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儿并不说话,而是带着我回了李大的家里,李大夫妻已经从家门口等着我们了,看到我们回来,格外兴奋。
一见面就问我们怎么样了,水易寒解释了一些,之后我和紫儿回去厢房休息,其余的人也各自都先回去。
水易寒说今天先休息,什么事情明天我们再说。
过了这一晚,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听见李大急忙的跑了回来,还说林子那边来人了,而且来的就是小曼的父亲以及哥哥弟弟。
我刚刚起来,满眼迷蒙,但我一听说来人的话,倒是提了提精神,怎么等什么什么就来了。
不是说半个月么,怎么还不到半个月就来了?
李大在外面说,我就在里面听,紫儿慢悠悠的起来,完全是不着急的样子。
我看紫儿起来了,便走过去和紫儿说起话,问紫儿怎么这么快那些人就来了,紫儿倒也不回答。
紫儿带着我出门,李大正在说这件事情,水易寒说来的正好,要是不来我们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在这里等下去。
“你们准备一下,一会我们就过去,免得节外生枝。”
说完水易寒先去了外面,我忙着跟着去了外面,出了门水易寒问我怎么不和紫儿一起走,我就在后面跟着说:“紫儿不用我帮忙,我可以帮师兄。”
“我不用你帮我,你把你自己看好就行了,我先去林子里面看看,你在这里等着欧阳玄紫,免得你路上遇到什么事情麻烦。”
水易寒说完脚步加快没有多久走的不见人影了,我在后面追也追不上,何况我也不打算去追。
我等了一会紫儿,紫儿从后面上来,一起的还有另外的另个人,这次李大和他妻子一样没有来。
我们走了一会,到了林子那边,林子外面停了一辆黑色的车子,看那辆车子,小曼父亲也是个很有钱的人,只不过这么多年也不来看小曼他们,着实有些不对,也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什么原因。
我们在林子外面停顿了一下,随后进了林子,此时林子里面没有几个人,我只看见一个穿黑衣上了年纪的,还有两个年纪轻轻的。
至于水易寒,我东张西望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紫儿与我说:“不要找了,在前面没过来。”
“哦。”我答应的声音很轻,但还是给那三个人给听见了,其中的那个回头来看我们,看到来了四个人,才有点反应。
年轻最小的那个和这边的李仁差不多,看到我们和中间背对着我们的那个男人说了几句话,那个男人转身过来看着我们,看到我们问:“你们是什么人?应该不是下嘎子村里面的人吧?”
“我们确实不是下嘎子村里面的人,我是欧阳玄紫,是下嘎子村村民请过来帮忙的。”
紫儿停下来解释,那个年纪六十多岁的男人手里拄着拐杖,跟着说:“你们是术士?”
“差不多吧。”紫儿回答的很从容平静,男人看了看笑着说:“这个世界上多管闲事的人可真多,不过遇见了我,你们也只能离开这里,你们无非是为了钱,不如我把钱都给你们,你们离开这里,不要留在这里管闲事,你们看如何?”
“这事我说了不算,我说来帮忙,但我没有说来给谁帮忙,你大概是没有清楚,下嘎子村请了人没错,但不是请了我,而是请了别人,而我是来帮别人忙的人。”
紫儿慢慢说来,那人有些脸色不悦:“倒是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说的话倒是叫人无奈何。”
那人面带轻蔑,似乎不买账,但紫儿倒也不生气,与一些凡夫俗子生气,好像便跌了身份了。
紫儿依旧淡然无波,倒是李贤问:“请问这坟墓里面是什么人?”
那人看向李贤:“看你印堂黑,目光灰暗,相信你的身体里面藏着一只鬼。”
“是藏着一只,但这和你没关系,我是下嘎子村的人,你只要回答我就成,不然别想离开这里。”
李贤说完对面的那人忽然笑了起来,跟着说道:“你有什么理由不让我离开,就算你是下嘎子村的人,你也管不了我在这里祭拜我家人,何况这林子是我家的,我没有让你们把祖坟都起走已经是对你们不错了。”
“原来你就是小曼和小洁的父亲,难怪她们看到你一直在哭泣,都不肯出来说话了,看来你这个做父亲的确实不怎样,竟然这么多年都不来看她们。”
李贤说着靠近了一步,那人一听说小曼小洁两人,脸色霎时不好看,随后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就是这里的人,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来看小曼她们母女三人?”李贤越咄咄逼人,看他的气势是很生气的。
那人冷沉沉的说:“这里原本不叫下嘎子村,而是叫李家庄的,我是这李家庄的李家大院的人,我祖辈爷爷开始就是好人,对这一带的人没有不好,可是那些人恩将仇报,那年这里赶上文革的时候,批斗了我爷爷,导致了我爷爷冤死,我爷爷临死下毒誓,绝不会放过这里的人,他要把整个李家庄的人都拉下地狱。
那年我还是个孩子,亲眼见到这里的村民把我爷爷批斗死了,我恨这里的人,这里的每一个人我都恨他们。
后来他们害怕了,为了不让我爷爷找他们报复,就把这里改成了下嘎子村,听一个道士说,只要改了名字,找不到李家庄,我爷爷的冤魂就找不到他们了。
其实我们家并没有做过坏事,只不过比别人富裕了一些,那些人嫉妒我们家,就害了我爷爷。
后来我还被赶了出来,我父母也因为饥寒交迫差点死了,后来好不容易活过来了,也是短命的人,没过多久就死了。
这一切都是这里的人害的,我要找他们报仇,而这个机会我等了很久,终于我等来了。
就在那天,我的两个女儿出生了,我喜极而泣,老天爷开眼,让我等到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终于可以报仇了。”
那人越说越是激动,李贤和李仁却眼泪从眼眶流出,但他们流出来的是红色的眼泪,这说明这不是他们的眼泪,而是小曼和小洁的眼泪。
想一想,从出生开始就被算计成了报仇的工具,这两姐妹有多可悲,如今亲耳听到,又怎么不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