去清洗了下手,而后看向了药房的两个大夫:“两位也可为其诊断一下。”
陈德海不明所以的看向成海,成海却是点点头,他可是搞不清楚云苍在搞什么名堂,但是这个女人是他让人出去随便拉进来的,不太可能是云苍事先设计好的人,而且他看着这女人的样子,就算是自己不会医术,瞧着这女人也是生了病的。
那陈德海不知道云苍和冰烟是谁,不过这两个人是成海给带来的,还一过来就要诊断病人,多余的话都不愿意说,陈德海心里嘀咕着,别是什么要来抢他生意的吧?还是说,这成县令想给他这药铺里推人?
这两人看着气质各方面的,也不像是混不下去,来他的药铺来混饭吃的,可不论是哪种情况,陈德海这会得拿出十八般武艺出来,万不能被人给比下来。
他检查的认真,不一会脸色也有点不对,他脸上明显认真起来,更为专心为女子诊断,而后又问了几个问题,这陈德海的脸色就更加的难看了,他立即站起来,心里翻滚着各种的情绪。
云苍道:“如何?”
陈德海却是白着脸,要说不说,特别犹豫不决。
这陈德海在原城开药铺也不少年了,年数也不小了,断诊的病例确实是不少,但是现在若是真是他想的那般,那可是要人命的东西啊,这万一确诊了,后果会怎么样?
他这种陈德海也是见识的多了,做事自然要思考一下,而冰烟却已经请了药铺另一位大夫去诊断了,好大夫可没有陈德海的定立,一检查出来,就立即吓的跳起身来,不顾形象的退了几步,表情十分难看。
而那女病人看到他们的表情,也犯然惊觉什么,说起话来,连声音都在抖着:“大……大夫,我的……的病还能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