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旋死让烟儿去做什么,跟她有什么关系,躲开,我们还要去看比赛。”宁月直接斥道。
那侍卫依旧面无表情,声音平淡无奇,没有高低起浮:“昨天冰二小姐去看过皇子妃,半夜皇子妃便死了,这件事三皇子十分重视,一切有可能接触,知道真相的人都要去三皇子接受调查。”
“烟儿不可能……”
“事关三皇子妃的死亡真相,三皇子命令,不论是谁都要配合调查。”
宁月还要说什么,冰烟又给了她一个稍安毋躁的眼神,冰旋必竟是三皇子妃,皇上亲定的,乃是皇家亲戚,自然要重视。就算宁从轩与宁月今天阻止了,以后也是阻止不了的。
只是冰烟心头却蒙上了一层阴影:“好,带路吧。”
宁月一听,眉头一竖:“本公主去看看。”
宁从轩与云苍自然没有不跟的道理,反而表情有些严肃的跟了过去,皇子府里静悄悄一片,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片哀痛,好在训练有素,还知道给宁从轩、宁月等人行礼。
几人直接被带到皇子府的大厅中,在那里宁从安有些憔悴样,眸子泛着血丝,看到冰烟等人进来,眸子里是实实的阴森与恨意。
大厅下面坐着刘明媚,刘儿以及冰琪等皇子府的侍妾与通房,现在一个个都难掩脸上的悲痛,不断拿着手帕擦着脸上根本没有的眼泪,女人故来喜欢作戏,现在冰旋死了,三皇子妃位后继无人,现在不正是她们的机会吗。
就算皇子妃,那些妾通房没有机会,八成是刘明媚的,可是她空下来的皇侧妃吗?这可是好尊位了,将来不论宁从安登基否,这都是让她们麻雀变凤凰的位份。
当了皇帝,那必然是贵妃之位,或者四妃之,若是王爷那也是个侧王妃,有品位的,就是比重臣的正妻也差不哪去,这里的女人有哪个是为冰旋死而真正伤心的。
冰烟嘴角勾起一个冷淡的弧度,眼中也带着一丝嘲讽来。
宁从安盯着冰烟,眼神越来越冷:“冰烟,皇子妃死了,你有什么好说的。”
冰烟依礼给宁从安行了一礼,面上无辜,道:“三皇子妃之死,实在超乎臣女预料,臣女也是心中悲痛,那必竟是臣女之姐,臣女深感心痛。”
“心痛?”宁从安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了:“将人害死了,跑到本皇子面前演戏,冰烟,你将这里所有人都当傻了吗!”
冰烟神色一敛,眸子有些冷:“三皇子,臣女什么都没做,更与三皇子妃的死没有关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呵!”宁从安一脸嘲笑,看着冰烟像是看待傻瓜一样:“本皇子会叫你前来,就不会是空穴来风的事情,你若是现在承认了,本皇子还能从轻处理,若是执迷不悟,到时候……哼!”
冰烟挺直了身子,眸子越来越深沉:“三皇子这实在是冤枉,恐怕里面还有什么事情吧,三皇子妃绝对不是臣女所害。”
宁从安冷笑:“来人,将三皇子妃带上来。”
下面侍卫立即抬着个单架,单架上明显是个人,盖着个白单子,刚一将单架放下去,侍卫便已经将白布猛的揭开,大厅里顿时响起数道抽气声。
宁月吓的脸都白了,直接扭着身子缩到宁从轩身后,宁从轩捂着她脑袋,面色也不太好。
冰烟也吓了一跳,云苍快步一抬,半挡在她面前,两人面色异常冷峻。
单架上的人……还能算是人吧。
明明昨天白天才见到的人,活生生的人,此时却根本看不出什么人样了,冰旋身体腐烂异常快,看起来十分可怖恶心。
皇子府的各女眷,看着无不捂着嘴,侧着脸又忍不住想看,又一副恶心想吐的样子,大厅里从单架抬上来,也有一种古怪的异味传出来,闻着就让人不舒服。
以冰烟与云苍的眼光,自然知道人死后也不会只有一天尸体便烂成这样,不是掉包了,那便是有其它的事情影响到尸体了,而这样的情况,只要下腐毒就可以了。
宁从安看着尸体面上也变了变,一摆手,白布又盖了回去,宁从安阴沉开口:“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们两个看起来一点也没有事,是早有心理准备了吧。”
冰烟摇头,不过宁从安根本不给她解释机会:“当然,本皇子叫你们来,不会只有这点证据。”
宁从安话一落,便有几个下人鱼贯走出,其中宁从安身边的太监福德走过来,尖着声音道:“冰二小姐真是有手段啊,皇子妃与冰二小姐的恩怨由来已久,这在丞相府等都不是秘密,甚至经由调查,皇子妃也是被你伤害颇深啊,有今天这遭遇,对当初的事情有很大影响。”
冰烟不动声色,但知情的人都知道福德指的是什么,当初划龙舟,冰旋伙同方氏四女想坑害冰烟的清白,结果却反被冰烟反施一计,让冰旋自食了恶果,正是因为她失洁,所以才有了宁从安无情舍弃的。
关乎宁从安的脸面,福德没说出来,但知情人都了然的看向冰烟。
这真是个不死不休的仇,虽然没有证据显示冰烟当时出手,但经由宁从安反复调查,也查出事情的真相,冰旋无辜又有些可怜,可惜对待失身的人,宁从安即使心疼也不可能再碰,更何况冰旋现在还死了,他更加不当一回事。
但他必须要冰烟去死,坏了他好事的人,他绝不容许这种人继续活在世上!
福德继续说:“冰二小姐昨日走了之后,整个柴房都没有再进去一个人,还是今天送饭的前去才现柴房一股臭味,皇子妃躺在那里,早已经死透了,冰二小姐有最大嫌疑,当然这也只是其二,还有其三,冰二小姐拜鬼面神医来师,医毒都很了得,皇子妃的死状分明中了巨毒,仅这三样就能证明冰二小姐就是毒害皇子妃的凶手,毒害皇亲,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