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物?
我忽然茫然了,莫非说的是梦境中的那块红白相间的玉佩?
“小红,你可是收了什么信物了?”二叔问我,我茫然的看着二叔:“我……”
正说着,二叔愣住,盯着我的胸口看,我看二叔看,我也低头去看,结果我就看到先前在梦里面的那块玉佩了。
这是?
玉佩在我胸口闪烁着淡淡的光芒,撒着凉气。
“红儿,本王今夜要处理一些事情,等明日本王自会去见你,你今日也有些累了,回去休息吧。”说完地上那坟墓就跟变戏法一样,自动消失了。
风吹来,山上什么都没有了,到处乱石荒草,哪里还有鬼的痕迹,但我吓得手脚冰凉,再看看胸口的玉佩也已经不见了。
二叔倒是不那么害怕,拉着我的手腕:“走吧,先回去。”
二叔说完就带着我朝着山下走了,我此时就开始腿软,结果没走几步就摔倒了,二叔看我这么没出息,也没有说我什么,反倒是弯腰将我背了起来,背着我去了山下,弄得我很愧疚。
到了山下,我就下来自己走了,好了很多。
往回走我问二叔:“我是不是嫁给一只鬼了?”
二叔没有回答,回到家里把门窗都关上,打开了灯,坐下开始与我促膝长谈。
一切都要从我出生的时候开始,二叔说我出生的时候红了半边天的,而且天那天开始红了半个月,这也是为什么我名字叫半月红的原因。
但是我一出生就是个死人命,看命的都说我活不过十五,结果我还没到十五的时候我就突然断气了,二叔说那时候我也就十五个月,二叔就抱着我去了看命的那里给我看,那个看命的后来说我没有父母缘,要是我父母都没了,兴许能活过来。
后来我二叔和师傅就假装车祸,把我给变成了孤儿,街坊邻居看我可怜,就救济我,我勉强活了十年,而这十年二叔和师傅都在保护我,直到我十岁那年,二叔找到了法子,就是他们去做积阴德的事情,换点我阳间的寿命,让我能平安到十八岁。
那之后,二叔和师傅就加入了守墓门。
说道守墓人来,这个门派有些邪门,二叔说每年他们都要去一些墓地,进去就是为了把那些要变成鬼和僵尸的尸体鬼魂灭了,再就是安置一些无处可去的魂魄。
就这样,二叔带着师傅和我过了八年。
前不久师傅带我去安置墓地下面的一只僵尸,师傅被打伤,二叔没有救活她,后来师傅死了,就剩下二叔和我了。
这次我被骗到了这里,二叔追了过来,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
我听完难过起来,我还以为我是没爹没***孩子,哪里知道我什么都有,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可怜我这么多年还以为孤苦伶仃的。
看我低着头不说话,二叔说:“小红,你放心,有二叔在,你不会有事,至于那只鬼和你身上的玉佩,二叔会想到办法的,当务之急,是先稳住对方,想办法保护好自己。”
“可是师傅……”我想哭,二叔也难过起来,而此时已经天亮了。
二叔看看,说道:“好了,去休息吧,我去给你做饭,等吃了饭你就去学校,好好读书,其余的事情交给二叔。”
二叔说完去做饭,把我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面,我在房间里面还有些难过,但是难过着打了个哈欠就睡着了,随后一股风从身上吹过,打了个冷战就进去梦里了。
梦中,我看见一颗很大很大的桃树,桃树下面有两个人,长得不好看的两个人,还有一个红衣男子,红衣男子负手而立,红衣女子从后面走来,而后那个红衣男子转过身来,眉目含情,叫道:“红儿。”
我一愣,给吓醒了。
等我醒过来已经中午了,二叔听到我醒了,从外面忙着走了进来,进来看我出汗了,忙着拿了毛巾给我。
我擦了擦汗看向二叔,而后说道:“谢谢二叔。”
二叔说道:“都是应该的,有什么好谢的,起来吃点东西,都是你爱吃的。”
说完二叔出去了,我便起来跟了出去,坐下后二叔开始摆桌子,我看看那么多好吃的,有点感动的想要哭。
虽然十岁前吃的都是百家饭,可是我从来也不觉得自己可怜,现在想起来,还有师傅和二叔在暗中保护我,想想也很欣慰幸福,只是如今我嫁给了一只鬼,不知道以后会成什么样了,会不会不人不鬼的活着。
于是我问二叔:“我这是阴婚么?”
二叔眉头深锁:“是阴婚。”
我沉默了一会,二叔说:“不过你放心,这都是暂时的,只要你能接管守墓人这个差事,你就不会有事。”
二叔说那话的时候我转悠了一下眼珠子,跟着问:“守墓人是个什么差事?”
“这么说吧,就是一个能往返阴阳的谈判官,专门管墓穴里面的事情的,凡事墓穴里面的鬼,僵尸,恶灵,善鬼,恶鬼,幽魂,只要是那里面的,就都归我们管,我们就和赶尸人差不多,赶尸的把尸体送回去,我们是把墓穴里面的这些东西送到阴间去,免得他们祸害人。”二叔说的我基本能懂,眨巴了两下眼睛我说:“可我也没什么本事,二叔,你看我能行?”
“不行也得行,不行就去学,二叔也不是一开始就会的,二叔会教你,总比嫁给一只鬼的好,你都没见过他。”
二叔说道,我摇了摇头:“二叔,我见过他。”
自从知道了二叔是我亲爹,我对二叔就不像从前那样不待见了,从前我背后总在师傅面前说二叔的坏话,现在我肯定不会了,从前我还叫二叔狼嚎,以后都不会了。
哪有人,直呼自己爹名字的。
二叔愣了一下:“你见过?”
“二叔,我不是说了,我做梦的时候和他成亲了么?”二叔听我说说道:“你这傻孩子,鬼是能变化的,他要是骗你,还会把真容给你看么?
二叔那么说,我倒是也这么觉得了。
于是我说:“二叔,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学。”
二叔这才放心,摸了摸我的头:“行了,你吃吧,我准备准备,今天晚上就带你入门。”
二叔说完走了,而我也对我那入门的未来毫无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