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老窦,转身朝着阴阳事务所的里面看去,仔细的听了听,不是那里面的声音,我就有些奇怪了,于是朝着棺材铺的那边看去,我说:“好像是个男人在里面哭,很伤心的那种哭,他说妹子的命真苦,我听了心里就不舒服,难受的不行,老窦你听见了没有?”
我追问老窦,老窦皱着眉:“我什么都没有听到,你胡说什么?”
我说什么老窦都说不对,我就不说了,老窦之后带着我去了后山,到了后山我开始睡觉,一开始没现什么,后来就做了一个梦,梦里面就去了山下的那家了。
到了门口,又听见了里面那个人呜呜的哭,一边哭一边朝着棺材里面喊妹子。
我好奇就从门口进去了,我们鬼都是能从门外面穿过去的,就好像是物体的阻隔对我们没什么用处一样。
到了棺材铺的里面,我看见那对父子站在棺材铺子里面站着,脸上紧绷绷的面无表情,面对着对面那口巨无霸的棺材。
之所以说是巨无霸,是因为棺材很大,几乎能装下三个人了,高高大大不说,棺材的宽度也有三米,着实惊人。
棺材边上一个人穿黑衣正对着棺材的里面看着,一边还有一个白色衣服的男人,哭的死去活来的。
就是这个男人的哭声,把我给吸引了过来。
我看着那个男人呆了一会,对面那对父子说道:“宁儿的魂魄始终没有找到,我已经找遍了天上地下,人间世间,但终究没有寻到她的一丝气息,如此下去,本王担心宁儿已经不在这个人世,去到了忘川转世投胎。
两位……”
那男人说着说着停下了,黑衣服的那个说道:“妹夫请放心,已经在阴间各路口处安排了人,如果见到妹妹一定不让她去转世。
孟婆那里好说,妹子为了阴曹地府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阴间司职无不感激。”
黑衣那人一直说,白衣的那个就一直守着棺材里面哭,我这才知道,原来那口棺材里面的人是一黑一白两个人的妹妹。
仔细的看看,黑白两人的打扮有意思,他们带着高高的帽子,帽子上面还有字,一个勾魂一个写着索命,一个挂着锁链子,一个挂着钩子的,身后还插着一根棍子,上面一条条的东西。
老窦和我说那是哭丧棍,还说有时候也有别的什么,我问老窦,老窦说这些我没必要知道,我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了。
此时看着那个穿白衣的哭的那么难受,我竟然也心如刀绞,难受的不行,我就朝着那个人走了过去,想要去他面前,结果我还不等靠近,一道强光直朝着射了过来,我啊的一声便醒了,等我睁开眼睛,老窦忙着把我拉了过去,问我怎么了,我忙着摇了摇头,不敢说我去过了什么地方,但我浑身都疼的厉害,好像马上就要死了一样。
“我疼。”我说着在地上开始打滚,着急的老窦整个人都慌了,抱着我地上来回的晃动,我呜呜的直哭,结果我这一哭,天上哗哗的下大雨,老窦说他是个落水鬼,怎么死的他也不记得了,但是每当下雨,他身上都会霹雳哗啦的往下掉水。
就是俗称的落汤鸡。
我问老窦怎么会这个样子的,老窦就告诉我,死的时候什么样子,成了鬼就是什么样子了。
老窦说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但他既然总是落汤鸡似的,那就说明他是一只落水鬼了。
老窦的思维,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他这样说我倒是没有再问过。
如今我呜呜的大哭,天上开始下雨,大雨噼里哗啦的往下掉,老窦浑身哗哗的往下漏水,那些水就跟在老窦的身体里面冒出来的一样,着实有些叫人惊奇。
老窦在我面前跑来跑去,着急的不行,我就在地上打滚,老窦问我:“你怎么了,拾来你怎么了?”
老窦说他是老窦,那我就是拾来,因为我是他在山上捡到的,我当时就问老窦,怎么他不叫我宝贝,拾来这名字也太难听了。
老窦就说难听一点好,难听了好养活。
这么说来老窦就是把我当成女儿养了,自然看我这样难受,老窦也是心如刀绞,他着急还不知道怎么办。
他说:“好好的你怎么浑身疼了?”
我也不说话,目光望着他,呜呜的哭泣,我是不敢说我去了那个不让我去的地方,担心他说我。
就在老窦着急的团团转的时候,山下忽然而至了几道光,说来老窦也是眼疾手快,不等那几道光来到山顶,他就一把将我抱起,转身藏了起来。
而后我就看见棺材铺的那对父子以及那黑的白的来到了山上,为的那个就是棺材铺的那个男人了,他上来之后朝着周围看了看,看他的表情很不好,估计是现了我,追来的吧。
此时,那个白衣的问:“妹夫,你没有看错?”
那人说道:“不会错,是宁儿。”
宁儿?
这名字我喜欢。
我不知不觉的就不疼了,靠在老窦的怀里看着外面,这里是一座大山,老窦的本事很大,他能带着我在大山里面隐形,那段外面都是妖魔鬼怪的日子里面,就是老窦带着我躲在大山里面的。
“妹夫,要是妹子,怎么会跑呢?”黑衣的那个问到,那人皱了皱好看的两条眉毛,说道:“不清楚,但宁儿现在身子不好,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了。”
“那怎么办?”白衣的人说道,那人看了看周围,轻笑了起来,说来他那笑容其实并不惊艳,甚至有些苍白,我听人说他原先长得挺好的,死了妻子之后才消瘦了,他终日的不吃不喝,水米不进的。
其实这话我不相信,一只鬼还要吃点东西活着,他要是什么都不吃,那他靠什么活着?
但是他那样子确实很苍白,也兴许他是不好好吃饭吧。
地上的那个小的,穿着一身紫色的衣服,在周围如他一样看着,而后父子两人相互说道:“先封山。”
“封山?”黑衣那人看向说话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看了看黑衣的人:“是要封山。”